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大魚,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釣啊!」刑天試探性的開口:「難道在道友心中,就沒有其他的想法嗎?」
「你在害怕?」
「怕?」刑天再次一愣。
怕?
堂堂刑天,什麼時候怕過?
「你在害怕,老夫是不是在試探你。」青衫老者搖頭:「你害怕老夫這麼說,隻不過是為了打破你心中的戒心而已。實則你大可不必,老夫即然說放過那些小輩一馬,就絕不會出爾反爾,其實你心中也應當很清楚,老夫若隻是為了對付那些小輩,就豈會等到現在?大魚雖然難釣,但即已入網,那麼再去盯著那些小魚,就會失去很多的樂趣。」
「這,,,,,,」
「順水人情的事情,老夫就算是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青衫老者輕笑:「或許,這也是那八位絕巔強者的真正高明之處,隻要他們沒有與那些小輩們在一起,就還有機會與老夫決一死戰。隻要他們八位聯手,也足有與老夫一戰之力。」
刑天臉色不由一白。
這得有多大的氣魄,才能做得出這麼瘋狂的事情出來,怪不得連青衫老者都對那八位進入神魔戰場的絕巔強者青睞有加?
現在看來,對方隻怕比想象中還要難纏的多。
「如此一來,或許事情就變得越發的有趣了。」青衫老者嘿嘿一笑:「這神魔戰場,或許就不至於會如此寂莫。」
刑天不由閉上了嘴,心中卻是一萬頭神獸呼嘯而過。
你麻,都他麻是一群瘋子。
那怕是到了這個時候,一個個仍是在用最瘋狂的行事,來詮釋心中最瘋狂的一麵。
看著眼前的青衫老者,刑天越發的覺得自已從來都不曾看透這位青衫老者,這到底是得有多麼的瘋狂,才能乾得出這麼瘋狂的事情出來,,,,,,
‘轟,。
就在這時,整個神魔戰場都不由一陣顫抖。
天際之間,煙塵四起。
整個神魔戰場,一道道神力餘波不斷有的衝擊,直似是要將整個神魔戰場都給震塌了一般。然而那力量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直接將神魔戰場上的一切不斷的一遍又一遍的衝擊,,,,,,
青衫老者臉色不由疾變,猛然間雙手一劃,無形勁力以青衫老者為中心,無限製曼延開來,生生迎向了向整個神魔戰場的席卷而來的衝擊。
兩股力量相交,青衫老者的身子不由一晃,嘴角不由滲出一道血絲。
但隨著青衫老者臉色漸漸變化,那道似是要衝擊整個神魔戰場的力量,卻也在瞬息之間化解於無形之間。
此時,青衫老者的臉色不由變得越發的難看。
縱然是青衫老者那似乎永遠都不會有所改變的臉上,此時也變得無比蒼白。在青衫老者的眼眸之間,那一種驚愕之色卻是顯得異常的憤怒。
「放肆。」
青衫老者臉色發白,神情間滿是震怒。
甚至,這一次青衫老者的怒意,已然遠遠的超出淩無期等人給青衫老者造成反噬的傷害之時。青衫老者的眼眸之間,現在不僅僅隻是憤怒,更多的卻是一種讓人根本無法言喻的無形戾氣,似是要在瞬息之間,席卷天下。
「發生了什麼?」刑天臉色發白,眼神裡也滿是錯愕。
剛剛那一股神力衝擊而至,那怕是刑天心中都莫名的升起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那股似是要席卷天下的衝擊感,似乎能摧毀世間的所有一切。無論什麼樣的力量,在這個時候都似是要在那無形神力間化成齏粉。
「有人摧毀了神魔戰場的門戶,切斷了神魔戰場與外界的所有通路。」青衫老者眼眸之間滿是寒意:「看來,有些人的心思動了了起來,不僅是想要對付老夫,更是要將神魔戰場上的所有生靈都斷了後路。」
「什麼?」
刑天不由失聲驚呼。
切斷了離開神魔戰場的後路?
這到底是得有多麼的瘋狂,才能乾得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出來?
整個神魔戰場都受到了衝擊。
無數的生靈在那股力量麵前直接被震成了一團團血霧,如果不是人族大營之中還有魔幽冥這樣一位絕巔強者提前發現了危險,強行為人魔二族的將士擋下一擊,隻怕人魔二族的整個大營都會被掀翻,兩族的將士隻會更加死傷慘重。
可縱是如此,也有無數的傷士在那神力餘波間化成了血霧,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間。
看著天際之間那不斷湧起的一陣陣雲煙,所有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那種似是要席卷天下的的力量,似乎本身就是要摧毀神魔戰場上的所有一切。
卓君臨的心中突然一沉,眼眸之間滿是錯愕。
雖然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卓君臨心中的那份不安之感卻越來越濃,饒是以卓君臨的一向膽大包天,此時也知道神魔戰場上發生了極大的變故。
「完了,完了。」
魔幽冥望著天際之間的那一陣陣煙塵,神情不由變得絕望起來。
此時此刻,以魔幽冥的眼力,又如何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不是,有人切斷了離開神魔戰場的門戶?」卓君臨眼神凝重,目光死死的盯著魔幽冥的眼睛:「是不是現在,再想離開神魔戰場,已等同妄想?」
「這,,,,,,」
魔幽冥本來已然絕望的神情變得越發的難看,可是在看到卓君臨那平靜到極點的眼神之時,心中卻沒來由的升起一種錯愕。
即然卓君臨已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但卓君臨現在表現出來的平靜,卻讓魔幽冥都不由感覺到自歎不如。
自始至終,卓君臨的神情雖然變得極為凝重,卻並沒有任何的慌亂。
甚至現在,魔幽冥覺得卓君臨實在有些太沉得住氣了,就算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卓君臨反而卻顯得更平靜了。
這一切,似乎都不能再卓君臨的心中激起波瀾。
「人心啊,總是讓人捉摸不透。」卓君臨臉色凝重:「想來,終究是想要將這神魔戰場上的所有生靈都一網打儘,那些人,野心實在不小。」
魔幽冥臉色發白,神情難看。
此時縱然是魔幽冥再不願意多想,也能想象得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懷。在這個時候切斷出入神魔戰場的門戶,其用意就算是傻子都能想得明白。尤其是現在在整個世間,能直接切斷神魔門戶的生靈,呼之欲出。
「看來,終究是人心難測。」卓君臨輕歎。
此時此刻,卓君臨眼眸之間的神色變得越發的平靜了。
「這,,,,,,」
看著卓君臨,魔幽冥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卓君臨反而倒不急了?一但離開神魔戰場的門戶被切斷,無論任何人都不能離開。現在大家在那個存在的眼皮子底下就如同是無所遁形的螻蟻,到時候想要再離開豈不是難上加難?
難道,現在不是希望儘失,再無退路?
「除了神族,應當沒有人敢有這麼大的野心。」魔幽冥臉色難看,神情中滿是憂色:「這無數歲月以來,神族滅絕下界各族之心從來都不曾死過。各族也從來都對神族多留了一個心眼,隻是在這種時候,神族背後這一刀捅出,未免太難看了一些,這不僅是要斷送神魔戰場各族的希望,竟是連神族的那些小輩都要全部舍棄了。」
卓君臨沒有說話,眼眸漸顯凝重。
這樣的變故,實則連卓君臨自已也都沒有想到。
神族的野心,卓君臨從來都不曾忘記過,無論是從秋月山開始,又或是在神武會盟,甚至到了後來的神魔戰場,神族對下界各族都有著一種天生的敵意與野心。可是卓君臨沒有想到的卻是,到了這種時候,神族竟然不惜放下身段,也要在各族背後捅上一刀,更是不惜將神族的那麼多優秀的種子,都要葬送在神魔戰場之上。
這麼做,已不僅僅隻是野心,而是已經極儘瘋狂了。
「看來,神族的野心,已經讓他們衝昏了頭腦。」卓君臨滿臉的無奈:「隻是不知道,他們在做件事情之時,有沒有想過後果,又有沒有想過,這條路,終究會將神族自已送上絕路。也有可能,讓整個神族都陷入死地。」
此時,卓君臨的眼眸之間滿是狠戾。
那種戾氣,那怕是魔幽冥心中也不由突然一陣心驚膽戰。
眼前的這個人族少年,雖然現在已無半點修為,可是身上的那股戾氣卻越來越重。在卓君臨的身上,魔幽冥甚至感覺到了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就好似,那股戾氣,足以焚儘世間一切,縱然是整個神族,也有可能承受不起這種因果,,,,,,
可是,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魔幽冥實在想不出這個轉機究竟在那裡。
退路已無,便隻有與那個存在正麵相對,一想到此,魔幽冥心中就滿是絕望,這分明就是一條死路啊!
「神族的野心,未免暴露的過早了一些。」卓君臨眼眸之間滿是寒意:「或許進入神魔戰場之前,八位絕巔強者或多或少都會存在一些私心,可是現在這麼一來,神族分明是要逼得他們齊心協力。這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或者從一開始,他們就是直接想要把自已的路全部走到絕路?」
魔幽冥不由一愣,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