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以魔幽冥的修為見識,一時之間也不由臉色疾變。本來以魔幽冥自身的修為,幾乎在整個世間都已經是不死不滅不損不傷的存在。縱然隻是魔幽冥本命精血所化的一口魔氣,卻也足以抵擋世間任何一切力量的侵蝕與腐化。
可是在那祭台之下的血霧之間,自已本命精血所化的魔氣竟也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甚至在自已本命精血的作用之下,竟還造成了碎骨挫灰之傷,,,,,,
此時縱然是魔幽冥的修為通神,一時之間也不由心慌神亂。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煉化之力?
甚至魔幽冥能感覺得到,那自黃紙祭台下所湧出的血水,其練化之力竟是遠超血海之中的血水百倍千倍萬倍,,,,,,
「唉。」
一聲長歎響起,整個血海的浪潮再次歸於平靜。
那一聲長歎之間,似是帶著無儘的無奈,又似是帶著不甘與不屈,在向著自已所無法抵擋的一切發出自已最後的怒吼。
一歎,似若千古亙存。
一歎,又似穿透古往今來。
一歎,更似是三生同勉,帶著無儘的失落與孤寂。
甚至,在這一聲歎息之間,卓君臨竟然再也感覺不到自身的痛楚,一雙手再次生長出來。隻不過重新生出雙手卻是越發的白淨細嫩。
一道麻衣身影站在祭台之上,身高九尺,形若泰山。
那怕隻是一道身影站在那裡,卻讓人似是看到了天地萬物。僅僅隻是一道背影,卻如同與天地同存,日月並在。
魔幽冥不由臉色疾變,眼眸之間滿是驚駭。
縱然隻是一道身影站在那裡,卻已讓魔幽冥都不由感覺到一陣陣氣血翻騰。甚至僅僅隻是一道身影站在那裡,卻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種要頂禮膜拜的衝動。
眼前的這位麻衣身影,無論其修為境界,甚至是其氣魄威勢,竟是自已生平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甚至就算是比起自已當日所遇到的那位青天尊士,也是根本無半分弱勢。
一道身影,卻似是帶著無儘的滔天之勢。
似乎,天地也要為之其折服一般。
僅僅一人,雖身不過九尺,卻似若頂天立地一般,任何人看見都似是有一種仰望的的感覺。
「你是誰?」魔幽冥臉色不由疾變。
世間,竟然還有這麼強大的存在?
不是自天地大環境變了之後,世間幾乎已經再難出現超脫於仙王境之上的生靈了嗎?眼前這位麻衣生靈,至少也應當是帝與皇。
甚至,這位存在,絕對是秉承天地氣運而證道的存在,遠超一般的帝皇境生靈。
「喲,原來是巫族小輩,膽子倒是不小。」
麻衣身影轉身,卻是一個滿臉方正的中年男子,雙眸如電,在那中年男人的臉上,那怕是沒有表現在出任何的情緒,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老子是魔族護法大將軍魔幽冥,不是巫族。」魔幽冥不由大怒,這可是事關種族尊嚴問題,那怕對方的修為境界遠在自已之上,也仍是忍不住大聲咆哮:「老子乃是最高貴的魔族血脈,整個魔族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與那些坑蒙拐騙的巫師不是一路。」
「是嗎?」麻衣一聲冷笑:「縱然是羅喉在世,在本帝麵前也不敢如此放肆。連羅喉都是帝江傳人,難道你竟然要欺師滅祖不成?」
「嗯?」魔幽冥臉色不由一變。
眼前這個麻衣人,似乎知道的事情有點多啊!
「哈哈哈,,,,,」麻衣人突然哈哈大笑:「不過你也不必緊張,你隻不過是一個小輩,本帝自是不會與你計較,童言無忌嘛。」
「我,,,,,,」魔幽冥隻感覺自已整個人都不好了。
童言無忌?
放眼世間,誰敢和老子說這樣的話?
老子也是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老怪物了,甚至久遠到連自已都已忘記了自已究竟活了多久。這話也隻有以前老子對彆人說的份,什麼時候居然彆人敢和自已說這話了?
偏偏,魔幽冥卻根本不敢有任何的不滿。
能隨口說出魔族先祖和帝江的生靈,那怕是魔幽冥一向膽大包天,一時之間也不敢有任何的放肆。
對方的修為境界可是遠超自已,萬一要真是什麼連自已都不識得的老怪物,到時候自已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知道魔祖羅喉,知道帝江?」魔幽冥臉色不由微微發沉。
「羅喉算是有過一麵之緣,隻不過當年被本帝家的小猴子給揍了,告狀的時候見過一麵。」麻衣人大笑:「帝江倒是老熟人,以前沒少和他乾架。不過和帝江打架沒勁,打不過就溜,偏生滑溜的很,那裡像和祝融還有共工乾架來的痛快,那怕是把他們打的頭痛血流,他們從來也不會溜。」
「我,,,,,,」魔幽冥臉色不由一黑。
卓君臨倒還是沒什麼,此時麻衣人所說的名字自已卻是一個都不知道。但魔幽冥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胸口劇烈的起伏。
就算是吹牛逼,你倒是多少靠譜一點點可以不。
‘羅喉算是有過一麵之緣,隻不過當年被本帝家的小猴子給揍了,告狀的時候見過一麵!你知不知道魔祖羅喉的修為也曾走上極儘路,世間從無抗手?這牛逼吹成了這樣,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帝江祖巫,祝融祖巫,共工祖巫,那可是什麼樣的存在?
跟他們打架,你咋不吹牛逼你和天道乾過架呢?
似是看透了魔幽冥的內心想法,麻衣人一聲長歎:「其實本帝曾經也和天道乾過一架,雖然那並不是真正的天道,隻不過是一道天道化身,但卻也是實實在在的乾過一架。隻不過本帝被青天那老賊暗算在前,沒乾過而已。」
魔幽冥臉色越發的難看。
這牛逼吹的,還真上天了。
到底這是喝了多少,才會出現這種妄想?
難道你這牛逼吹的,就不怕下不了場嗎?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實誠知道不,像你這麼吹牛逼遲早會出事兒的知道不?
「小兔崽子,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你在當本帝吹牛?」麻衣人不由大怒。
魔幽冥臉色鐵青,眸眼之間滿是錯愕?
叫老子小兔崽子?
你到底是得有多高的身份,才能這麼稱呼老子,縱然你的修為高於老子,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整個魔族之中,老子也是能稱王作祖的存在,就算天王老子見了老子也絕不敢這麼和老子說話,你到底算個什麼玩意兒?
麻衣人並不理會已經快要氣炸了的魔幽冥,目光落到了卓君臨身上,眸中滿是不屑:「小家夥,見到了老祖宗,還不跪下給本帝磕頭請安?」
卓君臨滿眼錯愕。
要不是剛才麻衣人的出現的救了自已,卓君臨隻怕當場就要暴走。
自已已經算是夠不要臉的了,沒想到居然碰到比自已還不要臉的,一開口就直接自封老祖宗,這是從那裡冐出來的神經病?
剛才若不是救了自已,老子早就破口大罵了。
但最主要的一部分原因,是這麻衣人實在修為太高,連魔幽冥都不敢炸刺,小爺權且不和這神經病一般計較。
「你這小家夥怎麼回事兒,明明是人族血脈,怎麼沾染了一身歪門邪道,甚至可以說俱全。」麻衣人看著卓君臨連連
皺眉,語氣之中滿是不屑:「明明有著人族靈根,卻還沾染了妖族四方聖君的因果,連魔族的因果也深的無法理清,那底是那個王八蛋,明明是一顆好苗子,卻偏偏調教的如此不倫不類?」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
眼前這家夥,眼力似乎還不錯?
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小爺身上的異常,甚至連自已身上的無數因果都看的清清楚楚,這就有點令人驚訝了。
連人王和老閣主都看不透自已的大道本源,這麻衣人究竟強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似乎所有的一切,在這神神叨叨的麻衣人麵前根本就無所遁形,自已以往的所有過去,也似乎在麻衣人的一眼之間變得再無任何的秘密可言,,,,,,
「老不羞,老棒槌,故友相見,也不出來見個麵嗎?」麻衣人哈哈大笑:「真想不到本帝居然還能看到不一樣形態的青天蓮和混沌祖靈,真是有意思啊!」
卓君臨隻覺得身子一震,混沌劍和黑葫蘆同時浮現在半空,與麻衣人淩空對立,似是有了人性化的情緒。
「這也行?」卓君臨自已都不由嚇了一跳。
難道這麻衣人竟然和混沌劍還有黑葫蘆是舊相識?
然而混沌劍和黑葫蘆一震,竟是同時向著麻衣人砸去。
混沌劍似若是一道閃電,迅捷疾速。黑葫蘆卻是如同一柄鐵錘般砸向麻衣人,沉猛剛勁。這一劍一葫蘆,就似是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敵一般,見麵就想要將麻衣人直接砸成肉泥一般。
麻衣人大手一揮,瞬息之間麻衣人身前出現一道無形結界。
任由混沌劍與黑葫蘆如何攻擊,所有的力量卻都如同泥牛如海,轉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在兩種極端攻擊之下,麻衣人的臉色始終都不曾有任何的變化,就似乎混沌劍與黑葫蘆的所有攻擊,都隻似沒有任何的威脅,,,,,,
「你們彆白費力氣了,老不羞,你被封印了一部分力量,根本發揮不出本身威力的十分之一。老棒槌,你現在還隻過是幼形狀態,除了一身蠻力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麻衣人哈哈大笑:「這麼多年沒見,你們還是像以前一樣的火爆脾氣,就不能有一點點的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