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數十萬狐族兄弟的血債,在你的眼中卻是你炫耀的本錢,這麼多年以來,難道你真的就能心安,就能不顧那些冤魂的呐喊?」
夜主眸眼厲如刀,眸中滿是冷漠:「本座手下所殺,皆是該殺之非,至少對於狐族,夜族手中,絕無一條無辜冤魂。」
持槍者不由勃然大怒:「那麼我們狐族生靈,在你眼中皆是該死之輩?」
「不錯。」
「夜主,狐族就算有錯,無論是誰出手,狐族也就認了。但唯有你夜主沒有資格評判我們狐族,因為你也曾是狐族的一員殺手,你手裡同樣沾染了滿手血腥。」持槍者眼中滿是滔天怒火:「你彆忘了,我們是一群什麼樣的生靈。也是我們這些狐族生靈,對你來說終究有恩。是誰當年在死人堆裡救下了你,又是誰一手將你培養起來,到最後,卻又是誰背叛了狐族,出賣了狐族?」
夜主眸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卻終是沒有再說話。
眸中,現在有的滿是無奈。
甚至,帶著痛意。
「狐族的曾經的確不光彩,可是誰又願意真的欺榨他人?即然是是狐族培養了你們,那你們就沒有資格在我們的麵前自命清高」持槍者怒吼:「曾經的我們為了守護各族而舍生忘死,用多少兄弟的性命換來了多少絕不可能的戰果?可你們又是怎麼對待我們狐族的,最終卻成為了讓你們立下赫赫戰功的一方霸主,,,,,,」
「無
論你們曾對守護過什麼,有多少兄弟因此而隕命,更不管你們到底為這個世間付出了什麼,但這絕不是你們狐族為非作歹的理由。」夜主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感情,眸光中滿是陰沉:「誰也沒有辦法否認狐族對這個世間的功勞,誰也無法抹去狐族曾為這一方小世界的生靈做過的功德。但是,當你們漸漸脫離這個世間,將守護變成了殺戮,將屠刀揮向了普通的生靈,奪***女,屠戮蒼生之時,你們就再也不是我們曾經眼中的英,隻不過是一群滅絕人性的妖邪鬼。你們,已然不配再稱之為那個曾經被眾生尊崇的狐族。」
夜主的眼神之中,即有痛惜
,亦有憎恨。
「我們為各族擋下了多少劫難,做出了多少功德,卻永遠都不能成為眾生眼前的英雄。」持槍者嘿嘿怪笑:「我們無論做下了多少事情,卻永遠都隻是你們眼中一群理所就當的生靈。就算是我們做了再多事情,你們也都認為是天經地義。我們就是隨便享受一下,發泄一下,難道就不如你們的意了嗎?這樣的生靈,我們又何必再去守護?」
夜主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此時,不僅僅隻是痛心與無奈,更多的卻是一種憤怒。
這世間,終究竟是難以讓所有生靈都滿意?
…。。
「所以,你認為狐族沒錯?」
「狐族何錯之有,是你們負了狐族,而非狐族有虧於你們。」持槍者目光之中滿是憤恨
:「需要我們時候,說的比什麼都好聽。誰能想得到,那些被我們守護的生靈,竟然也會當麵一套背麵一套,當我們狐族的利用價值沒了,便是你們眼中什麼都不是了嗎?」
夜主慢慢的閉上的眼睛,已然不願再見看這生靈一眼。這些曾經的狐族強者,曾經也是守護各族的保護神,可是在最終短短百萬年時間,卻最終變成了世間眾生眼中的惡魔。
至於現在狐族究竟落到了誰的手中,夜主並不關心。
真正讓夜主傷心的卻是,這些狐族生靈,卻始都沒明白自已為什麼會被剿滅。
「原來,這就是狐族的心聲?」夜主的聲音微微發抖。
「不錯。」
「好,本座今日就問問你,為了狐族的發展,我們這些底層付出了多少的怒力?沒有得到你們想要的,你們不服。你們活著,所以你們想要,你們有機會開口,你們想要。可是你們就從來都沒有想過,有多少死去的生靈,甚至連姓名都沒有留下,他們如何去要,如何論功行沉賞?那些舉族戰死的生靈,他們又如何討要這些?你認為你們狐族未曾得到應有的,所以才要發泄要享受,可他們呢?論戰功,各族之中也有不少生靈同樣戰功卓著,更有聖人出世,教化眾生,有多少甚至連自已的性命都搭了進去?多少英雄豪傑,本是已經修行到了恒古永存不死不滅的極境,可到最後,連個屍體都找不
到。他們為了什麼,又圖了什麼,莫大神通於身,縱然天翻地覆,滄海沉浮,他們也本可以置身事外,不染因果。」
夜主眼神裡滿是怒意:「多少強者,多少英雄,多少生靈,那怕到死,他們又何曾論功行賞,何來功德,何來賢名?比起那些鐵骨錚錚的各族能,你們狐族又算得了什麼,又能有什麼資格認為自已功勳卓著?就因為你們沒有得到想要的一切,所以你們心中不服,就有了怨氣,就將屠刀揮向了其他各族?本座告訴你們,功是功,過是過,那怕再選一次,本座也絕不會對狐族有任何的憐憫之心,因為在本座心中,你們已經不配再讓我們各族尊重,甚至比那些仇敵更加可惡,因為你們的心理已經扭曲成了惡魔,變成了隻會躺在功勞薄上為惡的魔鬼和瘋子。」
持槍人身子一震,卻並沒有說話。
「當年剿滅狐族之時,那些伏誅的生靈,那一個手上沒有沾過其他各族的血?那一個不曾對其他各族做出過天怒人怨的事情?」夜主眼神之中滿是寒意:「甚至連本座自已也在問自已,這還是那些曾為這一方舍生忘死的狐族勇士?」
「就為了那些低階,就要將我們狐族連根拔起?」
…。。
「難道那些低階生靈,便不是我們這一方世界的一份子?」夜主的眼神之中閃過無儘的痛苦之色:「狐族真正沒明白的,是根本從來都沒有把自已位
置擺正。難道就因為狐族修成了大道,便可以讓高人一等,將世間的一切生靈都視為奴仆,任你們狐族
予取予求不成?」
說完這些,夜主眼神裡的痛苦之色越來越濃。
這些話,夜主從來沒有對任何生靈說過。
因為在這個世間,已從來再沒有任何生靈值得夜主說這麼多的話。那些雙手沾滿血腥的狐簇凶手,早已消亡於當年的雷霆手段之下,絕無幸免。
曾經的過往,曾經的對錯,不是一兩句話便能說的清楚。
當年各族與狐族之間的舊事,已經徹底讓整個世間都已經變了性質。曾經與各族一起並肩作戰過的狐族,徹底與各族翻臉之後,甚至開始變得扭曲事實,為了達成自已的某些目地,不惜對曾經生死與共的其他生靈發難。
死於狐族之手的生靈,又是何其之多?
那些過往,那些曾經,已經徹底的讓雙方失去了並存的可能性。
有些事情一但開始,就絕對沒有回轉的餘地。
那怕是,這世間的眾生,也絕對不會原諒狐族的種種惡行。
但對於狐族來說,各族卻又是不折不扣的死敵,狐族當年的覆滅,與各族都脫不了關糸。這種因果關糸之下,雙方之間已經成了死仇。
「夜主,你我的爭論其實毫無意義,是非對錯,也不是我們在這裡爭論便可以分辯清楚。」持槍者一聲冷笑:「這個世間的所有事情,其實從來都是成王敗寇。當年若非是
狐族戰敗,或許就不會是這樣一種說法。隻有拳頭和實力,從來才是真正的道理,這一點你認是不認?」
「不錯,這話沒錯。」夜主一聲長歎:「成王敗寇,自古以來不變的道理。對錯從來都是功成而言。」
「那麼,戰吧!」
「今日,你真要在這無憂穀中一戰?」夜主一聲冷笑:「縱然狐族已經和各族撕破了臉皮,但這裡是什麼地方難道你們狐族不清楚?真要是在這裡戰上一場,你覺得妖主會不會發瘋?到那個時候,狐族是不是真的能承受得起妖主的怒火?」
「這,,,,,,」
持槍者終是一愣,神情卻是變得古怪起來。
這一次,他們本就是為了無憂穀而來,除了來向白猿聖王複仇之外,更是要徹底將這無憂穀的最後寧靜全部打破。
然而,現在有了夜主的到來,那怕是狐族早就已經有了準備,卻仍是沒有半點把握能戰勝夜主。更重要的還是夜主所說的事情。
真要是在這無憂穀再戰上一場,妖主的怒火隻所狐族根本承受不起。
至少到現在為止,狐族雖然與各族撕破了臉皮,卻並沒有真的到發瘋的地步。一但動了無憂穀之後,妖主到底會有什麼樣的舉動誰也不知道。很有可能妖主真的就會徹底瘋狂,而且還是拉著狐族一起上路的那種瘋狂舉動。
這種結果,現在狐族也不得不考慮一二。
「換作其他的地方,就算是你們狐族不
想再戰,本座也會將你們所有生靈全部斬儘殺絕。」夜主一聲冷笑:「但今日在這無憂穀中,本座也不想再起戰事。帶著你們狐族的那些家夥有多遠滾多遠,下一次再見麵之時,那麼就將是我們不死不休之日,本座也絕不會再給你半點機會。」
「夜主,你,,,,,,」
白猿聖王剛想開口,卻被夜主揮手打斷。
「即然這一次夜主讓本座前來,自然是全權處理這無憂穀的所有事情。」夜主一聲長歎:「如果真的在這裡大戰一場,隻怕整個無憂穀都將不複存在。收起你們的仇恨心思,真正的大戰才剛剛開始,沒有必要讓雙方都發瘋。」
「可是,,,,,,」
「妖主若是怪罪下來,自有本座來頂著,你怕什麼?」夜主的目光在白猿聖王的臉上掃
過:「或許這將是無憂穀最後的寧靜,但隻要能讓戰火來的稍晚一些,妖主就會不惜一切代價來保護無憂穀。如今這種時候,白猿聖王除了要保護好無憂穀的一切之外,更應當做好隨時都有可能走上前線的準備。」
「這,,,,,,」
白猿聖王麵色一白,卻終是沒有說話。
或許在這種時候,連白猿聖王自已都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來麵對即將有可能發生的戰事。而在未來的路上,又會不會是一條不歸路?
這一切,白猿聖王也是實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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