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青衫老者的臉色疾變,神情之間不由變得古怪起來,那怕現在是當著刑天的麵,青衫老者卻是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淡然神情,眼神裡閃過一絲凝重。
在青衫老者的掌心之間,一道血口赫然出現。
甚至如果不是青衫老者在第一時間封出了傷口,很有可能那道血口還要無限擴大。可縱是青衫老者反應極快,卻仍是有一滴神血滴落,落於地麵之時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青衫老者一臉的鐵青,臉色陰沉無比。
到了青衫老者這樣的修為境界,早已是不損不傷不死不滅的存在,世間任何的一切力量都難以再加諸一指之力於身。
然而這時候連青衫老者都不由受了創傷,這樣的情況那怕是青衫老者都有些始料未及。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將其造成如此傷損,連青衫老者一時之間都不由懵了。按理說,那些各族的年輕小輩,在青衫老者的麵前甚至連螻蟻都算不上,隻要青衫老者願意,隨時都可以直接將其捏成碎泥,,,,,
可就是那樣的一群連螻蟻都算不上的生靈,卻將青衫老者都傷成這樣。
「受傷了?」
刑天的臉色也不由變得凝重起來。
對於這位青衫老者的了解,刑天若說第二,世間絕沒有任何生靈敢說第一。
連曾經的三皇五帝麵對青衫老者都不能傷其分毫,最終都隻得以無上法力將其困於這天地之間。世間究竟又還有什麼力量能讓這青衫老者受創,又是誰人能傷得了這樣已超脫於世間大道之上的無上法身?
那怕是刑天,一時之間也不由感覺到了匪夷所思,,,,,,
「厄運之靈,混沌劍。」
青衫老者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此時此刻,在看清了手掌之間的傷口之時,青衫老者又如何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是連青衫老者自已都萬萬想不通的卻是,那個賤人究竟是怎麼利用這兩件凶器傷了自已。按理說那兩件凶器威力都與施術者修為境界息息相關,以卓君臨現在比螻蟻都還要弱的修為,究竟又是怎麼發揮出這麼強大的力量的?
這一切,都如同一道道無形鐵鉗,生生掐著青衫老者的咽喉一般。
「是那隻小猴子嗎?」
刑天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按理說,此際能破了青衫老者的法身,這本是應當值得讓人興奮的事情。如果換作以往之時,刑天隻怕早就已經吆喝上了,最不濟也絕對會先對青衫老者冷嘲熱諷一番。可是現在,刑天的心中除了震驚之外,已然再也沒有任何的想法,,,,,,
這到底是什麼力量,竟然能傷得了青衫老者?
難不成那隻小猴子的戰力,已然直接超過了三皇五帝不成?又或者後,那隻小猴子還有著連青衫老者都可以瞞過的邪門手段?
無論究竟是那一種情況,對於那隻小猴子來說,都絕不是一件好事兒。一但讓青衫老者這樣的存在都心生餘悸,隻怕接下來的動作,會比想象中還要可怕與危險,,,,,,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青衫老者滿臉的震驚之餘,神情也漸漸變得複雜起來:「按理說,就以那隻小猴子的修為,現在就算是老夫站在那裡讓他打,也絕不可能傷得了老夫半分。他到底是以什麼手段,竟然借著劫雲雷海的那隻巨手,讓老夫都受到了反噬?」
青衫老者的眼眸之間滿是凝重,神情之間也滿是疑惑。
「會不會,,,,,,」
刑天的臉色蒼白,欲言又止,,,,,,
那怕是話都沒有說完,刑天卻又直接閉上了嘴。
連青衫老者這個親身經曆者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又如何是自已一個外人可以輕易想得明白的?而且以青衫老者現在的狀態,明顯的是受了極大的刺激,那怕是以青衫老者的一慣行事作風,此時也已然再也沒有了常日裡的自信,,,,,,
「或許,或許,,,,,,」
青衫老者也是欲言又止,終是沒有說話。
就這樣,青衫老者和刑天大眼瞪小眼,卻是都不由懵了。
「難不成,真的就因為老夫遇到了這厄運之靈,便要一輩子都倒黴了不成?」青衫老者臉色鐵青:「自從遇到了那個賤人開始,老夫就一直在不斷的倒黴,是不是那厄運之靈真的那般邪門,竟然可以邪門到天不佑我的地步?」
刑天目瞪口呆的看著青衫老者,神情古怪。
這老東西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他自已本身就是天道化身,又如何來的天不相佑的言語?
偏偏,刑天一時之間也根本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除了所有的一切都歸咎於那厄運之靈的邪門之外,連刑天一時之間也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情,,,,,,
「厄運之靈,或許真的很邪門。」刑天臉色發白:「當年我也曾與那厄運之靈有過一麵之緣,也曾見過許多強大至極的強者獲得過那邪門的東西。但凡與那厄運之靈接觸過的任何生靈,現在大多數都早已在時間長河裡消散多少歲月了。就算是還存在的,現在的狀態也絕不會太好,,,,,,」
「這,,,,,,」
青衫老者一時之間臉色不由黑成了鍋底。
這一切,老夫又何嘗不知?
但凡和這厄運之靈沾上一點邊的生靈,那一個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就連老夫也曾因為那厄運之靈吃過大虧。你這家夥在這種時候和老夫說這些,到底是怎麼個意思,是嫌老夫這虧吃的不夠大,還是這臉丟的不夠瓷實?
然而,那怕是青衫老者心裡有再多的怒氣,一時之間也不由語塞。
彼此雙方本身就是敵對關糸,以刑天一慣的行事風格,沒有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出言嘲諷已經就算是大恩大德。這家夥什麼時候顧慮過其他生靈的感受了,從來都是那種最喜歡痛打落水狗的無恥之徒,,,,,,,
「或許,是多義不行必自斃吧!」刑天弱弱的開口。
「這,,,,,,,」
青衫老者一時之間差點氣壞了。
看來還是老夫早興的實在太早了些,以刑天的一慣作風,終究是本性難移。隻要這個家夥一張口就會原形畢露。
老夫壓根就不應當指望這家夥狗嘴裡吐出象牙來的!
當然,麵對著這個家夥,還是老夫自已實在太草率了一些,終究是把滿腔真心錯付了才是事實,,,,,,
人族大帳,所有人的神情都十分沉重。
現在的卓君臨臉色蒼白,整個人全身上下都在忍不住發抖。
若不是魔幽冥一直在以自身的靈力為其梳理經脈,隻怕卓君臨早已爆體而亡。臨陣之時強提靈力突破境界,而且在最終之時以一手‘無上幻化,借假還真,的手段強行催動九道化身悍然一擊,已經讓卓君臨的氣海丹田都被震碎,,,,,,
要是換作其他的一般生靈,隻怕早已在出手的那一刹那間便已直接被強大的反噬之力震的爆體而亡。
然而縱使這樣,卓君臨也仍是氣海破碎,經脈寸斷。
這種情況,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甚至,現在所有的人族都無比緊張,尤其是楊文君更是臉色蒼白至極。
強行提升境界,再以借假還真的手段在一刹那間將自身的修為提升到極點,這中間到底有多大的凶險誰都清楚。更重要的還是,混沌厄運與那隻巨手相撞之時所產生的神力餘波,更是讓卓君臨整個身體幾乎都被震成了碎片,,,,,,
「怎麼樣?」
眾人神情緊張,一個個臉色發白。
單是看到卓君臨的神情,就知道現在的情況絕對不容樂觀。
可是楊文君即仍是忍不住向魔幽冥開口了。
終究,心中還是抱著萬一的希望,還在幻想著不要是最壞的情況。或許以魔幽冥的通天手段,能讓卓君臨恢複如初也未必不能,,,,,,
魔幽冥臉色蒼白,終是搖了搖頭。
此時此刻,魔幽冥心中也是一萬頭神獸呼嘯而過。
老子也算是活了無數歲月的老怪物了,也曾見過無數瘋狂至極的生靈,那一個瘋狂起來也都是不要命了貨色。可是那怕是魔幽冥現在想來,也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生靈能比得上他們這些家夥的瘋狂程度。
硬剛劫雲雷海,這到底是得有瘋狂,才能乾得出這事兒出來?
隻要腦子稍稍正常的生靈,就絕對乾不出這般瘋狂的事情,甚至這等同於是自尋死路的戰法。等到大戰過後,抱著這一幅殘軀而歸,他又是為了什麼?
彆看卓君臨現在看似還算完整,但整個人卻早已幾乎油儘燈枯,那怕是老子以自已的靈力為其續命,也隻不過是暫時保住卓君臨的一條性命而已。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仍然將所有的希望放在老子的身上,這壓力好大的好不?
真不是老子能力不行,現在換作任何一個生靈前來,也都回天無力。
‘啪,。
一記耳光直接落到了卓君臨的臉上,立時讓卓君臨本身就已蒼白無力的臉龐更加的蒼白起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楊文君,目光中滿是錯愕。
靈正六子個個麵露怒意,卻終是沒有說話,幾人都死死的咬緊牙關,神情間滿是絕望。
楊文君雙眸之間淚珠不斷落下,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但那眼眸之間的血紅與絕望,顯見已經到了漰潰的邊緣。隻不過此時楊文君強忍著一口氣,沒讓自已當場哭出來而已,但那微微顫抖的身形,卻早已出賣了楊文君的內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