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感覺自已的頭都要快炸了。
甚至在這個時候,心中已然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無論自已最終如何決定,現在都已經被逼上了絕路。不管自已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絕對會讓人詬病。甚至天帝很清楚,無論自已究竟給不給蘇魔女一個交代,這事兒自已肯定是難以下台了。
佛帝已然窮途末路,此時若是天帝對佛帝斬儘殺絕,隻會給自已留一個無情無義的惡名。若是不放任西界佛門的大能離去,便等同於在西極天失去民心,以後想要再在西極天立足,隻怕將會難上加難。
可若是答應佛帝的要求,人族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這份因果,人族也絕對會強行算在天帝的頭上,到那個時候,縱然是天帝也絕不願意招惹這樣的麻煩。
不管自已做出任何決定,都勢必會得罪其中一方。
「陛下,該做決定了。」幕鴻影幽幽開口:「不管陛下有何想法,但是在我想來,這件事情總得要有個交代。陛下不要以為我會偏袒人族,也不要認為我會為神族說話,人族所受的這無妄之災,總是需要有一個說法的。我也不希望將來有一天,帝隕一脈真的和陛下對上,那時候,我會有自已的選擇。」
幕鴻影的話很冷。
甚至在這個時候,幕鴻影在說話的時候,死死的盯著天帝的眼睛,神情變得異常的堅毅。那怕此時幕鴻影的話極為難聽,可是卻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開口回應。這位在天庭之中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華芳閣主,雖未表達太多的意思,但卻已經有了站隊的嫌疑。
‘我也不希望將來有一天,帝隕一脈真的和陛下對上,那時候,我會有自已的選擇。,
選擇是什麼,不言而喻。
幕鴻影,是淩無期的未婚妻。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幕鴻影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到淩無期那一邊。
這是威脅,亦是警告。
「陛下,此次切斷神魔戰場與外界的聯糸,東皇宮也想問個究竟。」清音仙官一聲長歎:「原本小神人輕位卑,根本沒有資格向陛下開口。可是如今東華帝君身陷神魔戰場,小神想問一句,這事情陛下可曾知道,又究竟是何人所為?」
「這,,,,,,」天帝臉色不由黑成了鍋底。
怎麼到這個時候,居然連清音仙官都要鬨這麼一出,本來人族和西界佛門之間的事情,就已經讓天帝頭痛無比。現在清音仙官這一開口,卻又是扯出一件驚天巨案,這可不僅僅隻是牽涉到人族了。
原本在天帝身後已經臉色發白的四位神王,此時更是麵如死灰一般。若是這件事情追究下來,他們這些人一個都跑不掉,不管是佛帝還是他們,都算得上是切斷神魔戰場退路的元凶。
此事若是一但掀開,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陛下,草民月侍書,可否鬥膽問上陛下一句。」月帝直接上前,目光死死的盯著天帝:「陛下,是否知情?」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生靈都不由臉色疾變。
月帝此時開口,卻不再是昔日南天月帝的身份,隻是以一介草民之名,當麵直接向天帝問罪。
這樣的作派,完全就已經是大不敬了。
天帝的臉色不由陰沉了下來。
此時此刻,天帝心中已然怒火中燒。
曾幾何時,又有何人敢向自已問罪?
這麼多年以來,不管是誰,從來都沒有這種敢向自已開口的生靈。月帝此時直接向自已發難,已然是根本不給自已留半分退路了。
此事,身為天帝,又如何能不知?
但是,天帝縱是心中有再多的怒意,此時也根本不敢說知道。
知而未阻,真要是細算下來,也是縱容。
「陛下,小女子鬥膽問上一句,此事做何解釋?」月帝一聲長歎:「人族受了無妄之災,因何而起?人族所受之劫,果從何止?如果陛下現在不能當機立斷,難不成真的是要等到人族的那些人出來之後,親自來問陛下嗎?」
天帝身子不由一震。
此時天帝目光再次落向月帝之時,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了一絲複雜神色。
隻怕,月帝所說的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人族無妄之災,因何而起?人族所受之劫,果從何止?如果陛下現在不能當機立斷,難不成真的是要等到人族的那些人出來之後,親自來問陛下嗎?,
這中間的意思,就值得令人回味了。
人族所受的無妄之災,是絕不可能善罷甘休。如果此時當機立斷,不管天帝知不知道這件事情,都還可以推托出去。但是要真的等到人族的那五個老怪物走出神魔戰場之後,隻怕事情就絕不會這麼簡單了。
以人族那五個老怪物的行事作風,又豈會輕易罷休?
現在當機立斷,麵對的還隻是蘇魔女和眼前的這幾個女人。
一但等到將來,以人族那些老怪物的老奸巨滑,隻怕想要再糊弄過去,幾乎等同於癡人說夢,,,,,,
這,是個亂局。
同樣,這也是一個讓人無比頭痛的選擇。
無論現在自已究竟如何選擇,都必須要得罪一方。
此時,天帝隻感覺自已整個人都似是要瘋了一般,如果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的情況,說什麼自已也絕不可能會現身。那怕是人族和佛帝雙方都打的全軍覆沒,自已也絕對會有多遠躲多遠。
反正所有的事情隻要不牽扯到朕的頭上,那麼就與我沒有半分關糸,,,,,,
「陛下,有些事情,人族,需要一個說法,一個交代。」月帝一聲長歎:「如果陛下不願意,那麼這件事情,是很難結束的。」
月帝的聲音很輕,也很平和。
可是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落向了月帝。
這位神族的前任南天大帝,此時卻說著偏袒人族的言語。甚至這些話已經等同於向佛帝發難,縱然是大家的心中也都曾有過許多想法,但現在所有人都沒來由的多出了一絲無奈。縱然是月帝話說的難聽,但卻是事實,,,,,,
青衫老者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甚至在這個時候,青衫老者感覺自已整個人都不好了。淩無期的言語,無疑讓人有些抓狂,青衫老者心中此時已然有了動手的衝動,可最終仍是強行壓製住自已心裡的衝動。現在一但向眼前的八個老怪物出手,便等同於大家徹底翻臉。
這種情況,那怕是青衫老者現在也不願意。
更多的,是青衫老者現在都已經有了一絲猶豫。
「淩至尊,你們決定了嗎?」青衫老者的聲音很冷,似乎帶著一絲寒意。
「道友,是你做好決定了嗎?」淩無期輕輕搖頭,眼眸之間滿是寒意:「其實你也應當很清楚,現在我們一但開啟了空間結界,很有可能便是一場死局」。
八位絕巔強者,此時皆儘與青衫老者怒目而視,根本沒有半分退縮之意。那怕明知道現在麵對的是什麼,可是他們卻沒有退縮半分。
甚至在這個時候,八位絕巔強者的眼眸之間滿是寒意。
「一定要這樣嗎?」青衫老者的聲音很冷。
此時此刻,青衫老者的眼眸中寒意乍現。
「打開空間結界,便等同於將我們自已的性命都交托到道友的手中,這個險,我們冐不起。」杜康長歎:「如果我們真的那樣做了,便等同於自尋死路,道友應當很清楚。」
青衫老者沒有說話,但臉色已變得無比陰沉。
雖然明知道杜康所說的話是實話,可是青衫老者卻很不喜歡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
尤其是,現在八位絕巔強者是在強行要求自已毀了祭天大陣。為了那個祭天大陣,也隻有青衫老者自已清楚自已究竟付出了這樣的代價。現在對方居然要求自毀祭天大陣,對於青衫老者來說,絕對難以接受。
「道友。」東華帝君終是一聲長歎:「隻要祭天大陣還在,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會成為道友帖板上的活物,隻能任由道友魚肉。」
青衫老者的臉色變了。
此時,青衫老者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東華帝君的話,是實話。
而且,在這種事關自身身份性命的情況之下,八位絕巔強者同樣也不敢將自身性命托付於青衫老者之手。
「你們知不知道,為了這祭天大陣,老夫耗廢了多少心血?」青衫老者眼神之中滿是無奈:「為了離開這鬼地方,祭天大陣就是老夫唯一的希望。你們現在居然要老夫自毀祭天大陣,這便等同於斷去老夫離開的可能性。這事兒,無論如何老夫也是不能答應的,老夫已經在這鬼地方呆了無數歲月,也不介意多耽誤下去,老夫倒是非常想要看看,你們即然一定要和老夫在這裡耗下去,究竟誰先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