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惜淚不由驚呆了。
這一切的背後,居然還有這麼複雜的關糸?
縱然是現在何惜淚已經在往最壞的地方去想,也從來都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西界佛帝。」天帝搖頭苦笑:「佛帝有大誌,又豈會甘心於西界?隻要將四位神王都拉下了水,那麼朕也將再無退路。佛帝的用意,本就是為了讓茅頭針對到朕的頭上。無論那八位絕巔強者究竟還能不能活著走出神魔戰場,其實已經再無甚重要。隻要朕的名聲臭了,自然也就達到了佛帝的目地。」
「那陛下還聽之任之?」何惜淚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
「即然佛帝要發瘋,那就由著他好了。」天帝搖頭苦笑:「或許佛帝誌比天高,卻未免太著急了一些。即然佛帝能拉擾天庭中的重臣,那朕又為什麼不能找找外援呢?即然佛帝想要試試,無論如何朕總是得給他準備點驚喜才是。」
何惜淚目瞪口呆的看著天帝,眼神裡滿是震驚。
此時此刻,縱然是何惜淚心中有些想法,但卻始終都沒有再開口。
麵對像天帝佛帝這樣機關算儘的生靈,那怕是何惜淚都要自歎不如。怪不得以往之時,月帝千叮嚀萬囑咐,麵對權力中心的爭鬥,儘量敬而遠之。
「何將軍其實也不必奇怪,一但人的野心大了,那麼什麼事情都會做的出來。」天帝輕歎:「不得不說,曾經的四方大帝和八位神王,都曾為天庭立下了赫赫戰功。以他們的資曆和功績,已經到了封無可封的地步。可是,就算是位極人臣,但終究是臣,隻要心底的**沒有消散,就必定會有想法。而這種想法一但開始,就不可能再有扼製的機會。隻有他們心中還有想法,就絕不可能會收手。」
「這,,,,,,」何惜淚臉色越發的蒼白。
「朕曾重用月帝,就是因為月帝沒有太大的野心。」天帝輕歎:「何將軍初入天庭,朕自是也不希望野心太大。將來,朕也還有很多地方會依仗何將軍,若是步子走的太快,也未必便是一件好事。所以,有些事情,還是希望何將軍能明白。」
「屬下明白。」
何惜淚的聲音很冷,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任何情緒。
然而天帝卻並不介意,終究輕歎道:「何將軍,你的帝位即然是月帝親傳,朕也早已同意。隻不過,你終究資曆尚淺,就算是坐上帝位,天庭諸神也未必服你。所以你必須要有拿得出手的功績,或者是足夠大的影響力,這麼說,何將軍應當能明白的吧!」
「這,,,,,,」
何惜淚不由愣住了。
這個時候,天帝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何將軍應當怎麼做,想來也心中有數了。」天帝看著何惜淚的眼睛,輕輕一笑:「朕曾聽聞,月帝曾與人族淩無期算得上是知已。即然何將軍是月帝親自調教出來的,那麼想來也與人族的關糸不會太差。」
「陛下。」何惜淚抬頭望向天帝,眼眸之間滿是錯愕。
這個時候,天帝居然是在打這個主意?
「挽大廈於將傾,救人難於水火,按理來說也是何將軍應當做的吧!」天帝長歎:「若是何將軍能解開神族與人族之間的誤會,也算是大功一件。將來在諸神麵前,朕也好為何將軍討封,不是嗎?」
何惜淚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卻終是沒有說話。
有些事情,自已心裡明白就好,,,,,,
和談約在青衫老者所居的莊園中,等到了八位絕巔強者進入那莊園之時卻不由嘖嘖稱奇。他們進入神魔戰場之時,幾乎早已將這方圓數萬裡都巡查了一遍。可是就是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最終卻根本沒有任何一人發現。
但一想到青衫老者的身份來曆,以及青衫老者那匪夷所思的種種手段,就算是瞞過了他們的耳目也很正常。
對於八位絕巔強者的到來,青衫老者自是拿出了自已最大的誠意。
不僅好酒好菜招待,更是每人送上了一隻錦盒,錦盒裡自是有青衫老者準備的重禮,那怕是淩無期等人那樣的絕巔強者,也幾乎從來都未曾見過。
一看到跟在眾人身後的卓君臨,青衫老者就隻感覺有些氣悶不已。
但卓君臨這次在見到青衫老者之時卻顯得極為乖巧,不僅一句話未說。在見到青衫老者給八位絕巔強者準備的禮物之時,卓君臨也是一言不發的坐到了角落裡。現在卓君臨整個人就似是一個乖寶寶一般,表現的就像是一個極度靦腆的少年,,,,,,
「諸位遠道而來,能給老夫這個麵子,老夫倍感榮幸。」青衫老者一聲長歎:「雖然我們大家之間有過誤會,但老夫相信,這誤會也是能說的清楚。」
說話之間,青衫老者舉杯相邀,以表誠意。
眾人一個個麵麵相覷,卻是各自臉色難看。
誤會?
也虧得這個時候,青衫老者竟然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世間那裡有那麼多的誤會,各族都已經差點直接被青衫老者的黑衣軍團打的全軍覆沒,這也能算是誤會?死了那麼多的將士,無數的將士埋骨他鄉,這樣也能算是誤會嗎?彆看這話說的輕巧,這中間到底是得有多少的生靈在這一場大劫中灰飛煙滅,絕對是一個讓人不敢想象的天文數字。
淩無期舉杯一飲而儘,終是一聲長歎:「即然道友說是誤會,那就算是誤會好了。」
「淩至尊痛快。」青衫老者輕笑:「其實老夫就喜歡和淩至柆這樣的痛快人打交道,至少在遇到事情之時,絕不會拖泥帶水。」
「好說,大家都是明白人,心裡明白就好。」
淩無期一聲長歎:「我這個人行事,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敢問道兄此次邀我等前來和談,究竟是何用意。隻是我實在想不明白,這種時候道兄尋上我們,究竟是何用意,難不成道友也受到了神族的暗算不成?」
青衫老者臉色不由微微一僵,神色漸顯難看。
這是直接就直奔主題了嗎?
而且,淩無期開口一語中地,直接就點明了大家都是受到了神族的暗算。
這話不僅僅是在向青衫老者作出警告,也是表明了他們現在的立場。此次他們之所以願意與青衫老者和談,其主要原因也還是因為受到了神族的暗算。一但解決了眼下的事情,一切又將會路歸路橋歸橋,大家終究是敵對雙方,總有清算之時。
「不瞞諸位,此次神族切斷了這一方小世界與外界的聯糸,便等同於將大家都困在這裡。老夫原意是乘機離開這一方小世界,現在卻是已然無計可施。」青衫老者搖頭苦笑:「現在大家都被困在這神魔戰場之上,單憑你們八位想出去,必定非是易事,就算是老夫想要離開,也未必還有機會。若然我們雙方聯手,離開的機率至少會成倍的增加。」
「這,,,,,,」
八位絕巔強者,不由同樣臉色微變。
他們想過青衫老者可能因為神族而受到了某些影響,可是卻從未想過神族的這一手釜底抽薪,竟然將青衫老者也都逼到了絕境。
「我們為何要答應與道友聯手?」淩無期眉頭一挑:「道友說是誤會,我們大家就權當是誤會好了,可就是因為這個誤會,各族又有多少的將士死於非命?那算起來都是我們各族的小輩,總不能在道兄將他們送上了絕路之後,我們卻可以視而不見吧!」
說話之間,淩無期的眼神漸漸變得越發的淩厲起來。
縱然此時麵對的是青衫老者這樣的存在,淩無期卻是絲毫不懼:「當然,如果道友一定說是誤會,那就當成是誤會好了。」
「這,,,,,,」青衫老者不由微微一愣。
淩無期的話話之間,那股子衝天戾氣,那怕是青衫老者一時之間都不由微微一愣。
甚至,青衫老者還聽出了淩無期言語之間的威脅意味:即然你說是誤會,那就當做是誤會好了。反正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已說了算,那和談就根本沒有必要了,要不你就自已慢慢和自已談好了,我們大家就不奉陪了。」
「淩無期。」青衫老者的聲音不由一冷,嘿嘿冷笑:「都到了此時此刻,大家為什麼反而不能痛快一些呢?正如同淩至尊所說的一樣;大家都是明白人,心裡明白就好。固然現在老夫被困於這一方小世界中無法脫身,你們大家又能好到那裡去?其實老夫覺得,大家現在都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又何必一定要死纏著不放?」
青衫老者的聲音很冷,語氣更是冷冰至極。
那怕在這個時候已經看到八位絕巔強者的神色變得難看起來,可是青衫老者卻好似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當然,現在各位也可以直接離去,就算是老夫無法離開這神魔戰場,但老夫不相信,你們就有機會離開。」
「道友是在威脅我們?」淩無期臉色不由陰沉了下來。
「大家究竟有何目地,其實誰心裡都清楚。」青衫老者一聲長歎:「各位能進入神魔戰場,本就是老夫為大家準備的驚喜。你們清楚老夫的用意,老夫又何嘗不知道你們究竟圖的是什麼?如果在這個時候,還要拘泥於以前的過去,老夫也不認為有與你們合作的必要。」
八位絕巔強者不由同時愣住了。
這個老東西,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火爆啊。
僅僅隻不過是在談到了是否誤會的事情,這老東西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
「對於老夫來說,的確需要你們的助力。」青衫老者冷笑:「其實到了現在,你們更應當著急才對。即然神族敢向你們出手,又豈會放過將各族斬草除根的機會。你們在這裡耽誤的越久,外麵各族的處境就越危險。難道你們以為,在各族失去了最高端的戰力之後,還能抵擋得住神族的攻擊嗎?」
八位絕巔強者的臉色不由再次一變。
雖然大家都知道青衫老者的話不可信,可是心中卻沒來由的突然多了一絲擔憂,那怕是隻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也絕不能大意。
「殺。」
蘇魔女狂喝,手中天戈仍是在不間斷的砸下。縱然是蘇魔女七竅之間都已有血跡滲出,可是蘇魔女的出手卻越發的狂燥。
看著下方正在拚死一戰的眾多僧兵,佛帝差點直接上睚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