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倒是說的好聽,什麼叫做‘這毒魔穀中,無論你看上了什麼儘管開口便是,姑姑作主,你自已儘管拿就是,不用客氣。
這是在老子的毒魔穀中,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子的私人物品好嗎?
你這是倒真不客氣,直接是慷他人之慨,一點都不手軟啊!
而且卓君臨這小王八蛋更是氣人,直接先來道謝,可你麻隻是謝妖女算怎麼回事兒?老子才是事主好嗎,你要謝不應當是來謝我這個主人才對的嗎?
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臉皮是真的一個比一個厚。
可是,現在就算是要後悔也來不及了,總不能老子剛說出的話,就直接當著對方的麵出爾反爾吧!
「多謝二位前輩。」楊文君輕輕一笑,畢恭畢敬的上前一步,從袖中取出兩隻玉盒雙手奉上:「初次見麵,晚輩沒有來得及準備禮物,有這裡有兩顆人間守護者丹堂的‘破障丹希望二位前輩不要嫌棄。」
「破障丹。」毒魔和妖女不由咽了咽口水。
人間守護者的破障丹,那可是並不比天命丹遜色半分的逸品奇丹,尤其是到了那種破境邊緣的修行者,更是有著神奇效果。那怕是在整個世間,破障丹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異寶。
這樣的寶物,隨手就給送了出來?
一時之間,反倒是毒魔和妖女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人家姑娘第一次上門來,自已沒有拿點見麵禮什麼的,反倒是楊文君先拿出了見麵禮,這一下隻接讓兩個大魔頭感覺到了無比的尷尬。
「毒魔前輩,妖女姑姑,接禮物啊!」卓君臨提醒著兩人,滿臉堆著笑,目光卻是向著卓紫衣落去。
「對,對。」
毒魔一張老臉直接笑成了花。
妖女更是滿臉喜色。
等到兩人伸手接過玉瓶,卓紫衣卻是突然一聲輕笑:「毒魔前輩,妖女姑姑,你們也彆光顧著高興啊,這回禮的禮節總是不能少的吧。」
「我,,,,,,」
「我,,,,,,」
兩人心中不由同時一驚,心中卻是暗暗叫苦不跌。
咱們千防萬防,卻是從來沒有想過這麼一招,今日或許注定是一個會讓我們大出血的日了。
不拿出點真東西,隻怕怎麼著都是說不過去了吧!
戰孤行的臉色很難看。
那怕是妖女和卓君臨在毒魔穀中將他損成了那樣,戰孤行縱然是心裡有著滔天怒火,卻也從來都沒有這麼難看。
甚至在這個時候,戰孤行的目光所及之處,滿是寒意。
如果不是極力的控製著自已的情緒,隻怕眼前跪著的兩位老將會直接被戰孤行活活的掐死。但現在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戰孤行絕對已到了暴走的邊緣,隨時都是有可能會直接暴發。
兩位神族老將跪在地上,身子忍不住瑟瑟發抖。
那怕是在神魔戰場之上廝混了無數歲月,他們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戰孤行這種陰沉的臉色。在那冰冷的眼神之下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會直接凍成冰塊一般,那無形之中的陣陣寒意,卻讓所有人都不由不寒而顫。
「很好,很好。」戰孤行的聲音很冷:「老子一直自以為自已在神魔戰場上還能算個人物,也還能算是有點身份。隻到現在老子才知道,老子根本就他麻是個笑話,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誰都沒有真正的把老子放在眼裡過。」
帳中的所有強者一個個麵色發白,眼眸之中滿是錯愕。
這又是發了什麼瘋,居然現在又在這大帳之中大發雷霆?
而且現在發怒的對象還是兩位值守偏將,按理說以他們的
身份地位和大帥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塊來的啊!
一個是堂堂神族主帥,其他兩人是值守衛將,就算是強拉硬扯,也根本不可能會有半點交集。
「莫輕狂,老子以前給你留著麵子,你還真以為自已就要上天了嗎?」
正老神在在的莫輕狂突然一個激淋,臉色不由疾變。
不是說這兩名偏將的嗎,怎麼突然畫風一變,直接就轉到了老子的頭上?
「不得不承認,你們天庭十秀是很牛逼,每一個都的確有過人之處。」戰孤行聲音發沉:「你們自已做的事情,自已去想辦法解決,這是好事。但你們丟下神族大軍私自行動,這件事情,你們自已各自到軍法處軍棍。」
「是。」
縱然是莫輕狂現在心中有無數的不服,卻也不得不領命。
作為天庭十秀之著,那此老兄弟的所做所為,無論自已究竟如何的推脫,卻總是無法完全免責。
至少,這一次的私自行動,的確是犯了兵家大忌。
「常忠行,常忠義。」戰孤行的目光越發的陰沉了。
「大帥。」跪在地上的兩名老將頭更低了。
「楊文君所說的血書之事,你們可知情?」
「這,,,,,,」
「老子不想聽你們這的那的,老子就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戰孤行眼神裡滿是寒意:「你不要告訴老子不知道,即然老子下令將你們帶到裡,就已經了解到了一部分的真相。說不說都行,但老子得提醒你們,這很有可能會是你們最後的說話機會了。」
「大帥,根本就沒有血書。」
戰孤行的眼神更陰寒了。
兩人立時嚇的戰戰兢兢,眼神裡滿是驚駭。
「說。」戰孤行幾乎是在咆哮,眼神裡的殺意乍現。
「大帥,大約就是在四個月之前,曾有人族的一名老兵帶著兩封空白書信強闖神族大營,被我們拿下了。」常忠義急忙道:「我們曾多番審問,那名人族老兵始終都不說來意,隻是揚言又見到大帥或者是大將軍才肯開口。不得已之下,我們才處決了那名人族老兵。」
「兩封空白信?」戰孤行的眼中怒火更盛了。
「大帥明查,就是兩封空白的書信,什麼內容也都沒有。」常忠行點頭:「我們多次審問,甚至動用了大刑,但那位人族老兵卻始終都不肯鬆口,我們才將之處決。」
「私動大刑,私自處決信使?」戰孤行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
聽到戰孤行的言語,兩人急忙低下了腦袋,卻是再也不敢說出半個字來。
「那封信楊文君已經特意說過,就是一封血書。」戰孤行冷笑:「難道到了這種時候,你們仍然是要抵賴不成?」
「大帥明查,兩封空白信之中,我們的確沒有發現任何的字跡。」常忠義低聲道:「隻不過當時打開之時,其中一封信上有一滴血痕,想必是送信之人故弄玄虛。」
「信呢?」戰孤行的眼神裡充滿了絕望之色。
「回大帥,那名人族老兵死活就是不肯開口,處決之後連人帶信直接丟進了萬獸營。」
「什麼?」
在這一刹那間,戰孤行一個踉蹌,差點直接摔倒在地。
那眼神之中,卻更是多出了一絲絕望。
那怕是在大帳之中,自身的修為也早已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此時戰孤行仍是感覺天到了一陣陣的寒意撲麵而來。
這一記響亮的巴掌,甚至直接讓戰孤行感沉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疼。
楊文君因為尊重神族的鐵血將士,在毒魔穀占儘上風的情況下主動贈送了解藥。而神族的值守衛
將,卻將一位鐵骨錚錚的人族將士處決之後,將人家的屍體直接丟進了萬獸園之中,這樣的差距,那怕是戰孤行自已,也都感覺到了一陣陣惡寒。
這就是神族?
就是自詡為世間正統的神族生靈做出來的事情?
「常氏兄弟押入死牢,承九獄之刑。」戰孤行的聲音無比的陰沉:「將這裡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呈稟天帝陛下,請求將常氏一姓滿門抄斬。所有常氏九族以內的官員,儘數罷免,無論何司何職,暫押天牢候審。」
「大帥,你,,,,,,」常氏兄弟不由臉色疾變,眼神裡滿是絕望。
甚至在他們的眼神之中,更多的卻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絕望,那怕是自已親耳聽到,卻仍是根本不敢相信自已現在聽到的就是事實。
「大帥三思。」一名老將急忙跪下:「這常氏兄弟雖然行事有失,但也罪不至死,主帥萬萬不可輕易自損神族精銳。縱然是常氏兄弟真的有錯,但請大帥念在他們往昔立下的戰功份上,還請從輕發落。」
「趙將軍,你說常氏兄弟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