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誌武和陳寶國本來是吃瓜群眾,哪想到最後瓜吃到自己身上來了,飛劍會攻向他們。
彼此的距離很近,隻有幾十米,飛劍又是突然襲擊,速度極快,秦誌武和陳寶國即便出手,也未必能攔得住,都生出一股無力之感。
他們可不認為自己的肉身能硬扛飛劍一擊。
陳陽那是妖孽,天下間獨一份。
轟!
秦誌武率先轟出一拳,打得虛空爆鳴,但是落空了,飛劍靈活走位,避開了他這一拳。
陳寶國緊接著拍出了一掌,打得虛空中氣浪翻滾,卻也落空了,連飛劍的影子都沒碰到。
咻!
劍光雪亮,因為速度太快,劍光被無限拉長,形成一道光軌。
嗤啦!
飛劍就擦著兩人的身子飛過,噴薄的劍氣將衣服都割裂出了裂口來,有驚無險,沒有傷到肉身,隻擦破了一層皮。
嘶嘶!
兩人都虛驚一場,感覺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似的,後背都濕透了。
這一劍要是斬結實了,他們不死也得殘廢啊!
“不好意思啊,第一次駕馭飛劍,不熟練,沒傷到你們吧?”陳陽不好意思的對兩個老宗師說道,一臉笑嘻嘻的,仿佛一個人畜無害的鄰家大男孩。
兩個老宗師都擺出一副苦瓜臉,有苦說不出,隻能在心裡麵默默的把陳陽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
如果這踏馬都不是故意的,那什麼是故意的?
噗嗤!
吳嫣兒忍俊不禁,笑出了聲來,一陣花枝亂顫。
就連一直冰冷著麵龐的吳雪兒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一股氣在體內徘徊,撐到胸前鼓鼓。
秦誌武和陳寶國兩個狗東西完全是罪有應得,從一開始就與陳陽為敵,就是到現在心裡都打著鬼主意呢,陳陽沒殺了他們,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這也是他們敢怒而不敢言的原因。
可是,如果說陳陽是故意的話,那就可怕了,說明陳陽洗練成功了這把飛劍,成了這把飛劍的主人,並且能夠駕馭飛劍。
剛才風老說他用了十年時間才讓飛劍認主,陳陽隻片刻間就讓飛劍認主了,這差距也太尼瑪大了吧,完全不真實啊。
蕭青龍一臉嚴肅,當然也有想到這一點,越發覺得陳陽這小子不得了。
若得此子,龍組將如虎添翼啊,甚至對於華國都可能是一件幸事。
他捏著下巴,在想著,一定要想辦法讓陳陽這小子加入龍組才行。
想搞定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還是要靠女人,漂亮的女人。
他的目光不由的對著站在身邊的火鳳看了看。
這時陳陽的目光在對著山穀外望去,忽地抬手一指,飛劍就仿佛馴服的小狗子似的,聽到主人的號令後,應聲而出。
就見雪亮的光芒一爆,飛劍眨眼間就沒了蹤影,飛到了視線之外。
這速度,也是沒誰了,妥妥的超音速。
雲老剛才被金色小龍抽了一尾巴,一躍千米,飛到了山穀之外,全身骨斷筋折,血肉模糊。但是人沒死,頑強的活著。
金色小龍的這一尾巴讓他認清了現實,陳陽根本不可戰勝,兄長救無可救。
兄弟二人總要活下一個。
於是雲老從地上趴起來後,又撒丫子跑了。
不愧是化境後期的武道大宗師,即便身受重傷,在原始森林裡也能健步如飛,速度遠超普通人的快。
當陳陽放出飛劍的時候,雲老人已經在三公裡之外了。
“跑,你跑的掉嗎?”陳陽嘿嘿一笑。
他也是一時心血來潮,想試試飛劍的極限,速度到底有多快,又到底能飛多遠,以及操控性能如何。
剛才在秦誌武和陳寶國兩個老宗師身上隻是小試牛刀,並沒有試出飛劍真正的性能。所以現在隻能拿雲老繼續試手。
此刻雲老正撒丫子跑呢,如同猛虎躍澗,一個跳躍就是十幾米遠,速度快到普通人難以想象。
突然,一陣錚錚劍鳴從身後傳來,伴著空氣被撕裂的空爆之聲。
雲老奔跑中回頭看了一眼,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兄長的追風飛劍。
“大哥……”
他對著飛劍大喊了一聲,卻隻見飛劍不見人。
短短一瞬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大哥快要不行了,臨死之前要把飛劍贈給自己。
畢竟這飛劍可是絕世寶物啊,是十年前兄弟二人探尋蜀山的一個秘境發現的,曆經凶險,當時兄弟二人差點葬身秘境中,好不容易才把飛劍搞到手。
可惜因為兄弟二人境界低微,即便搞到了飛劍,也不會使用,一琢磨就是十多年。
嗤啦!
雲老隻短暫的遲疑,飛劍就追到了近前。
恐怖的劍勢始終保持著突刺狀態,即便飛到了雲老的麵前也沒有要減速的意思。
“不對勁,這飛劍有問題!根本不是要投奔我,踏馬的是要殺我啊。”雲老幡然醒悟,趕緊撒丫子繼續跑了起來。
即便風老把靈魂獻祭給了飛劍,對飛劍的驅策也很生澀,人和飛劍不能距離太遠,百米已經是極限了,否則飛劍會失去控製。
而雲老的視野範圍之內,方圓何止百米,根本沒有兄長的影子啊。
關鍵飛劍飛了這麼遠,還飛得這麼溜,顯然不是他兄長能做到的啊。
“去!”
身體向前飛掠之時,雲老隨手朝身後扔出一張金剛符籙。
轟!
符籙迎風自燃,衝出一道金光,化成一道金色的光幕,仿佛一堵銅牆鐵壁立在那裡,要阻擋飛劍的攻勢。
可是,根本沒用,即便這道由金剛符籙化出的金色光幕足夠堅固,可硬抗狙擊穿甲彈的穿透,在飛劍的超音速劍鋒之下,也脆弱的如同薄紙一般,瞬間貫穿。
“這怎麼可能?這把飛劍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到底是誰在驅使飛劍?我大哥根本沒有這個能耐。”雲老發出一聲驚呼,雙腿撒丫子繼續向前疾奔。
嘶嘶!
飛劍未到,但是恐怖森寒的劍意,和刺目的劍光,已經籠罩全身了,讓雲老一陣頭皮發麻,全身汗毛倒豎。
仿佛下一個瞬間,飛劍就能貫穿他的肉身,刺破他的心臟,將人紮一個對穿,留下一個碗口粗的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