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隻是屬下,下麵很多,,,,,,」
「你說什麼?」
妖主聲音發寒,眼眸之間的寒意卻是越來越濃。
這個時候,如同是地獄裡的魔音,那怕是狗王聽到之後心中都不由一震。
以往之時,妖主可是從來都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與任何生靈說話,那怕是他們這些下屬,狗王說話之時都帶著幾分寬容。
「屬下,,,,,,」
話到嘴邊,狗王卻又實在說不出口了。
這時候如果再說下去,其後的結果必然不是他自已想要看到的。如果隻是涉及到自已,狗王或許還會爭一爭,可是現在自已的話已經說出口,若是再爭執下去必然會影響到萬妖城的其他強者,這才是狗王最不願意看到的。
「本座知道你們之中肯定有很多不服的,金猿山主修為未曾恢複,又是初來乍道,你們自然是看不慣金猿山主如今立下如此不世大功。」妖主一聲冷笑「你們有這樣的想法本座能理解,也相信你們心中有大誌。可是這種爭執對於你們來說有什麼意義嗎?即然看不慣金猿山主坐在,那為什麼自已不去做出一番同樣讓人眼前一亮的事情出來?當日北境戰線有失,你們之中請戰之人不少,可是又有誰能把握做的比金猿山主更好?」
狗王不由一愣,麵色卻是越發的蒼白起來。
此時妖主能將話說的如此直白,已經算是破天荒的頭一次了。
以往之時,妖主絕不屑向任何生靈解釋什麼,那怕是他們這些下屬也不例外。
「你們做不到,彆人做到了就不舒服了?」妖主嘿嘿冷笑「本座知道你隻是被人當槍使了,借助你一直在追查當日的凶案而故意將矛頭指向金猿山主。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現在這種時候將金猿山主從前線撤回,你們誰又能獨當一麵?甚至本座不敢想象一但你們進入前線之後,到底會做出什麼奇葩的事情出來。如果你們真的能堪大用,本座又何至於要自降身份去求金猿山主,又何至於讓你們如此誤會?」
「屬下,,,,,,」
「狗王,你背後指使的到底是誰,本座其實也很清楚。隻是本座一直都留著情麵,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可你們卻一二再再二三的挑戰本座的底限,真當本座是不會殺人的嗎?」
「主上。」
狗王嚇了一跳,急忙跪倒在地。
「金猿山主是本座的
兄弟,誰敢妄議金猿山主便是在妄議本座。」妖主一聲長歎「本座隻希望將來的萬妖城能上下齊心,他日能有一番成就才是。可如果你們所有人都是這樣的話,那麼也休怪本座不念舊情,對昔日的老兄***下殺手了。」
「屬下知錯了。」
「同時,將本座的意思傳達下去,日後若是誰還敢有同樣的想法,那就休怪本座了。」
狗王麵色不由一白,神情卻是變得越發的古怪起來。
現在這種時候,妖主已經如此不再顧慮什麼了嗎?
難道妖主不知道這件事情一但傳下去之後,必然會引起萬妖城的震動?
那些早就看卓君臨不順眼的強者,他們隻怕必然又將要在萬妖城中生出事端,到那時候就算是要補救隻怕都來不及。
可是現在即然妖主都已經如此開口,那怕是狗王也不敢有半分違逆,真要是惹的妖主雷霆震怒,到時候吃虧的必然還是自已,,,,,,
虛空中,淩無期神色凝重。
雖然淩無期對於妖主並無半分好感,而且這一次雙方都有敵意,可是畢竟現在卓君臨還在軍中,那怕是淩無期也不得不暫時放下自身的傲氣
這種時候與妖主爭一時之氣,實屬不值。
「卓君臨就在北境,而且風頭一時無兩,已然成為北境軍中灸手可熱的人物。」淩無期一聲長歎「而且萬妖城中還放出消息,妖主已經公開承認與卓君臨結義兄弟的關糸。這中間所透露出來的信息量,有些大啊!」
「看來,卓君臨的確是有大才啊!」
淩無期臉色不由一黑,神情卻在一刹那間變得古怪起來,就那麼直勾勾看著冷風。
自已這個時候說這些是這麼個意思嗎?
雖然卓君臨的確是有可圈可點的地方,但自已自始至終都沒有這個意思好不,如今妖主做出如此令人費解的舉動,到你麵前就隻有這麼一句話的嗎?
如果真的就隻是如此,那自已又何必與你多說什麼?
「卓君臨有沒有大才我不敢肯定,但現在肯定是有***煩才是。」淩無期一聲冷笑「萬妖城在這一方小世界中屹立千百萬年而不倒,中間的關糸又豈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越是這種龐然大物,中間的關糸也就越是錯綜複雜。隻怕萬妖城那些位高權重的老一輩生靈,沒有一個願意有人騎到他們的頭上,成為他們的頂頭上司才是吧!」
「的確有這個可能性。」
冷風臉色不由一沉。
然而,淩無期這個時候卻是有些鬱悶了。
這種情況,又豈隻是有這種可能性?
將心比心,如果是換作他們自已,同樣也絕不會願意突然有人爬到比他們更高的位置上去。任何一種權力交跌,總是會伴隨著種種的陰謀詭計與腥風血雨,難道這中間的殘酷冷風竟然都不懂的嗎?
那個消息散發之後到底會讓萬妖城的生靈有什麼樣的反應,到時候那些萬妖城的舊臣又會有什麼樣的心思誰也不敢保證。
妖主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等同於是將卓君臨架到了火上去烤。
彆說卓君臨如今修為尚淺,根本不可能應付得了萬妖城的那些強者,就算是卓君臨真的修行有成,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又能保證卓君臨真的有自保之力?
偏偏,冷風卻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卓君臨雖然的確有可能會受到針對,那怕是要致他於死地也是有這個可能性。」冷風搖了搖頭「可是修行之人,什麼時候不是處於種種危險之中?如果僅僅是因為怕危險就畏縮不前,那才是真的可笑了。」
淩無期麵色不由一黑「在這一方小世界之中,我
們不一定能護得住他的周全。」
「你有劍,我有刀。」
淩無期麵色不由越發的難看了。
「憑你掌中劍,我的手中刀,儘力而為就好。」冷風不由搖頭苦笑「如果卓君臨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去爭,那麼自然是不需要我們的守護。即然淩至尊的心中早就對卓君臨抱有極大的期望,那便更應當知道卓君臨的這條路必然是不會太好走,要是淩至尊想要讓卓君臨成為花瓶中的花,那麼乘早就應當讓他退出這條不歸路。」
淩無期不由一愣,繼而臉色卻是黑成了鍋底。
這冷風那裡是什麼不懂,分明就是早就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看透,如今卻反過來開解自已。
此等做法,那怕是淩無期都不由一愣。
「一帆風順固然可喜可賀,可是這世間那裡有那麼多的一帆風順?如果卓君臨真的能經得起我們的期望,那麼必然會走出一條全新道路出來。」冷風搖頭苦笑「隻要不是那種超出其極限承受能力的危險,那麼我們就算是放手又能如何?隻有他自已走出來的道路,或許才能讓他走的更遠一些。」
「看來,終究是我淩無期太過執著了。」
淩無期一聲長歎,眼眸之間卻多出了一絲古怪。
或許,自已以往之時的所有堅持也未必便是全對,雖然嘴裡喊著要讓卓君臨自已闖出自已的天地,可是卻並沒有真的做到。
「我們,或許也應當做點什麼了。」
冷風一聲苦笑「的確,卓君臨在前線迎敵,我們這些長輩又豈能一直在後方什麼都不做。即然是要鬨出點動靜出來,那就越大越好。也好讓這一方小世界的生靈好好看看,這卓君臨的背後不是沒有底氣的。」
淩無期點了點頭。
有些時候,總得要弄出點動靜出來,才會有人將目光正視到他們的身上,即然將來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那就不如現在先做出點令人震驚的事情,也好讓那些彆有用心之徒死了那條心。
「有些人,有些事,總之是需要用拳頭才能叫醒的。」
「不錯,有時候沉默的太久,彆人就會以為你是啞巴,到時候根本就不會將你放在眼中。也隻有一次讓他們永遠的記住,或許才會真正的長記性。」
淩無期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之間滿是寒意「這萬妖城,終究是沉寂了太久,久到了如同是一位腐朽不堪的老人,隨時都有可能會行將就木。那就讓前線的血腥,才喚醒這座古城應有的血性。讓這萬妖城的所有生靈都知道,在他們所沒有看到的地方,還有著血腥有的存在,有著令人絕望的戰場。」
冷風笑而不語,眼眸之間卻是多出了一絲狡狤。
即然卓君臨已經上了戰場,那麼萬妖城的舊臣們也休想閒著,縱然是前線不需要那些老一輩的強者上去,那麼新生代總是需要去磨煉一番才是。
又有什麼地方,是比戰場更合適的地方呢?
也隻有在戰場上,才是最體現血性的地方,而到了那個時候,不管他們的背後到底站的是誰,又是誰在背後為其撐腰,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為在戰場上,沒有人能夠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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