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絲絲的笑意之間,似是帶著不應當屬於自已的癡狂。
「我拒絕。」卓君臨冷笑,眼眸之間儘是寒意。
甚至在這一刹那之間,卓君臨似乎又恢複了以往的那股無賴意境:「憑什麼你說你是天道化身我就得信你是你天道化身?難道天道化身就真的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如果真是這樣,皇天當日又為何會敗?如果天道化身真的有無所不能的能力,那麼是否可以在我的麵前展示出來?如果你真要讓我相信,那麼還這世間一個清平淨世又如何,讓那些因天地浩劫而應劫的生靈複活,那麼我或許還會相信。」
「你,,,,,,」
「路,就算是沒有人在背後推我一把,我們也仍是可以走到最後。如果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借助彆人的外力,那麼就算是我們最終走到了絕巔,未來也肯定會留下無數的遺憾。」卓君臨嘿嘿冷笑:「即然你想要將我捧到一個極高的位置,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從我的身上得到更多的回報?」
青天臉色不由微變。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青天心中卻莫名的多起了一絲警覺。
「你是誰?」
青天眼眸多中多了一絲凝重:「你不是那個人族小輩,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難道到了這時候,堂堂天道化身,卻不敢正麵麵對自已的故人了嗎?」卓君臨嘿嘿怪笑:「究竟本帝是應當稱你為青天,還是應當稱你為天命者?」
「你,,,,,,」
此時,青天不由神色疾變。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那怕是到了青天這樣的境界,也仍是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縱然本身已不死不滅的存在,甚至在整個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已無法再對自已造成任何的傷害。可是在卓君臨的身上,青天仍是感覺到
了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那種源自於骨子裡的危險感覺,那怕是青天早已應當滅絕了自身的七情六欲,不應再有任何的悲喜衰樂,可是這一刹那間,青天也仍是感覺到了如臨大敵。
‘呯。
一隻黑葫蘆直接砸出。
甚至那怕是到了青天這樣的境界,一時之間竟是也根本來不及躲閃。
這一葫蘆的出現,似乎已打破了時間與空間的法則。甚至這一刹那間,等到青天發覺之時,那葫蘆已然及身。
隨著一聲震響,青天的身子直接被砸爆。
向來萬法不侵的天道法身,在這一刹那間,如同承受了來自整個世間的碰撞,僅僅一刹那間直接變成了一陣虛煙,一陣血霧,,,,,,
青天的身形在半空中重組,眼神裡滿是錯愕。
「你究竟是誰?」青天的聲音之中帶著無儘的憤怒之意,似是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撕裂一般。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青天看向卓君臨的眼眸之中,滿是滔天殺意,,,,,,
「青天,還識得本帝不?」卓君臨仰天怒吼。
僅僅一吼之間,卻似是震的天地同震,山河共動。
「你,,,,,,」青天臉色疾變:「是你人皇?」
「哈哈哈,,,,,,,」卓君臨哈哈大笑,眼眸之間滿是寒意:「想不到過去了這麼久,終於也還有再見之日。當年天命者不是戰死在戰場之上嗎,怎麼到了現在,卻又活生生的出現在本帝的麵前。」
青天臉色不由疾變:「一縷執念未滅?」
「縱然本帝隻是一縷執念未滅,但現在的天道化身,在契合了這一方世界之後,是否還是有當年的實力。」卓君臨嘿嘿怪笑:「當年天命者戰死沙場,本帝就已經有所懷疑,隻可惜我們數千萬兄弟,卻是死在為天命者報仇的衝鋒路上。」
此時,卓君臨身上的氣息變了。
人仍是那個人。
可是在卓君臨身上,卻似是已有了一種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甚至在卓君臨的眼眸轉動之時,那一雙眼眸之間的似是有著令人不敢直視的戰意。那怕隻是目光開闔之間,卻也似乎自成一域,所有的一切都似是在卓君臨的麵前變得渺小起來,所有的一切都因為卓君臨的目光轉動而變得虛無起來。
「你,,,,,,」青天臉色疾變。
「當年,天命者不是親自問過本帝,如果沒有了軒轅劍,本帝究竟還能餘下幾成戰力。」卓君臨哈哈大笑:「那麼現在,本帝就讓你知道知道,本帝現在能餘下幾分戰力。」
說話聲中,卓君臨一步步逼向青天。
每走一步,卓君臨身上的氣勢便強上一分。
甚至每走一步之間,卓君臨的氣勢便越發的渾然天成,,,,,,
看著眼前一步步逼來的卓君臨,青天終是一聲長歎,在夜空之下化成一陣光雨,漸漸消失於黑暗之中,,,,,,
血浪滔天。
甚至兩支大軍的每一次對碰,都會有無數的神魔將士在怒吼聲中變成陣陣血霧。每一次的對碰之時,似乎所有的將士都已瘋狂了一般。
可是,兩族將士都已殺紅了眼。
所有生靈都似是已經瘋狂,所有生靈都似是已變得無比狂燥。
似乎,隻有以這種最極端的碰撞,才能發泄完自已心中的怒火,才能讓自已心中的滔天怒火稍稍平息。
死亡。
血腥。
喊殺震天。
血流成河。
如同,整個天地之間的所有生靈都已瘋狂。
似乎,隻有以一方兵力的全部死亡,才能結束這樣的死戰。
汪若海站在城牆之上,聲音已漸漸嘶啞,可是那低沉的聲音仍是在不斷的高聲怒吼,不允許魔族的任何一名將士衝過神族的防線。甚至在汪若海的防禦體糸之中,更是要將魔族大軍的進攻拉開在邊城之外。
也隻有將外城防禦死死抓牢在自已的手中,才能掌握所有的主動。
同樣,隻要外圍防禦不失,神族仍是可以隨時可以掌握整個戰場的動向。這一種打法,卻是讓魔族上下所有生靈都恨的牙癢癢不已。可是偏偏神族的防禦體糸極為完善,無論魔族如何進攻,卻也始終都沒有任何辦法讓神族將士退後半步。
似乎,在所有神族將士,已然變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天險。
隻要有神族將士在,那麼整個神族邊城,就完全是固若金湯。
當莫輕狂帶兵趕到之時,也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憾。那怕是莫輕狂本身也是久經戰陣的百戰勇士,但雙方戰鬥打到了如此慘烈的情況,以前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唯一的一次遇到這樣瘋狂的將士,那也隻是在人族大軍的身上見到過一次。
在楊文君的極端進攻之下,神族將士直接形成潰敗之勢,彼此雙方打的雖然激烈,但卻也沒有像現在這般雙方都已發狂。
那怕是在當年的北幽戰場之上,縱然是北幽軍和南天軍打的無比慘烈,卻也根本沒有像現在一樣已經走到了極端。
現在的情況,完全就是已經到了極儘瘋狂的兩支大軍,以最可怕最極端的攻擊方式,直接要將對方全殲。
不死不休。
不死不退。
縱然是莫輕狂早已見慣了世間戰事,此時也不由一陣陣心驚。
這種級數的大戰,以往之時並不少見,可是打到這般慘烈的大戰,那怕是莫輕狂以前也根本沒有見到過。
瘋了。
絕對是瘋了。
而且還是那種已然失去了所有理智的瘋狂,在極端壓抑下的極端瘋狂。
隻要不死,便是瘋癲。
武威營和驍衛營的將士都是神族精銳之中的精銳,甚至在整個神魔戰場之上,也少有任何一支軍團能與相提並論。可是麵對這樣的大戰,那怕是那些已然身經百戰的將士,也不由感覺到了一陣陣的觸目驚心。
「將軍。」
那怕是已然急行軍三萬餘裡,但莫輕狂卻仍是第一時間走上了城牆,按照軍中慣例先向汪若海稟報。
此時的神族,已然到了拚死一博的時候,至於那些虛套的禮節,莫輕狂卻已然根本不在意。若是此舉不能守住神族邊關,就算是再多的繁文儒節,也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莫輕狂,這不是你應該來湊熱鬨的地方,滾一邊去。」對於這位二世祖,縱然明知道對方的來曆非凡,汪若海卻是根本沒有半點好臉色。
這可是在戰場這上,甚至有可能過了今天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的地方,要是萬一讓這個二世祖出現一點點的失誤都有可能搭上自已性命的家夥,汪若海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甚至這時候沒有直接動手趕人,已然是十分客氣了。
「將軍,莫輕狂攜武威營驍衛營請戰,請汪將軍下令,未將本部兵馬將士,皆願聽從將軍調遣,無敢不遵。」莫輕狂卻並不惱怒:「此際已是神族危亡之際,若是將軍不能拒敵於疆域之外,整個神族都將會腹背受敵。還請將軍下令,未將本部兵馬,願為將軍分擔部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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