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隻要一看到淩無期的那種眼神,戰神就不由心裡一突。
反正以後就算是被楊文君恨死,那也是以後的事情,即然淩無期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要是自已不想被淩無期打個半死死的話,那就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著就是了。萬一要是淩無期翻起臉來的時候,那可是真不認人的狠貨,,,,,,
「人,已經被帶走了。」
淩無期終是一聲長歎:「所以最近很可能有一段時間,是不會再見到卓君臨那個禍害了,人族或許也可以平靜一些時日。」
「帶走了?」人王臉色不由一黑:「自神魔戰場出來之後,我們就一直沒有見到那個小家夥,誰給帶走了?」
「天帝。」淩無期輕輕一歎。
「誰?」
四人不由同時一驚。
換作是淩無期將人交給任何一位生靈,他們或許都還不至於這般奇怪。可是現在淩無期卻說已經將人交給了天帝,這就讓所有人心中不由升起一種極度不妙的感覺。
大哥,那可是天帝啊!
就算是你將人交給誰都好,乾嘛非要交給天帝?
難道你不知道,現在雖然人族和神族表麵上相安無事,可是神族和下界各族遲早都會有一戰。你現在將卓君臨交給天帝,豈不是直接把卓君臨往死路上送的嗎?而且卓君臨以前和神族的那些恩怨,現在卓君臨成
了一位廢人,那些昔日的仇人還不得把卓君臨往死裡整?
「卓君臨的情況很不妙,雖然暫時保住了一絲元靈未滅,仍是隨時都有可能會魂飛魄散。」淩無期一聲長歎:「而現在,唯一能救卓君臨的,也隻有天帝的功德金池。現在要是不將人交給天帝,你們誰有救人的手段?」
「這,,,,,,」
四人不由再次一愣。
老大,你是不是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一點?
就算是天帝能救人,但那功德金池又是什麼地方,縱然是對天帝來說都是至寶,又豈會讓外人染指?
再說了,卓君臨乃是人族,天帝又憑什麼舍棄大機緣救人?
「好了,人即然是我淩無期親手交給天帝的,萬一那小家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自會去尋天帝問個說法的。」淩無期終是一聲長歎:「這些小事,各位就不必操心了。酒祖,對於人族龍漢天庭的事情,你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為那些前輩立碑著傳的事情,就由你負責到底,玄機居士以及黑白樓儒門都會全力配合。」
杜康臉色不由一陣漲紅:「淩至尊,難道我們真的要立碑著傳不成?雖然那些生靈曾經的確於人族有大功德,卻也曾與各族有過交惡,萬一,,,,,,」
「事情,你儘管去做就是,隻要保持公平公正便可。」淩無期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淩厲之色:「隻要人族未曾有半分偏袒之私,他人的言語又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好。」
「戰神,神農閣主,你們二位往西方走上一遭吧!」淩無期一聲苦笑:「這帳嘛,總得是有清算的時候,你們知道怎麼做吧!」
兩人連連稱是。
此去西界,用意又如何不明?
當日西界佛門加諸於人族身上的苦難,現在也是時候要清算一番了。而且這一次淩無期直接讓兩位至尊同行,其用意已經不言而喻。
縱然是佛帝已然下獄,但事情不能就這麼直接完了。
佛帝雖是凶惡,但西界佛門的那些大能者卻都是滿是血腥。
沾染了人族生靈的鮮血,總不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有些血債就得要用血來償還。曾經犯下的過錯,總不能連個交代都沒有便直接一了百了。
「人王,你陪我再鬨一場天宮如何?」淩無期似笑非笑。
「鬨天宮?」
人王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
對於這種事情,人王天生就有一種興奮感,不管究竟需要麵對的是誰,隻要能有架打,尤其是這種帶有破壞性的事情,人王最是喜歡。
「這次想怎麼鬨?」人王兩眼放光,神情間滿是興奮,活脫脫的就是一老流氓:「這次是砸南天門還是天帝的淩霄殿?」
「不打架。」
「不打架?」這回卻是輪到人王直接懵圈了。
即然是要大鬨天宮,又怎麼可能會不打架?
「這一次,我隻需要你在天宮之上耍賴打潑就成。」淩無期一聲冷笑:「而且,要把動靜鬨的越大越好,我好借此機會,會一會天帝。」
「天帝?」
眾人不由暗自一驚。
如今的佛帝早已被天帝下獄,按理說現在事情也應當告一段落。在人族提出要為先賢立碑著傳之時,天帝已然做出讓步。現在若是再揪著佛帝之事不放,反而隻會顯得他們這些人族老祖有些不依不饒了,,,,,,
「佛帝雖然有野心,但依我想來,未必便會有那麼大膽量來謀取各族。」淩無期輕輕一歎:「而且這一次,佛帝的所做所為屬實讓人有些難以理解,若是不能解開其中的關鍵之處,隻怕縱然是將佛帝處死,也難安那些人族冤魂之靈。」
眾人臉色不由同時疾變。
聽淩無期話中的意思,難不成在佛帝背後,還有其他人不成?
卓君臨醒來時隻感覺眼前全時漆黑一片。
全身上下似是如若淬骨重煉了一般,那怕是以卓君臨的堅毅,此時也幾乎忍不住要失聲驚呼。可是自已無論如何張口,卻是根本吐不出半點聲音。
然而隨著卓君臨的醒來,竟是不由自主的嗆了一口。
自已,就似是躺在水中,被浸泡了起來一般。
躺在不知名的液休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刺骨的痛快似是漸漸消失,那一股已然不知道痛了多久的骨骼,竟然漸漸不再對那絲痛苦抗拒了。
而卓君臨自已,隻感覺自已整個人開始暈暈沉沉,似是要再次沉睡過去一般,,,,,,
不知道究竟是自已六識已然麻木,還是自已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那股萬蟻酌噬的痛苦,竟然卻是那樣的讓人懷念。
可是那股令人無法忘卻的痛苦,現在卻是卓君臨唯一保持清醒的源頭。或許在一股痛感消失的時候,自已很有可能就真的會沉沉睡去,忘了過去與曾經,,,,,,
一想到此,卓君臨卻是急忙用儘自已最後的一絲力氣,狠狠的咬上了舌尖。
「啊!」
卓君臨痛的連聲怪叫。
這一次,他竟然直接叫出了聲音。
甚至在這一聲廝吼聲中,全身上下的痛感在這一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繼而全身上下似是有使不完的力氣。隱隱之中,全身上下遊走著無法控製的力量似是要噴湧而出,直似是要打破自身身體的所有壁磊。
這樣的情況,卓君臨以前也遇到過一次。
當日自已在魔族手中重創,幾乎被打的魂飛魄散,整個人都被打的千瘡百孔。正是毒魔以自已的蝕魂腐骨之毒為自已重塑肉身。
而這一次,卓君臨卻是再也想不起究竟發生過什麼,整個人都感覺似是在快要散架的時候重新組裝了一遍。那些足以讓任何人都失聲痛呼的痛苦,就似是發自於靈魂的聲音,那怕是以卓君臨的意誌力,竟是也根本無法控製自已的神經,,,,,,
久違的力量遊走於四肢百骸之間,渾身上下似是有使不完的力氣,,,,,,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主人,你醒了?」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卻是讓卓君臨心中都不上大吃一驚。自已的那一聲傷勢,縱然是青衫老者那樣的大能者也都說過,也不青衫老者自已之外再無任何人可以救治。可是現在的情況,卻讓卓君臨心中都不由升起一陣狐疑,,,,,,,
黑暗漸漸消退,一個粉嘟嘟的小男童自黑暗中走出,手中提著一盞燈籠,卻是說不出的詭異。尤其是在看到了那小男童與當年的自已長的一模一樣之時,卓君臨一時之間不由覺得亡魂皆冐。
這到底是在那裡,自已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眼下的情況,那怕是以卓君臨的膽大包天,現在也不由覺得自已似是如同見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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