「是的。」魔子點頭。
「你,,,,,,」
蘇魔女一時不由氣結,甚至現在都不敢再看魔子一眼,生怕自已再看一眼就會忍不住打死這個王八蛋。
黑白樓死了那麼多人,在這家夥的眼中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究竟得要死多少生靈,像你這樣的生靈才會有一絲的悲憫之心?
又或者,在眼前這個家夥成為魔子的那一天開始,便已經再也沒有了心?所餘下的,便隻是自已的滿腔殺伐之意和無窮無儘的嗜血瘋狂?
「現在,已經有了預期的效果。」魔子輕歎:「所以,不管是死多少人,隻要最終的目標能達到,就是值得的。」
「去你大爺的。」蘇魔女卻是再也忍不住,身影猛然站起,就要直接對魔子動手。
玄機居士急忙一把抓住蘇魔女,眸光之中滿是凝重:「聽他說下去。」
蘇魔女頓時火冐三丈,眸光之中滿是寒意:「師姐,難道你沒有聽見他剛才所說的話吧,分明就是根本沒有把人命放在眼中。就算這家夥曾經對儒門有恩,難道那點小恩小惠就讓你迷失了雙眼。這個王八蛋草菅人命,更是毫無悔改之意。你到底是怎麼瞎的眼,竟然能看上這種滿手血腥的劊子手?」
「你,,,,,,」玄機居士臉色不由一紅,卻終是長歎:「有些事情,總要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縱然魔子在黑白樓之中行凶是不對,但你也不能忘了你自已的本份。你可是黑白樓的掌事人,多少人望著你的動向。若是連你都不能控製自已的情緒,那麼又如何能真正的做到明辨是非?」
「你要是再護著這王八蛋,你信不信我翻臉不認你這個師姐?」蘇魔女眸光發冷:「這種滿手血腥的劊子手,無論說什麼話,我也不會相信。」
「解釋。」玄機居士狠狠的瞪了魔子一眼。
這貨怎麼是個一根筋?
沒看到蘇魔女都已經暴走了,你居然連一個字都不說,這得是有多大的心,才能這般悠閒自在,萬事不羈於心?
「需要什麼解釋嗎?」魔子輕歎:「即然已經將幕後真凶都給逼出來了,現在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再查下去還有必要嗎?這中間的過程,想必蘇樓主也應當早就猜到了一二,隻不過是她自已不願意相信事實而已。到現在為止,黑白樓一招未出,卻幾乎已經全盤落敗,與其說蘇樓主的怒火是因為死去的那些黑白樓兄弟,還不如說是蘇樓主的一肚子邪火無處可發,借題發揮而已。」
「你說什麼?」蘇魔女氣壞了。
「蘇樓主是什麼人,我們都很清楚。」魔子嘿嘿冷笑:「我已經把最大的主謀者都給勾了出來,蘇樓主卻直接任由其離開。至少蘇樓主究竟是何用意,想必也並不需要我一個外人來多言。」
「鬼主?」蘇魔女臉色不由一白。
「凶手是誰,大家應當都已心中有數。」魔子搖頭:「鬼主在這種時候現身,究竟是真的想要來討個人情,還是想給黑白樓一個下馬威,想必樓主很清楚。那麼如果僅僅隻是因為夜辰與魔族勾結來暗算人族,這種小輩之間的事情,用得著鬼主這樣的生靈親自出麵?」
蘇魔女臉色不由一黑:「你什麼意思?」
魔子以手捂額,卻是再也不想理蘇魔女了。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魔子都有些懷疑蘇魔女是真癡還是假傻了。
話都已經說的這麼明顯了,現在就直差自已告訴她,鬼主不僅有問題,而且很多事情絕對是與鬼門脫不了關糸。
和這種沒有腦子的女人說話,咋就這麼費勁?
這些年蘇魔女的名頭越來越響,甚至隱隱有了追趕那幾位人族至尊之勢,怎麼這腦子卻是這般不經用?
又或者這女魔頭之名本身就是浪得虛名,根本沒有自已想象中那般強橫?隻是一看到蘇魔女那一臉懵逼的表情,魔子就感覺到氣不打一出來。
合著老子說了這麼多,做了這麼多事情,原來你這個以智計名滿天下的黑白樓樓主卻是根本沒有半點理會到老子的意思?
「鬼主是什麼?」
「鬼主就是鬼主,還有什麼?」
魔子真恨不得直接敲開蘇魔女的腦子,看著這傻娘們的腦子裡是不是滿滿的豆腐渣。
「鬼主乃是當世有數的絕巔強者,已經是站在此世最頂端的那一列生靈。」魔子滿心無語:「以鬼主的身份和修為,世間又有什麼事情可以值得鬼主親自出馬?區區一個後輩弟子,犯得著鬼主這樣的大人物親自出來了結因果?甚至鬼主的資態放的如此之低,難道真的就是因為蘇樓主身份特殊惹不起?」
蘇魔女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你是說鬼主有問題?」
「鬼主若是沒有問題,那他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魔子以手捂麵:「不僅僅是鬼主的出現有問題,而且鬼門和魔族勾結在一起本身就是最大的問題根源之所在。縱然神魔戰場之上是神魔二族的主場,但上一次的天地浩劫損失最大的幾乎就是魔族,反而是鬼門一直躲在暗處保存了實力。那麼夜辰為什麼要屈膝在阿修羅的腳下聽令,如果僅僅隻是聯盟,為什麼不找人族或者是妖族,反而要舍近求遠的去投靠魔族?」
「為什麼?」蘇魔女愣住了。
魔子一時之間差點直接暴走。
你到底是乾嘛吃的,事到臨頭就隻知道問為什麼?
老子是你家的萬事通還是咋的?
「背鍋。」魔的聲音有氣無力了。
「什麼鍋?」
「黑鍋。」魔子已經對這個傻娘們根本不再抱任何的希望:「即然投靠了魔族,自然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人替自已背鍋。就算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魔族自然是最大的冤大頭。而鬼門的目地,或許就在卓君臨的身上。」
「那小家夥,聖器?」玄機居士臉色不由微變。
「除了女媧圖,又有什麼東西能令鬼主這樣的生靈都動心?」魔子苦笑:「隻可惜,要搶聖器的並不隻有鬼門一脈,大多數都被我暗中殺的乾淨,暗網易字組的高手冐充卓君臨和靈正六子,本以為是天衣無縫的事情,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的動作還沒有開始,就直接被不明真相的有心人下了黑手。」
「是鬼主?」
「不能確定就是鬼主,但至少和鬼門肯定脫不了關糸。」
蘇魔女眼神之中多了一絲異色。
「可是,這和你殺那麼黑白樓那麼多人又有什麼關糸?」
「鬼門和魔族聯盟,雙方肯定是很清楚彼此都在黑白樓之中有那些布置。」魔子搖頭輕歎:「如果突然冐出來一個彼此雙方都不知道情況出現,而且黑白樓之中一夜之間死了那麼多人,你說鬼門和魔族會不會懷疑雙方都還有隱藏的實力在暗中行動?」
「給他們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蘇魔女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異色。
「兩族聯盟本就是相互利用而已,誰也不會把自已真正的底牌直接暴露出來。」魔子輕歎:「即然自已都有底牌未出,那麼又怎麼可能真正的完全相信對方?隻要這顆種子悄悄的發芽,注定就會引起他們雙方的猜忌。甚至,彼此之間都永遠不會再真正的相信對方,或許,也是鬼主要來親自一探黑白樓口風的原因。」
蘇魔女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所以為了種下一這一顆種子,你就不惜殺了那麼多人?」
魔子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你真狠毒。
」
蘇魔女眼睛之中閃過一絲落寂,甚至除了這四個字,她已不想再和這個男人說半句話。
「為達目地,不擇手段,這便是我的行事方法。」魔子眼神之中沒有任何的感情:「我相信那些死去的黑白樓弟子,他們若是知道了這個計劃,也絕對會同意。」
「人都死了,你怎麼知道他們會同意?」蘇魔女差點直接暴走。
眼前這個男人,不僅僅隻是心狠手辣,更是行事毫無底限。
「你還查出了什麼?」玄機居士不由輕歎。
若是再任由蘇魔女和魔子交談下去,這兩個人絕對先不會把事情說明白,就已經自已人先乾起了。
這兩個家夥似乎天生犯衝,一個脾氣暴燥如火,一個陰沉似水。
甚至玄機居士都似乎能感覺到了彼此身上的那股衝天怒意,隨時都有可能在兩人中間直接爆發。
「或許,是我們應當放手的時候了。」
「放手?」蘇魔女臉色不由一黑:「黑白樓發生了這多的事情,而且現在大日童子在黑白樓之中不明不白的身死,這種時候怎麼可能就此放手?」
「小輩之間的事情,始終都應當小輩來解決。」魔子搖頭:「如果我們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那還需要他們做什麼?這種事情在神魔戰場之上本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情,甚至現在對於小輩來說就隻能算是一道開胃菜而已。若是這樣的情況他們自已都無法解決,將來又如何能在神魔戰場之上存活?」
蘇魔女臉色不由一變:「可是現在介入的很多強者,都絕不是那此小輩能應付得了。」
「難道我們三人都是吃素的嗎?」魔子眸中閃過一絲寒意:「彆忘了我們究竟是乾什麼了,這樣的事情,難道還需要我直接說明嗎?」
「小輩應付不了的事情,我們來做?」蘇魔女的臉色不由一變。
「蘇樓主是想偷懶不成?」魔子冷笑:「即然已經到了這種時候,黑白樓方圓三萬裡之內,所有半步真仙以上的生靈全都將是我們的目標。兩日時間之內,或抓或殺,需要全部清理乾將。而到時候,我自會給蘇樓主一個交代。餘下的兩日時間,便由小輩們自行處理此次之事。」
「這,,,,,,」
「蘇樓主在擔心什麼?」
「那些小輩,能應付得了聖境和半步真仙的強者?」
魔子沒有說話,卻是直接扭過了頭。
老子不想和這個傻娘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