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魔族大營之中突然火光衝天。
僅僅數息之間,整個魔族大營已經直接被火光包圍,無數的慘叫聲在火海間響起,但卻沒有任何一道身影衝入火海,每一道身影都是在往火海之外衝出。
每一道身影都隻是在顧著自已。
不數半刻時間,原本整齊劃一的魔族大營,竟是直接亂成了一鍋粥。
然而夜色之間,數百道身影直接殺入早已亂糟糟的魔族大營。無數的神光閃爍之間,魔族眾多生靈一時之間直接被殺的人仰馬翻。
縱然僅僅隻是兩百餘道人影,但任何一個極其強大,所到之處皆儘都是似是秋風掃落葉一般,成片成片的魔族生靈被收割掉了性命,無數的魔族強者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是已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阿修羅和幾位魔族強者急欲阻敵,然而他們剛一落麵,卻早已被幾位強者盯上,根本脫不開身。那兩百餘道身影在數十萬魔族大軍之中如若是虎入羊群,隨著越來越多的魔族被收割,越來越多的魔族生靈四處逃竄,竟是再也提不起任何的抵抗之心,,,,,,
甚至,那兩百餘道人影直接在魔族大營之中衝殺一陣,似是根本沒有任何的興趣,反而專門挑那些修為強大的魔族生靈下手。
陣營中央,早有三十餘名人影將阿修羅等數十名魔族強者團團圍住。
「楊文君,你究竟想要做什麼?」阿修羅不由暴跳如雷。
雖然阿修羅早已想到黑白樓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人妖二族絕不可以善罷甘休。可是阿修羅卻萬萬沒有想到,楊文君竟然膽大到了如此地步,竟然率領這麼多的強者直接進攻魔族大營。
這般膽大妄為的做法,更是直接打了阿修羅一個措手不及。
「我想做什麼現在還不夠明顯嗎?」楊文君嘿嘿怪笑:「或者是我可以天真的認為,大神官現在還在以為我們是在和魔族開玩笑?即然大神官有了暗算人妖二族的開始,那麼便應當早就已經做好了隨時麵以我們報複的心理準備才是吧。」
阿修羅聞言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你還要報複?」
「我楊文君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所信奉的從來都是恩怨分明。」楊文君冷笑:「即然大神官的手伸到了人族的身上,這份血仇,人族自是不會就這麼輕易了斷的。」
阿修羅臉色不由一黑:「人族隻不過是死了七個冐牌貨,還有一個大日童子,魔族有多少生靈亡於人族之後,你還要報仇?」
「魔族死了多少生靈,那關我什麼事?」楊文君眼神之中的寒意越來越濃:「我隻知道,我們人族的生靈都是枉死的。」
「我,,,,,,」阿修羅差點一口氣背了過去。
人族生靈都是枉死,難道在你們眼中,我們魔族的命便不是命嗎?
「你想怎麼樣?」阿修羅的聲音之中帶著苦澀與無奈。
阿修羅甚至已根本不奢望能與楊文君講道理,這個女人要是能講得通道理,也就不是楊文君了。
「我那知道?」楊文君眉頭一挑:「反正現在人族所有人都是一肚子怨氣沒地方出,這事又不是我說了算。大神官要是想讓我們所有人族都滿意,那就憑由人族在這裡大殺一場,殺的夠了,自然也就消氣了。」
「滾。」阿修羅不由勃然大怒。
任由人族在這大殺一場,殺得夠了,自然也就消氣了。
這話你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
什麼是叫能殺夠,又要殺多少你們才能算是殺夠?
這消氣的代價,彆說是老子不敢答應你,換作天下任何一個都絕不可能會答應你這種無禮至極的要求。
難道
,真要讓魔族強者伸著腦袋給你砍
砍一個沒消氣,再來一個?
砍兩個不消氣,再來一個?
你麻,要是你一直不消氣,就一直讓你砍下去,這種說法,老子也是第一次聽說啊!
「楊文君,我承認這件事情有我們的私心作崇,但整件事懷並不隻是魔族有了異心。」阿修羅聲音發冷:「你就算是想要報複,也總不能全部算到魔族頭上吧!」
「我知道。」
「你知道?」
「大神官與鬼門勾結,這種事情我又豈會不知。」楊文君眸中閃過一絲狡狤:「甚至我還知道鬼門在這次事情之中扮演的角色並不比魔族光彩。所以現在風天凰已經帶著妖族強者前去討公道了。」
阿修羅眼睛睜如若銅鈴一般:「你即然知道事情的來朧去脈,那你到魔族大營之中又究竟是為了什麼?」
「如果能用最簡單的方法來引起鬼門與魔族的猜忌,那又何樂而不為?」
「你就是為了挑起魔族和鬼門的相互猜忌?」
「不錯?」楊文君的眸中閃過一絲玩味:「或許也是為了讓大神官知道,並不是隻有你們才會用陰謀詭計,人族也會。」
「我,,,,,,」阿修羅差點直接漰潰。
就為了證明人族也會用陰謀詭計,你居然就要用這種狠毒的手段?
「夜辰離開魔族大營,就證明我的計謀已經奏效了。」楊文君的聲音發冷:「不知道現在大神官聽來,是否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阿修羅差點直接自閉。
你麻,這感覺能舒服?
「如果大神官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舒服,是不是也應當想想那些被你算計的人族會不會不舒服?」楊文君冷笑:「如果是在戰場之上,大神官堂堂正正的殺了人族強者,隻能算是我們人族自已技不如人,也怪大神官不得。但是這種陰謀詭計殺人,我人族也會,甚至在大神官準備開始行動的時候,就應當準備好接受人族無所不用其極的報複。」
阿修羅臉色鐵青,眸光之中滿是絕望。
老子要是早知道是這種結果,怎麼著也絕不會對人族出手!
上空。
魔尊的臉色發黑,死死的盯著下方魔族大營的動向,那怕是魔尊早已修到了萬物不羈於心,這時候額頭上的青筋也根根突起,似乎隨時都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
以淩無期為首人族強者將魔尊的各個方向都已擋住,根本不容魔尊有半分的退路。
「各位這是要以多欺少,來對付本尊嗎?」魔尊臉色不由一黑。
「若是想要對付魔尊,又何需以多欺少?」淩無期嘿嘿冷笑:「我們在場的任何一個,都有與魔尊一戰的修為。若是魔尊想戰,我們自是會奉陪到底。此時我們隻是想請魔尊安安靜靜的做個局外人。畢竟我們都是相識了多少萬年的老相識,真要翻了臉,大家的臉上都不會好看。」
魔尊臉色不由一黑:「諸位就這麼對本尊不放心?」
「也就是你魔尊,我們現在還能與你心平氣和的說話。」淩無期的眸中閃過一絲無奈:「畢竟魔族曾與人族共同進退過,一起戰過妖族,一起退過鬼門,也曾一起力抗神族。否則若是換作任何一位,那怕是妖皇鬼主,甚至是天帝,你看我們會不會留情麵。畢竟魔尊有前科,縱然無意對付人族,但畢竟過多的牽涉小輩之間的事情,不利於他們的成長。」
「師父,要不先打一頓再說,打一頓肯定就老實了。」
蘇魔女在一邊煽風點火。
在場眾人無不滿頭黑線,這蘇魔女果然不愧是蘇魔女。
那怕是到了這種時候,仍是不忘慫恿
在場眾人圍攻魔尊
這到底得是有多大仇多大恨,才讓這位魔女有了如此執念?
「打一頓先?」淩無期眼神裡滿是玩味。
「嗯。」蘇魔女點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魔尊太欺負人了,仗著自已輩份欺負人,您老得給我們出氣。」
「打那裡?」淩無期的笑容更玩味了。
魔尊臉色不由一黑,心中卻是暗自戒備。
「當然是打臉。」蘇魔女興奮的大叫,雙目放光。
然而話音剛落,蘇魔女一聲慘叫,鼻子之上卻是早已著了一拳,鼻血直流。淩無期這一拳又快又疾,甚至在蘇魔女中拳之後才來得及一聲慘叫,捂著鼻子連連退後。
「這一拳打的可以不?」淩無期嘿嘿冷笑。
蘇魔女不由雙目一翻:「師父,我是讓我打魔尊,不是打我。」
「是嗎?」淩無期又是一拳揮出,直接一拳將蘇魔女的左眼打的烏青。
那怕蘇魔女早已退後了數十丈,可那一拳卻根本早已無視空間距離,直接一拳將蘇魔女打的頭暈眼花,眸光之中滿是錯愕。
人王的嘴角直抽抽,卻終是欲言又止,直接轉過了頭去。
「師父,你乾嘛?」蘇魔女直接被打懵逼了:「你是不是羊癲瘋犯了,認不清人了?」
淩無期的一張臉直接黑成了鍋底。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人王和其他幾人都有了一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這丫頭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居然敢在這種時候和淩無期這個魔頭說這樣的話?
「老子的確是羊癲瘋犯了。」淩無期陰側側的冷笑:「這麼多年以來,老子每當要犯病的時候就壓製一次,每當要犯病的時候就壓製一次。現在實在壓製不住了,手也有些不受控製,倒是委屈你了。」
「什麼,犯病也能壓製?」蘇魔女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一般。
人王直接捂住了臉。
老子不認識這傻姑娘,她和老子沒有半點的關糸!
現在老子看到她,也都有一種打死她的衝動,你們都要攔著我點兒,,,,,,
「嗯,你沒聽說過的事情還多著呢,老子這麼多的一直都是一身重病纏身,時不時的就要發作一兩次。」淩無期的聲音冷的似乎已經凝結成冰:「這麼多年以來,老子一直在想辦法給自已治治這瘋病。」
「的確,這瘋病真的應當好好治治。」蘇魔女認真的點了點頭。
「***,,,,,」人王差點直接漰潰。
酒祖,老閣主,楊侗,三人一愣一愣的看著蘇魔女,眼中即有同情,亦有一些無法與人言表的不解。
這丫頭多年以來穩坐黑白樓,將人族最薄弱的情報糸統從有到無,現在甚至已經可以穩穩壓住神族的暗網一籌,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那怕三位至尊想破腦袋,一時之間卻也是一頭霧水。
難不成,暗網的那些生靈都是些白癡?
淩無期卻是突然一聲怪笑,身形猛然一動,甚至蘇魔女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直接提起蘇魔女的脖子,如同手中提的是一隻小雞一般,另一隻手中卻是直接幻化出一根柳枝,直接對著蘇魔女的屁股抽了過去,,,,,,
「老子讓你沒大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