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輕狂眉頭不由一皺。
「整個神族之中,為將者有不少,但能獨當一麵的主將卻並不多。」戰孤行微微搖頭:「現在就算是汪若海,也已經被魔族咬死,防守已是捉襟見肘,更彆說是尋找到一場大勝的機會。衛千山戰死,古莫塵和洛清流戰敗,徐山河更是再無半分銳氣。這樣的情況下,真正還能坐鎮後方運籌唯握的人選也隻有你我。」
莫輕狂的臉色不由更黑了。
到了這時候,那裡還有不明白戰孤行的意思?
「至於那些神族老將,雖然他們一個個都曾為神族立下過汗馬功勞。但他們一個個都是頭腦簡單,若是隻讓他們衝鋒陷陣自然是無可挑惕,可是真要讓他們獨當一麵,隻怕也根本就是有去無回。」
莫輕狂的臉色更難看了。
雖然戰孤行的話說的很難聽,但卻也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神族這些年在神魔戰場之上太過順風順水,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之中,神族本身就是那種所向披靡的存在。存活下來的老將,多數都是那些凶悍至極的傻大個,衝鋒陷陣自是不在話下,可是真要是讓他們動腦子,絕對有可能一個個都直接先麻了爪子。
現在的神魔戰場,可絕不是如同當年一樣憑著一股子蠻戲狠勁就可以了。甚至在更多的時候,雙方的戰場之上
,現在更多的卻已形成了彼此勾心鬥角的那種。
兵法戰策,現在更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現在整個神族之中,除了你已經彆無選擇。」戰孤行臉色很鄭重:「那怕是諸葛無我也有獨當一麵的頭腦,但他們和那些軍中老將不熟,各軍之中更是威望全無。」
「所以,現在隻有兩個選擇。」戰孤行盯著莫輕狂的眼睛。
莫輕狂心中沒來由的一驚。
「前線,你我之間,必須要有一人前去,後方,我們之間必須要有一人統率全局。」戰孤行的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肯定:「要麼,你去前線,正麵麵對魔族強者。要麼,你坐鎮大後方,調兵遣將,共抗外辱。」
「我,,,,,,」
莫輕狂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你麻那裡是在商量,分明就是已經做好了決定,通知自已一聲而已。
現在無論是那種選擇,都已經根本容不得自已再有半分的退縮。甚至在整件事情之中,自已也再無半分可以回轉的餘地,那怕是明知道無論那條路都不好走,也絕不可能再有半分退縮的理由。
這,是獨屬於神族生靈的信仰,亦是獨屬於神族生靈的驕傲。
「如何選擇,都由你自已去決定。」戰孤行輕輕的拍了拍莫輕狂的肩:「但是,留給你的時間不會有太多,但在我的想法中,卻並不希望你走上戰場去麵對魔族。無論是無罪還是魔無劫,他們的修為與你都天差地彆,你全身而退的機會不會太多。」
莫輕狂身子不由一震。
那怕是到了這種時候,眼前這個矮胖子,到現在卻仍是在考慮自已的安全。
難道,就因為自已是東華帝君的弟子,所以才能得到特殊的照顧,才能得到了不屬於自已的保護?
「我去前線。」莫輕狂長歎。
「很危險。」
「戰場,那有不危險的?」
「可是,這不是明智的選擇。」
「即然是在神魔戰場,那麼就不應當有任何的特殊。」莫輕狂死死的盯著戰孤行:「現在在大帥的麵前,如果隻是一位神族普通的將士,大帥還會如此區彆對待嗎?這一次,我需要武威營和驍衛營同時跟我走。」
「有幾分把握?」
「魔族,我會再次給他們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莫輕狂盯著戰孤行的眼睛:「或許這些年,神魔戰場的確太寂寞了,甚至寂寞到了所有的生靈都已經忘記,昔日神族橫掃整個神魔戰場的風采了。」
毒魔感覺自已快要瘋了。
這麼多年以來,毒魔已經不知道自已究竟有多長時間這麼無語過了。
甚至在整個神魔戰場這上,以往從來都沒有任何生靈敢讓自已頭痛,一般讓自已不舒服的家夥,一把毒粉下去什麼事情都完全解決的一清二楚。
誰讓自已頭痛,自已就讓彆人一輩子永遠都不需要再頭痛了。
以往,這就是毒魔對世間所有生靈的態度。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這是以往毒魔對於所有生靈的警告。
可是現在,毒魔一看到眼前這一幫小祖宗,隻感覺自已整個人都不好了。老子在神魔戰場之上向來都是橫著走的存在,就算是維持神魔戰場法則的泥人族也要給老子幾分麵子,什麼時候見到拔過老子胡子的?
當年,老子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女人敢在老子麵前哭哭啼啼一整天,更沒有見過敢纏著老子當著老子麵砸了自已精心研製毒粉材料的。
以前老子是真的從來想都沒有想過,居然有人敢在老子麵前這麼大膽的。
可是現在,老子每天清醒過來的第一件
事情,就是躲著那六個小祖宗。甚至老子還真不敢躲遠了,這些家夥隨時隨地的都想著離開毒魔穀,他們可是根本不知道毒魔穀那些毒蟲的厲害,萬一要是給咬上一兩口,就算是老子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施救可能。
偏偏,每天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再平常不過。
對於這樣的情況,毒魔感覺自已這些天的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老子可是毒魔,可是世間獨一無二的毒道大家,放眼天下也少有自已一把毒藥解決不了事情。
如果有,那就再來一把毒粉好了。
可是現在,毒魔感覺自已就算撒再多的毒藥都解決不了。
這麼年以來,毒魔終於體會到了無可奈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自已所遇到的事情,也都算是自已這麼多年以來的報應吧!
「毒魔,你給姑奶奶出來。」這是卓紫衣的聲音。
「毒魔前輩,你去那兒了?」冷秋月的聲音帶著泣音。
卓東來的聲音響起:「毒魔前輩,您老就放我們離開吧。」
,,,,,,
一聽到這些聲音,毒魔就差點直接漰潰了。
這些家夥,無時無刻的都在折磨自已的靈魂,直接讓自已根本不得安生。甚至在這種時候,毒魔現在對卓君臨那小王八蛋的恨意已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要不是因為那個小王八蛋的關糸,老子用得著受這氣?
甚至,老子這段時間所受的氣,比起這一輩子所受的氣都要多了。
隨著天際之間的一道黑影閃過,毒魔的眼神之中卻不由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已經都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自已都沒有接觸到了外界的消息了,這一道黑影,可是鐵麵的墨鷹,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消息?
那怕是毒魔自問自身的修為境界已經到了無喜無怒的境界,現在也不由心中一陣暗喜。在毒魔的內心深處,竟是多了一份震動,,,,,,
「嗚。」
毒魔開口長嘯。
隨著毒魔的嘯聲響起,一隻純黑色的墨鷹落到了毒魔的肩上。在那墨鷹的利爪之上,卻綁著一隻染血的白布,待到毒魔取下墨鷹爪上的布條,墨鷹一聲長嘯,轉眼之間又沒入了雲層深處,,,,,,
六道人影急速而至,靈正六子這回卻是團團將毒魔圍住,各自的眼神之中都帶著古怪之色。
這麼多天以來,還是毒魔第一次沒再躲著自已。
「你們可以出穀了。」
毒魔都快要哭了。
危險難受的日子,終於是要到頭了啊!
老子也終於還有這熬到頭的一天啊!
「出穀。」
靈正六子不由同時懵逼了。
我們這些天過的什麼日子您老自已心裡沒點數嗎?
為了出這毒魔穀,我們自已都知道自已鬨的有些過份了。甚至為了能出穀,以往從來都不曾用過的潑皮無賴招數都用到您老的身上。
一哭二鬨三上吊,,,,,,
幾乎我們能想得到的鬨法都已經做過了,也沒見您老鬆半句口啊!
今天這是咋的呢,您老喝高了還是咋了?
怎麼現在您老真讓我們可以離開之時,卻總感覺那裡似乎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呢?這到底是得喝了多少,才能做的出這麼離譜的事情來?
而且,這家夥怎麼那那都透著古怪和不對勁啊!
「那小王八蛋有消息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毒魔隻感覺自已感動的快要哭了。
都多長時間了,才剛剛有那小王八蛋的消息。
這麼長時間以來,那小王八蛋到
底跑到那裡去了?就算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你丫的到是多少給老子提醒一句啊,老子這些天可是沒少遭罪啊!
再說,鐵麵那家夥究竟乾什麼吃的,居然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沒有查到任何的消息。這讓毒魔都要忍不住開始懷疑。
堂堂‘鐵麵神執,號稱神魔戰場上無所不知的鐵麵,是不是很多消息來源都已經不再全麵,甚至是在整個神魔戰場,是不是出現了不可控的因素?
「真的?」冷秋月滿臉都充滿了不信。
「那小王八蛋就在人族之中,你們自已去找他就行了,老夫用得著騙你們嗎?」毒魔隻感覺自已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居然懷疑起老子的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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