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救兵來的快,我們這些老兵,就真要在這裡全部都報銷了。
「那裡來的小賊,竟然敢損我一件神兵?」怒喝的聲音再次響起:「速速報上名來,我或許還能留你一具全屍。」
遠處,近百道黑色身影疾速而至,為首的兩位魔族強者一位強壯如牛一名枯瘦如柴,彼此之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卻不正是魔無劫和無罪是誰?
無罪手中握著兩半倒飛而出的鐵錘,一臉的肉痛。
可是在初初見到卓君臨的身形之時,魔無劫和無罪不由同時心中一緊,幾乎一顆心就要從噪子眼裡跳出來。
那一道又矮又胖的身影,和戰孤行的招牌形象實在太相近了。
待看清好滿身血汙的肥胖身形之時,魔無劫和無罪不由同時心中一驚,彼此望向對方的神情滿是無奈。
最近夜路走的有點多,竟是讓他們都有了一些杯弓蛇影了,,,,,,
「無罪,我又豈隻是損了你一件鐵錘。」卓君臨眸中血海流轉的更快,望向無罪的神情越發的猙獰:「你那一隻鐵錘,也是毀在我的手上。」
「***。」無罪不由勃然大怒:「你是誰?」
「就憑你們,也配問吾之名?」卓君臨嘿嘿怪笑,手中染血的長劍直指無罪:「今日你們來的正好。」
魔無劫臉色不由一黑:「你究竟是誰?」
「死人是不用知道是誰殺了他的。」卓君臨舔了舔嘴角的血水,目光更顯詭異
:「自此之後,所有魔族,都該死。」
「放肆。」
「無禮。」
「太狂妄了。」
,,,,,,
無數的叫罵聲響起,但卻並沒有任何一個直接走出,沒看到剛才那八位在魔族之中排名靠前的兄弟都一個個如同喪家之犬,就足以證明了眼前這個怪物的邪門之處。
那怕對方隻不過是個化神境修為的小輩,但那似是足以撕碎一切的滔天殺意,便已足以讓所有魔族強者都不得不小心三分。
「咶噪。」卓君臨不耐煩的搖搖頭,眼神之中滿是寒意。
魔無劫臉色不由一黑,麵無表情:「天魔殿是閣下損毀的?」
「你們說是,那就是吧。」卓君臨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本來就是要去砸了天魔殿的,即然有人代勞,算在我們的頭上也並不過分。」
「你倒還算痛快。」
「即然講不通理,那就不必再講。」卓君臨搖頭:「即然一定要將這罪名栽在我們的頭上,我們認了又有何妨?」
「你承認了?」魔無劫不由鬆了一口氣,萬一要是眼前的這些人牽扯出了更多的隱情,那怕是自已身為魔族主帥,但要是真引起了所有魔族的公憤,隻怕到時候自已也未必便能瞞得住更多的秘密。
「即然有過心,那便算是了。」卓君臨嘿嘿怪笑:「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魔無劫不由一愣:「你說不重要了?」
「仇已結,怨已埋,總得是要不死不休,才能算完,魔無劫,你說對吧。」卓君臨嘿嘿怪笑:「你們追殺我,老子認了,但你們動了老子身邊的人,那我們之間,便隻能不死不休。你們要殺我,老子也要殺你們。即然注定有一方必定要以死亡才能罷休,那是非對錯,就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魔無劫臉色不由一黑。
這話好像應當由我來說的吧,搗毀了天魔殿,那怕隻是一個念頭,也絕對是死罪。
可是現在聽你這話的意思,我們追殺你,還好像是我們理虧似的。
偏偏,此時魔無劫還根本找不出任何反駁的借口。
經對方這麼一說,魔無劫竟莫名的心中不由一虛。
這種感覺可很不好,至少在魔無劫看來,自已有這一種感覺,對於自已來說,就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
為了讓自已顯得不那麼心虛,魔無劫抬頭凝神,目光直接落向卓君臨的眼睛。
就在這一刹那間,魔無劫的身子不由一震,眼神卻是再也移不開半分。
「幻影血瞳。」魔無劫不由失聲驚呼,眼神之中滿是錯愕。
這個曾在神魔戰場之上人人聞風喪膽的標記,曾經是多少修行者的惡夢?那家夥不是早就已離開了神魔戰場,怎麼現在又突然出現在這裡?
「不對,你不是魔子。」魔無劫臉色不由一黑,微微不由有些臉紅。
「我與魔族之仇,魔子與魔族之仇,我們可以一並清算。」卓君臨怪笑:「這柄嗜血凶劍,或許也是時候痛飲一番鮮血了。」
說話聲中,卓君臨挽起早已被血水滲透的衣袖,輕拭著劍鋒的血跡:「老夥計,你是否也興奮了?」
「你,,,,,,」魔無劫的身子不由一震,眼神裡突然滿是驚駭。
無罪的臉色漸漸凝固,目光落在卓君臨手中的那柄劍上,竟是再也移不開半分。
「混,,,,,,沌,,,,,,」
僅僅是兩個字,此時在魔無劫的口中吐出卻似是那樣的艱難。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魔無劫和無罪竟是突然
一種要落荒而逃的衝動。那怕是他們寧願自已的第一錯覺是真的,就算是遇到戰孤行那個小胖子,也絕不願意和這柄劍的主人打交道。隻因為這一柄劍的可怕,已然成為一代生靈的惡夢,,,,,,
「認識?」卓君臨嘿嘿怪笑。
魔無劫急忙點頭,隨即又急忙搖頭,就似是一個二傻子一般。
我們的確是認識這柄劍的凶名,卻從來都不曾真正認識這柄劍的主人,要是我們真的與這柄劍的主人打過照麵,隻怕現在已根本不可能再出現在世間生靈的麵前了。
可是,這柄劍,究竟是怎麼落在這小胖子的手裡的?
這小胖子,又與那位在九天十地都有著赫赫凶名的狂徒有什麼關糸?按理說要真與那位凶徒有什麼關糸,魔族的一些修行者肯定也會提前和自已等人打一聲招呼,就像是當年的莫輕狂一樣,,,,,,
但是,魔無劫卻根本不敢因為這個按理說來行事。
萬事總有個萬一,要是這小胖子真和那個凶徒有什麼關糸,自已就算是再有天大的膽子也根本招惹不起。
雖說神魔戰場之上生死無怨,外人不得插手。
但那位凶徒是講得通道理的人?
要是真能講得通理,又豈會讓整個世間都還流傳著那位凶徒的煞神之名?
「認識的話,那大家就好好認識認識。」卓君臨怪笑:「要是不認識,那也正好認識一下,免得以後忘了。」
「我,,,,,,」
魔無劫一個踉蹌,差點直接摔倒在地。
我們到底是應當認識還是應當不認識啊?
就你現在的這些話,究竟是怎麼個意思?
「你們冤枉我沒關糸,要殺我也沒有關糸,反正你們魔族在神魔戰場之上勢大,根本就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卓君臨眼神裡滿是寒意:「但是,自從帝隕之主親手將這柄劍交到我的手中開始,我便應當承擔起人族的尊嚴與驕傲。你們要殺我,那我也隻能拚死一戰,彼此份屬敵對,生死無怨。但你們傷我同門師兄弟,傷我媳婦兒,害我姑姑,殺我貓兒,我又豈能善罷甘休?否則,豈不是說帝隕一脈,就能被魔族隨意欺辱?」
「這,,,,,,」魔無劫的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
怎麼事情突然變成了這樣?
而且,現在的情況卻絕不可能隻是如此。
人族都已經被魔族打殘,無數的人族都死於非命。
好不容易借著這人族內訌的機會,都笑叛族權無謀重創,楊文君身死。
可是現在卻突然跳出了一個誰也不能招惹的怪物,這讓我們魔族到底如何自處?合著損失了那麼多的兵力,傷亡足足有七十餘萬之眾,到頭來竟然是直接自已給自拉仇恨不成?
最終的結果,就是要把人族和魔族之間的最後一絲和解的可能性斬斷,非要拉著和人族來一場不死不休的惡戰不成?
原來,影響魔族氣運的劫,自始至終都不是在楊文君的身上?
而是,在眼前這個小輩的身上?
要是早知道這小胖子居然還能和帝隕之主扯上關糸,那怕是拚著得罪魔尊和護法大將軍,老子也絕對要先把血魔給處理了。
可是,現在說什麼似乎都為時已晚,,,,,,
甚至,魔無劫心中很清楚,就算是現在魔族想要放手也為時已晚。那怕是魔族可以放下恩怨,可是眼前這個少年會罷休,帝隕一脈的生靈會罷休?
更重要的卻是,那位帝隕之主,卻是無論如何也絕不可能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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