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這一刹那間,卓君臨眼眸之中的不解之色越發的濃鬱。按理說人族的拜帖送了出去,就算是身為敵對方的神族不會有所動作,但是遺族妖族和魔族現在都算是同盟關糸,尤其是現在各族都在與神族交戰之時,,,,,,
而且,人族是第一個取得勝利果實的戰勝方,那怕隻是理論上來說,各族也應當在這種時候同仇敵愾,相互之間分享自身勝利的經驗才對。
可是,現在一個都沒請動,究竟是幾個意思?
難不成,現在在神魔戰場之上,那些家夥壓根就從來沒有看得起過人族?
「不是沒請動,也不能說是請動了。」楊文君一臉的無奈神色,眼眸之間滿是鬱悶:「甚至我們派出去的所有人,都根本沒有見到各族主事。就算是與人族關糸稍微走的近一些的妖族,在看到我們的拜
帖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後續了。」
「這,,,,,,」卓君臨鬱悶的差點抓狂。
按理說,這不能夠啊!
就算是各族之間彼此都有一些誤會啥的,也不至於這般不給麵子的啊!
以卓君臨原本的打算,楊文君的拜帖一出,各族就算不會是感覺到受寵若驚,隻怕也絕對要以最起碼的禮節來一聲問詢吧!
可是,現在這樣算個什麼情況?
「是不是你們送信的方式不對?」卓君臨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
甚至在這個時候,卓君臨都有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真要這麼下去,彆說自已的原本計劃,甚至就有可能在這中間耽誤的時間之內,又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變數。真要到了那個時候,那便真是自已的罪過了,,,,,,
「信使都是儒門弟子,都是極重禮節。」楊文君也滿是鬱悶之色:「甚至無論他們如何求見,各族都表現的不冷不淡。就算鬼門之中派去的信使,夜辰收了書信之後連麵都沒有露一下,就直接派手下將信使請回了。」
「這,,,,,,」卓君臨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
這一次人丟的,老子真是丟到了姥姥家了。
到底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無論卓君臨自已如何去想,也根本沒法想通其中的關竅。
「棒槌。」
魔幽冥坐在桌後,滿臉的不屑。
此時看向眼前兩個小輩之時,心裡莫名的卻是多了一絲快感。
似乎永遠都無所不能的兩個家夥,居然也會有這種頭痛之時,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隻要能看到這兩個家夥吃憋的模樣,老子這些天所受的氣也算是解了一大半。
「什麼意思?」楊文君抬頭,目光落到了魔幽冥的臉上。
經著楊文君的目光一掃,魔幽冥沒來由的心中一突。甚至在魔幽冥的內心深處,卻似是有一種被致命毒蛇盯上的感覺,眸眼之間不由變得閃爍起來。
「怎麼和大哥說話的啊,一點禮貌都沒有。」卓君臨卻是急忙喝斥:「師姐,怎麼說這也是我們大哥,雖然大哥的確是有那麼不靠譜,但我們也不能失了禮節,你說是吧。」
楊文君和魔幽冥不由同時一愣。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魔幽冥卻是有一種莫名的心驚。
這家夥,一向不是賤的驚天動地,一出口就讓人有一種促不及防的感覺的嗎,怎麼這一下就突然轉了性?
難道,是老子以前誤會他了還是咋的?
「大哥,你彆和這不懂事的丫頭一般見識。」卓君臨滿臉諂媚,活脫脫的一幅奴才樣:「大哥您老見多識廣,自是將世間一切事看的徹底一些,可否指點一二。」
「指點一二?」魔幽冥似笑非笑起來。
「明白。」卓君臨馬上滿臉堆笑起來,直接蹲到了魔幽冥的身邊,兩隻手如同雙蝶穿花,連連拍在魔幽冥的雙腿之間,臉上尤自陪笑:「大哥,您看這力度如何?」
楊文君直接捂住了臉。
老娘不認識這個家夥,絕對不認識這家夥,以後一定要離這家夥越遠越好。就這樣的一幅賤樣,到底老娘是瞎了那隻眼睛才看上這麼一個玩意兒?
太賤了。
以前咋就沒有發現這家夥居然還有這種賤到骨子裡的一麵?
魔幽冥半眯著雙眼,嘿嘿怪笑:「小家夥,你們雖然是人族之中數一數二的人物,但畢竟年歲尚小。無論你們再如何的驚才絕豔,但始終都還是閱曆有限,看不得真正的深層意思啊!」
「啥意思?」卓君臨不由一愣。
「幼稚。」魔幽冥似笑非笑:「懂不。」
「誰幼稚?」卓君臨越發的懵逼了。
「這裡除了你們倆,還有其他們人嗎?」
「我們幼稚?」
楊文君和卓君臨幾乎同時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看向魔幽冥的神色之間,也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幼稚?
這個字,似乎從來都沒有任何生靈曾用到過他們的身上過。
自從出道以來,對於他們兩人的評價之中,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說他們心狠手辣的有,說他們老謀深算的有,說他們不擇手段的有,,,,,,
可是,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生靈,說過他們幼稚。
這到底是從那裡看出來,他們很幼稚?
「對,就是你們太幼稚。」魔幽冥滿臉深沉,對著卓君臨就是一頓喝斥:「本來很簡單的事情,你自已卻非得要自作聰明。其實現在的這種結果,本應當在你的意料之中才對。」
卓君臨不由懵逼了。
這話怎麼越聽越是不靠譜?
怎麼老子半點意思都沒有明白,就是感覺你在貶低老子?
「簡簡單單的一封書信,隨便派一個人都可以去。」魔幽冥一聲長歎:「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各族同伐神族,本就是各族有心聯合之際,卻非得要鬨出這樣一個笑話。老子真是不知道,究竟是應當說你太幼稚,還是太單純?」
「我,,,,,,」
卓君臨的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老子雖然還沒明白你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但老子總感覺你這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似乎你在罵老子才對,,,,,,
「前,,,,,,」楊文君終是忍不住開口:「大將軍的意思,是說我們這封信送錯了?」
此時當著卓君臨的麵叫前輩有些不合適,但要像卓君臨一樣叫大哥卻也根本開不了口,隻得退而求其次,稱一聲大將軍了。
「信送的不錯,隻不過身份錯了而已。」魔幽冥搖頭輕歎:「若是你楊文君的書信,各族就算不願前來,但至少也會多少有些說法。至於石敬和孟孝雲的書信,各族沒把信使給你們砍了就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為什麼?」卓君臨不由一愣。
「你,,,,,,」魔幽冥差點一口氣沒背過來,看著卓君臨滿臉無語:「現在神魔戰場之上,都是憑借自身的實力說話,拳頭大就是硬道理,你們不會連這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吧!」
「這,,,,,,」
卓君臨和楊文君同時搖頭。
「老子真是信了你們的邪,你們究竟怎麼活到現在的?」魔幽冥差點直接漰潰:「現在各族心中,楊文君才是真正的人族領袖。至於石敬和孟孝雲,他們也隻不過是被擺在明麵上的傀儡而已。你們以傀儡的名義送去書信,還能不讓各族有些想法?若是他們真接了信使的書信,豈不是就等同於表示支持傀儡的意思?」
「我,,,,,,」楊文君終是無奈一歎:「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有沒有這個意思,你終究說了不算。」魔幽冥輕輕搖頭:「就算人族之中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其他各族都不知道啊!權力盅惑人心,這是千古不易的道理。那怕是隻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性,現在這種時候,誰敢拿著一族生死存亡來賭一局?」
楊文君狠狠的瞪了卓君臨一眼,隻看的卓君臨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
這叫什麼事兒?
「其實,這件事情,也並不能全怪這小子,他的用意本就是不想讓你介入的太深,根本不願意讓你陷入危險之中。」魔幽冥似笑非笑的看著卓君臨,眸中滿是玩味:「甚至,如果有可能,現在他都想把你送走的越遠越好,最好是離開這
神魔戰場,在事情沒有解決完之前,永遠都不要再回來才好。」
「什麼意思?」楊文君的目光落向卓君臨。
卓君臨卻是手中突然加力,直接一巴掌拍在魔幽冥的腿上,不由勃然大怒:「就你多嘴,你這麼會說,怎麼還要在這裡賴著老子?」
「老子,,,,,,」
魔幽冥滿臉錯愕,雙目圓瞪。
***,這小王八蛋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老子終於知道,指望這小王八蛋轉性,老子實在是想多了。
望著憤然轉身離去的卓君臨,楊文君目光突然一轉,直接落到了魔幽冥的臉上,眼眸之間滿是凝重:「什麼意思?」
「老子,,,,,,」
魔幽冥不由嚇了一跳,終是欲言又止:「即然他並不想你知道,那麼你也就沒有太多的必要知道為什麼吧。這小子雖然賤的驚天地泣鬼神,但至少對你卻沒有任何心思,你隻需要知道,現在的神魔戰場,很危險。」
「有多危險?」楊文君臉色越發的凝重起來。
能從魔幽冥這樣的絕巔強者口中說出危險兩個字出來,隻怕事情比自已想象中的還要危險的多。
又究竟是怎麼樣的事情,能讓卓君臨都要如此鄭重其事,連魔幽冥這樣的絕巔大能,都要不顧身份的閉口不談?
這裡本身就已經是神魔戰場,號稱世間地獄入口的地方。
難道,這次所遇到的危險,竟然比各族混戰都還要危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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