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興趣與你多言,就憑你現在的身份地位,還與本將軍不對等。」衛天歌嘿嘿冷笑:「要想和本將軍理論,讓魔無劫或者是無罪前來,現有的你,還不配。要想和本將軍平等對話,要麼將你的修為提升到與大羅金仙,要麼坐上魔族主帥或者大將軍的位置。在此之前,你還沒有資格。」
說這句話的時候,衛天歌甚至連看看都沒有看血魔一眼。
你血魔的確很強,甚至在同階之中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就算老子剛才那一槍的確有以大欺小之嫌,縱然是行事不夠光明磊落,但就憑現在的你,還根本沒有資格與老子論什麼光明正大。
要論,讓魔無劫和無罪來,這就是衛天歌的態度。
「衛大將軍是不敢了嗎?」血魔嘿嘿怪笑:「這些年以來,老子雖都未入戰場,但是卻多少也曾聽說過一些關於大將軍的傳聞。怪不得世間眾人都說,神族之中雖然有大將軍,但卻從來都沒有起過大將軍的作用,隻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大小戰事,軍政大權,皆儘全都是戰孤行一力承擔,現在看來傳聞卻未必不是真的。」
「血魔,你想激怒本將軍?」
「無謂激怒,隻不過是說了一個事實而已。」
「你的嘴很臭,就像你的身體一樣,雖然看著像是一個人,但卻改變不了你隻是一團肮臟不堪汙血而化成一樣。」衛天歌眼神裡閃過一絲寒意:「或許這麼多年,魔無劫和無罪的確是把你寵壞了,甚至你自已都已不知道自已究竟有多少份量,居然敢這麼和本將軍說話。」
說話聲中,長槍再次在衛天歌手中顯現,直指血魔。
「或許,是應當讓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碎知道一下,什麼叫做敬畏。」
衛天歌執槍而行,眼眸之中滿是寒意:「其實像你這樣的散發著惡臭的東西,又怎麼會知道我們神族強者的心胸?挑拔離間的手段,也隻會在你們這些內心充滿了邪惡的生靈身上才會起到作用。」
血魔絲毫不懼,直接大步迎上:「可是,大將軍卻仍是動怒了,不是嗎?」
「找死。」
衛天歌手中長槍似是一條怒龍,直接對著血魔當胸刺出。
長槍刺出,槍迎風而漲,轉眼之間竟是直接變成了一杆足有臉盆粗細的長槍。巨大的槍身似是帶著天雷地火,槍尖竟是直接燃起一團烈焰。
「來得好。」血魔大笑,身前一陣血霧湧動,竟是在瞬息之間化成一柄巨斧,直接一斧自天而降,似是要直接將整個天地都劈開一般,,,,,,
‘轟。
槍斧相交,一刹那間似是天雷勾動地火,地動山搖。
巨大的神力餘波逸散而出,神魔二族的無數戰士直接被掀飛。
原本神族左路軍之中,大多數都是聖境以下的年輕修士,與神族對陣的也多是年輕一輩。就算是有一些修行之路走的快一些的,最多也不過是聖境而已,年輕一輩的修行者之中,誰能抵擋這兩位大修行者神力對撞的餘波?
縱是天庭十秀這些出類拔萃的修行者,此時也在無意之間被掀的倒飛而出。
甚至一些修為稍弱的神魔二族將士,直接被有那一陣陣的神力餘波震成絲絲血霧,,,,,,
「上當了。」
衛天歌身形疾退,心中卻早已暗暗叫苦不跌。
血魔此時故意挑釁,而且故意在此挑起事端,就是為了將戰火拉入神族大營之中。這樣的神力餘波逸散之下,這些低境界的兩族將士根本就承受不住,而對於血魔這種生靈來說,縱然同是魔族生靈,就算是將同族全部吞噬也根本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隻要有死亡和血腥,在這種
戰場之上,血魔就等同於不死不滅的存在,甚至在每死一個生靈之時,血魔都可能將那些殘存的生機與血液化為已用,,,,,,
而自已,卻根本不可能無視那些神族將士的性命,甚至因為神族將士的存在,反而會讓自已處於一個極度被動的情況之下,處處束手束腳。
在此處與血魔一戰,便等同於天時地利人和儘數利於血魔。
那怕是衛天歌自認為本身修為境界遠遠高於血魔,卻仍是不敢再正麵交鋒。那怕是血魔的巨斧疾速斬來,衛天歌卻隻有退避一途。
斧影如山,疾速斬來。
甚至每一斧之間,根本隻是最簡單的野蠻衝撞,毫無章法可言,隻要衛天歌能鉗製住血魔的巨斧攻勢,仍是隨時都有可能扳回局勢。
可是,衛天歌卻根本不敢與血魔正麵死磕。
甚至在那巨斧斬來之時,更是根本不敢與其硬碰硬。而且在這極端不利於已的情況之下,衛天歌還偏偏不敢抽身而去,隻得在半空中與血魔追逐。一但離開了此地,血魔便可以直接對著神魔的這些小輩展開慘無人道的殺戮,,,,,,
這樣的情況之下,直接讓衛天歌鬱悶到了極點。
打不能打,戰不能戰,偏偏退還不能退。
衛天歌隻感覺自已是古往今來第一大傻子。
老子明明有著遠勝於對方的戰力,更是隨時都有著將對方壓著打的修為。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對方一個真仙境壓著老子堂堂一位大羅金仙死磕,偏偏自已還隻有落荒而逃的份兒,這種感覺誰遇到誰知道。
奶奶個腿,其實從一開始,老子壓根就根本不應當聽從戰孤行的安排,否則老子眼不為淨,又豈會被逼到這進退兩難的地步?
戰孤行,這是你欠老子的。
「姓衛的膽小鬼,有種不要逃,與老子大戰三百回合。」血魔仰天怒喝,聲音裡充滿了悲憤:「你彆讓老子看不起你。」
衛天歌臉色一白,差點沒一口老血直接吐了出來。
奶奶的,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直要單對單的放對,彆說三百回合,老子三十回之內縱然是難以將你殺死,但也自問能有將你打的元氣大傷的本事。
現在究竟是樣的情況難道你自已心裡就沒有點數嗎,究竟你是從那裡來的自信,居然還如此大言不慚的大吼大叫?
然而衛天歌怒歸怒,卻仍是未曾失去理智,縱然是心中此時想要將血魔千刀萬剮,卻仍是不願與血魔正麵交鋒。
老子不和你打,這總行了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老子今日讓你猖狂一陣。等他日再在戰場上相遇,老子不打的你媽都都不認識你老子就跟你姓。
就在衛天歌暗暗穩住心神之際,一名魔族將士突然一聲怒吼,舉槍直接對著衛天歌一刀斬出,,,,,,
這一刀來勢雖快,威力卻終是有限,竟隻不過是一名化神境的魔族將士。
眼見那名魔族將士電射而至,衛天歌自已都是差點氣瘋了。
什麼時候,居然連化神境的小輩也敢在老子麵前放肆了,老虎不發威,你真當老子是病貓不成?
這可是你自已找死,主動對老子出手,可算不得是老子以強淩弱。
‘蹼。
衛天歌身形直接迎上了那魔族將士的長刀,身上威壓散出,那名魔族將士卻根本承受不住衛天歌的威壓,直接在半空中化成一團血霧。甚至在衛天歌身形過處,那一團血霧直接被蒸乾,竟是再也不給血魔半點吞噬血霧的機會,,,,,,
可是,那名魔族將士的死亡卻似是直接在油鍋裡倒上了一盆水,整個魔族在這一刹那間似是
炸開了鍋。無數魔族強者同時發出怒吼,竟是再也不顧自身安危,數百名魔族強者急速向著神族將士衝擊,似若瘋狂。
僅僅一刹那間,又有十餘名魔族將士衝天而起,直接對著衛天歌發起了自殺式的衝鋒。
那怕剛剛親眼見到了同伴在瞬息之間化成陣陣血霧,可是那些魔族將士卻似若瘋狂了一般,竟是不要命的再次衝鋒。
此時,那怕是衛天歌也不由一愣。
這些魔族,怎麼腦子竟是這般不好使,明明知道是死路一條,竟然還敢對著自已發起衝擊。難不成他們天真的認為,就他們這樣的一點點微未修為,會對自已造成任何一點點的實質性傷害?又或者是說,他們真的是天真的認為隻要阻擋住了自已,就會給血魔造成機會殺死自已?
想法,未免天真的有些過份了些吧!
堂堂大羅金仙境的生靈若是能這般輕易的就應付的了,那豈不是世間最可笑的事情。看著那一張張視死如歸的臉,衛天歌雖然震怒,卻並無任何的反感。
縱然是份屬敵對,但對方這一種視死如歸的氣魄,卻仍是值得尊重。他們的修為境界固然不高,但是這份血性,卻是已然勝過許多世間留名的大修行者,,,,,,
身為軍人,那怕份屬敵對,但是對這樣的敵人,也隻能用佩服二字來形容。
單是坦然赴死之為,便已值得衛天歌對其高看一眼。
無關修為,無關立場。
有的,便隻是彼此對軍魂的敬重。
衛天歌一咬牙,身形直接如同一座巨山般直接撞向了對方。
原本,麵對這些魔族敵人,他甚至隻需要散發出自已本身的大羅金仙境氣勢,那股威壓便足以讓這些魔族將士直接化成一團團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