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轟然落下,在半空之中似若形成了一道道有形之質,直接在雙方的交彙處猛然炸開。衝在最前麵的數百位將士直接被鼓聲掀飛,無形的神力去勢未儘,直接向著雙方人群最密集處席卷而去。無數的將士在一刹那間直接被震的急速後退,甚至有許多修為低的直接被震的摔倒在地,連滾帶爬的向後急忙逃走,,,,,,
僅僅是一陣鼓聲炸響,雙方將士之中,竟然根本無一人能正麵相抗。
一道人影自半空緩慢的落下,肩上扛著一麵足足有數丈高的巨鼓,眼眸之間如若精光掃過,竟是讓人不敢直視。
「大將軍。」
所有的將士不由同時大驚,各自神色之間滿是震驚。
那怕是元帥府中的親衛,這時候到了權無謀也如同見到了親人一般。
雖然大家彼些份屬的陣營不同,可是他們卻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權無謀的阻止,隻怕自已一方的許多兄弟就又要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權無謀一手扛著巨鼓,一手示意眾將,眼眸之中卻滿是震怒。
都笑在半空中牙齒咬的咯咯響,眼眸之間滿是滔天恨意:「權無謀。」
「都笑,你還能算是一個人嗎?」權無謀似是根本沒有感覺到都笑的的憤怒:「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人族的精銳自相殘殺?難道在你的心中竟是這般冷血,眼睜睜的看著這麼多兄弟打死打活,你居然都無動於衷?」
「權無謀,你少在這裡放屁。」都笑的聲音無絲陰沉:「老夫倒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與馬劉二位將軍勾結到了一起。不過你來的正好,正好今日送上門來,倒是省去了老夫許多的麻煩。」
「你想殺我?」權無謀聲音發冷。
「難道你便不想殺了老夫不成?」
「都笑,即然你想要殺本將軍,我的命那就勞煩你自已來取。」
「無恥之徒,殺你會臟了老夫的手中。」都笑的目光之中滿是陰沉:「兄弟們,這權無謀已經背叛了人族,已經再也不是人族的大將軍了。大這一起上,無論是誰能取了權無謀的首級送上來,老夫許諾,無論現居何職,都可連升三級。隻要是我權無謀有的錢財寶物,甚至是老夫府中的丫環才女,隻要你們能看得上的,老夫都予取予求。」
此言一出,元帥府中的所有親衛眼睛都不由一亮。
這樣的賞賜,可不是隨便什麼時候都有的。
「大將軍。」以劉將軍為首,數百將士急忙擋到了權無謀身前,與元帥府中的無數親衛對峙起來。
「讓開。」權無謀直接推開了擋在自已身前眾將士,目光之中滿是堅毅。
麵對著數以千計的元帥府親衛,權無謀仍是大步上前,目光之中沒有絲毫的懼意。
「你們認得我是誰嗎?」權無謀突然開口。
所有的將士都不由一愣。
眼前這位大將軍這是咋了,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雖然你們是元帥府的親衛,但是你們之中,也應當有不少人認得本將軍吧。」權無謀雙目如電,冷冷的掃過麵前的所有將士:「這麼多年以來,本將軍雖然與你們並無交集,但也知道你們都曾是戰場之上退下來的精況,曾經也都是與異族浴血奮戰過的不死老兵。我現在就想問一句,當你們在向自已同胞揮刀的時候,心中就沒有一絲猶豫了嗎?」
無數將士麵麵相覷,神色微變。
「曾經的你們,也應當都是熱血之輩,也應當都對著我們
的族微行過軍禮。或許,在你們的心中,還曾想過要對我們人族的地域之上保護周全,不讓戰火在人族的疆域內燃起。可是現在的你們,你們現在這麼做,是想要將自已陷入不義之地嗎?」
「大家彆聽權賊盅惑,殺了權無謀,老夫絕不會虧待你們。」
然而,所有的將士目光之中都多出了一絲遲疑。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在顧慮著什麼。」權無謀輕歎:「我權無謀的手中也沾滿了血腥,背負著滿身罪孽。死在我手中的人族也不在少數,做過的惡事也數之不儘。可是,隻要放下屠刀,卻仍是為時未晚。難道你們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多的女子受到都笑的欺淩而無動於衷,難道你們看著那麼多的故舊死去毫不心痛?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仍然要把自已當成都笑的幫凶,讓人族所有人都承受著無法再承受的磨難?」
眾將士眼圈之中,多出了一絲迷茫。
「你們可以殺了我,也可以為都笑給你們許下的***厚??而心動。」權無謀嘿嘿冷笑:「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那些真的是你們想要的嗎?」
「不是。」
元帥府的親衛之中,不知誰突然一聲怒喝,眾親衛都不由低下了一頭,無數的親衛開始放下了自已手中的兵器。
「你們即然是元帥府的親衛,也應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權無謀眸光越發的陰冷:「如果你們見到的那些女子,她們是你們的老婆,是你們的姐姐妹妹,甚至是你們的相識,你們還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嗎?那些被死狗一樣丟棄的屍體,如果他們是你們的父兄,你們還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嗎?」
「不能。」權無謀聲音發冷:「我知道你們不能,也做不到。彆的女人受欺負,彆的男人被殺害,你們都可以無動於衷。我知道並不是你們的血冷了,而是你們也應當有不得已的苦衷。過去做錯了任何事情都不要緊,隻要我們改過向善,一切仍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放下屠刀,仍有回頭的機會。」
眾將士全都低下了頭。
不僅僅是元帥府的親衛,就連隨著馬劉兩位一起兵攻元帥府的將士也都低下了頭。
因為權無謀所說的事情,以往他們也沒並不是沒有碰到過,可是他們之中卻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去認真的看一眼,,,,,,
「權無謀。」都笑的聲音在半空之中怒笑:「老夫千算萬算,終究還是小看了你。你不僅手段了得,說詞也是這般厲害。老夫的親衛營禁衛營,僅僅隻是因為你的一番說詞,竟然就讓你這般輕而易舉的攻破,真是好手段。」
「這一局,元帥你的確是輸了。」權無謀雙眸如刀:「可是本將軍也知道,元帥向來謹慎過人,真正的底牌即不是親衛營也不是禁衛營。元帥手中最大的殺手鐧是一直跟在元帥身邊的九名暗衛,其實現在我也很想知道,元帥的九名暗衛現在在那裡。」
都笑卻並不理會權無謀的言語,目光之中滿是冷意:「老夫輸了,你也沒贏。」
「元帥錯了,我們這一局,誰都沒輸,誰也沒有贏。」
「哈哈哈,,,,,,」都笑眸光中滿是寒意:「都笑,你以來這樣扳倒了我,你就能逃得掉?固然我都笑滿手血腥一身罪孽,可是你權無謀又能好到那裡去?身為人族大將軍,這些年又乾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
「我自已的罪孽,我不會逃,也不會躲。」權無謀眼神平靜,冷冷的看著半空中的都笑:「至少,我敢承認自已的罪孽,敢承擔曾經的過錯。」
這一刻,權無謀雙眸與都笑針鋒相對,絲毫沒有半分懼意。
「我倒了,便等同於人族的精神支柱倒了,你這是要將人族逼上絕路。」都笑嘿嘿冷笑:「權無謀,你不是一直
自詡為人族的守護者嗎?你最大的夢想不是成為人間守護者的弟子嗎?可是你這樣做,就等於是直接將人族送上了絕路,斷送人族的將來。」
「就你,也配?」權無謀毫不退縮:「或許我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沒有在知道你做錯第一件事情的時候阻止你。在以前,我不得不承認我一直把你當成了人族的精神支柱,也把你當成了神。就連你以往做的那些事情,我也都在暗中想方設法的為你善後。就因為你是人族的主帥,你不能錯,也不可以錯,你代表的是整個人族的驕傲與尊嚴,更是承栽著人族的光明與希望。可是,隻到楊文君一記耳光狠狠的將我打醒時,那時候我才明白,就像你曾有功德於人族,但那也不是你禍亂人族的理由。人族從來也都不需要什麼精神支柱,因為我們所有人自已,本身就是自已最好的精神支柱。隻有自強不息的人族,才能讓所有人在神魔戰場之上真正的站起來。」
「錯了,就是錯了。弱小,就是弱小。」權無謀搖頭:「其實這麼多年以來人族積弱多年,並不是人族真的太過弱小,而是我們自已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看得起過自已。連自已都看不起自已的人族,又有何資格去指望彆人看得起你?」
「說的好。」
突然,一個聲音高聲大笑:「權無謀,現在,或許小爺可以高看你一眼了。」
「將這些信送出去。」
十封書信,直接擺在楊文君麵前的桌子上。
左,右。
甚至在信封之上,根本沒有任何的署名,連任何的字跡都沒有。
楊文君看著眼前的無數人頭,眼眸之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我需不怕死的信使去送信,也許你們這一去,就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甚至有可能你們連信都送不到正主的手中,也許就會直接死去,你們誰願去,大家上前一步。」
大帳之中足有百餘人,即有權無謀以前的老部下,亦有新營許多熟人。
然而,所有人都直接上前了一步。
每個人的眼神之中都帶著堅毅,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
甚至很多人彼此之間都不認識,可是就在剛才的那一步之間,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遲疑,就好像所有人都提前演練好了一般,不約而同的同時踏前一步。
「送信的人,十有**是回不來了。」楊文君輕歎。
沒有人有反應。
「信的內容,沒有任何的意義。」
還是沒有人有反應。
「這封信送到各族之手,沒有任何的目地,沒有任何的用途。甚至我還曾希望過,沒有人願意去送這一封信。」
所有人還是沒有反應。
足足上百人,就如同木雕一般,甚至連臉上的神色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左信,裡麵什麼都沒有。右信,裡麵隻有一滴血,我的血。」楊文君眼眸之中滿是凝重:「我需要的是,每一個人帶一封左邊的信一封右邊的信,儘自已一切的努力送到各族高層的手中。甚至很有可能,這個信差百分之百的不可能見到各族的最高統率,就會被對方直接撕成肉沫。」
所有人看著楊文君,仍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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