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妖帝從來都不曾對妖後惡言相向,甚至自妖帝妖後結成道侶之後,對於自已這位向來都有著極高地位的寵妻,妖帝甚至都不舍得紅臉。
可是這一次,那怕是妖帝也不由感覺到怒火中燒。
妖後對卓君臨的態度,本身就已經讓妖帝心生不滿。
更讓妖帝無法接受的卻是,如今妖後竟然瞞著自已自作主張將狼帝逐出妖族,這又將他這位妖帝置於何地?
種種情況,已經讓妖帝都快要到爆發的邊緣了。
「有問題嗎?」
妖後盯著妖帝的眼睛,眼眸之間滿是寒意。
甚至在這個時候,妖後雙眸死死盯著妖帝:「難不成你覺得,我這麼做傷了你那可憐的自尊?有違你的那點兄弟義氣,還是覺得在外人麵前本後沒有給你留下情麵?」
「這,,,,,,」
「本後早就已經將所有的利害關糸和你說明了,卓君臨這麼折騰究竟是為了什麼你還不清楚嗎?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你的心中居然還抱著僥幸不成?」妖後嘿嘿怪笑:「真要是想將妖族拖著給狼帝陪葬,現在卓君臨就在妖皇宮中,此時下手也完全還來得及,你也不必有太多的心理負擔,你說是不?」
妖帝不由一愣,神情變得異常古怪起來。
話雖然難聽,但卻也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卓君臨在前麵鬨,你以為人族的那幾個老怪物真的不知道?又或者說,你並不清楚修羅族陳兵妖族邊境是什麼意思?」妖後眼神裡滿是失望:「總不能,真的要到雙方撕破麵皮的時候,你才會覺得應當這麼做?要是本後不跟著過去,我難不成還打算和卓君臨一個小輩糾纏下去不成?丟不丟人啊!」
「本帝自有打算。」
「打算,你的打算,不過就是緩兵之計而已,你認為卓君臨會認帳?」妖後搖頭:「那個小王八蛋的身上可是帶著厄運之靈,你真的要與他結下因果不成?真要是到了那一步的時候,你就是整個妖族的罪人,你明白嗎?」
「可是狼族,,,,,」
「自作孽,不可活而已。」
「狼族畢竟,,,,,」
「大雪山是什麼地方,楊氏又是什麼存在,狼帝竟然敢圍攻大雪山,你真以為是楊氏奈何不得狼族?」
「你是說,,,,,,」
「楊氏到現在為止還隻守不攻,難不成還不能表明他們的態度?若是楊氏真的有心,也根本就不會輪到卓君臨來折騰。難道區區一個狼族,還能比得過當年北幽的精銳重騎不成?楊氏黑騎能滅了北幽精銳重騎,狼族又豈在話下?」
妖帝不由一愣。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妖帝的臉色不由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
原本,一切都是自已一廂情願了不成?
縱然是妖帝,這時候也不由神情變得異常難看,如果妖後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自已前段時間的所做所為,不正是在拿妖族的前途冐險?
大雪山。
楊文君坐於主位之上,神色從容。
原本,楊文君是根本沒有資格坐在主位上的,楊氏自古以來都沒有女子當權的先例。可是楊文君文武雙全,楊氏弟子自然也全部都看在眼中。
甚至,如今的楊文君穩坐人族年輕一輩第一人之位,又有楊氏黑騎親自為楊文君撐腰,現在的楊文君在整個大雪山中都已經算得上是說一不二。
至於權力,對於修行者來說,這都是擺脫不了的累贅,即然如今楊文君願意擔起大任,作為戰神的親女,楊文君的資格自然也是沒有任何人質疑。
然而現在,楊文君的眼神之
中卻滿是殺意。
「殺。」
「殺?」
聽到楊文君的言語,在場的眾多楊氏弟子不由同時臉色疾變。
楊文君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來,代表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如今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楊文君又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又或者說,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楊文君的這道命令,是要徹底撕破大雪山與妖族之間的臉麵嗎?
殺。
這代表的意思究竟是什麼,大家心裡都很清楚。
一但楊氏弟子真的全力反赴,狼族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單是楊氏黑騎,就足以讓整個狼族都承受滅頂之災。
「狼族進犯大雪山,難道不能殺不成?」楊文君手按劍柄,目光如電:「大雪山的弟子,什麼時候竟然變的瞻前顧後了?膽敢犯我大雪山者,無論是何來曆,無論身份如何,終究都必須要以雷霆手段斬儘殺絕,斷其不軌之心。」
聲音,很冷。
就如同是大雪山上常年不曾融化的冰雪,令人心中生寒。
可是,整個大殿之上的所有楊氏弟子,這時候眼睛不由同時一亮。
楊文君的命令雖然有些極端,可是卻有人族遇戰不懼的威勢,若是從一開始大雪山就有楊文君這般強勢的做法,隻怕早就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解決了。
如今,楊文君的強勢,才是人族本來就該有的樣子。
「小姐,這事兒要不要向族長通稟一聲?」一位長老試探性的開口:「畢竟此事滋事體大,事關人族與妖族之間的關糸,若是我們現在一聲不吭的將狼族給屠了,到時候妖族那邊可是不好交代。」
「諸位叔伯長輩儘管放手去做便是,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楊文君一人承擔便是。」楊文君卻是一聲長笑:「就算是我父親在此,恐怕也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大雪山乃是人族聖地之地,豈能容得外族相欺?如今狼族大軍都已經陳兵大雪山,難道我們還有其他的選擇不成?」
此時此刻,楊文君的眸中滿是寒意。
如同一柄已然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甚至,楊文君在看向在場的所有楊氏弟子之時,神情間的那一份凝重,就已經足以讓所有人心驚。
楊文君,這個時候是真的已經起了殺心,,,,,,
血,很燙。
狼帝仍在指揮著狼族大軍不斷的向大雪山進攻,這麼多年以來,狼帝等這一天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
有些仇怨,那怕是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可是對於狼帝來說卻如同是發生在昨夜一般。甚至有些事情讓狼帝成了心魔。
如今都已經到了這一步,若是再不向楊氏報仇,等到天地大劫全麵爆發之後,隻怕那時候就算是想要再向大雪山複仇也沒有機會了。
這一天,已經太久太久。
那怕是拚儘狼族所有的精銳,狼帝也已經在所不惜。
隻有將所有的大雪山弟子全部屠滅乾淨,打破大雪山萬年不倒的冰封雪柱,才能算得上是為狼族太子報仇雪恨。
至於後果,如今狼帝已然是顧不上了。
那怕是要將狼族全部在折損於此,那怕是自已要背負罵名,狼帝也同樣無所顧慮,隻要能為狼族太子複仇,狼帝可以不管不顧。
狼若回頭,不是報恩,就是複仇。
如今,狼帝就是為了複仇而來。
至於後果,狼帝也不是沒有想過。
可是,在仇怨麵前,後果還真的重要嗎?
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狼族太子的血海深仇,無論如何也是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縱然是此行之後被敕
奪狼帝之位,狼帝也同樣不在意了。
仇,必須得報。
「陛下,妖皇陛下的親使已經到了,現在就在帳外。」一位狼族將軍走進帳中開口,可是一對上狼帝的眼睛,那位將軍不由嚇了一跳,神情間立時變得無比蒼白。
這個時候,想來狼帝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妖帝的消息。
大局,妖帝從來都隻會從大局去考慮事情。
可是,他們卻忘了有些事情並不一定是要由大局來左右。
縱然是真的會引發不可收拾的後果,那也不能打破自已的初衷。若是不能為狼族太子複仇,日後恐怕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就說本帝已經到前線去了。」狼帝終是一聲長歎:「你告訴妖帝親使,等打下了大雪山之後,本帝親自去妖皇宮請罪。」
「可是,,,,,,」
「可是什麼,就按本帝所言回複便是。」狼帝一聲冷哼:「這件事情過後,本帝自會去妖皇宮,給妖族上下一個交代便是,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來的是白虎神君。」
「白虎?」
聽到那位狼族大將的話,狼帝也不由一愣。
妖族十帝之中,青龍神君青蒼空向來不問妖族之事,白虎神君已經算得上是妖帝妖後之下的妖族第一重臣,這種時候白虎神君到來,那怕是狼帝心中也不由閃過一種極度不妙的感覺。白虎神君坐鎮妖皇宮,協助妖帝處理妖族事務,按理來說絕不會輕動。如今白虎神君親來,隻怕來意不會那麼簡單。
「就說,,,,,,」
「就說什麼?」冰冷的聲音從帳外開口,那聲音之間似是帶著震怒:「難不成到了現在這種時候,狼帝還以為自已有退路不成?」
說話之間,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經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