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山雨欲來風滿樓!
這一刻,公盤大會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戰鬥隨時可能打響。
由於擔心陳陽混跡在人群中逃出,院落中的所有賓客都被禁止外出,被要求在院子裡老老實實的待著。
這一下子賓客們可就都傻眼了,畢竟槍彈無眼,要是被流彈擊中,可是哭都沒有眼淚,弄不好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大家所能做的就是離陳陽遠一點,再遠一點,等會打起來彆被殃及池魚就行了。
“哎呀呀,賢婿,你這事兒整得,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雲霸天拉著一張苦瓜臉問道,麵如死灰。
看著那從大門外不斷湧入的士兵,裝甲車,隔著老遠架起的一挺挺重機槍,狙擊步槍,還有的士兵肩上扛著火箭筒,他整個人都快絕望了,實在想不明白陳陽怎麼逃出生天。
如此凶殘的火力,一輪齊射下來,他肯定連骨灰都剩不下,人會徹底的灰飛煙滅,連靈魂都要被打殘。仿佛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存在過,了無痕跡。
他可是還有著幾十億的家產沒花掉呢,人要是這麼死了,簡直是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
“爸,不要擔心,我們有人質,他們不敢隨便開槍。我們把安帕傑押到華國,再放了他。這些家夥們不仁,彆怪我們不義。”雲錦繡說道,從地上撿起了一把槍,指在安帕傑的腦袋上。
人要是被逼急了,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雲霸天聽著,頓時兩隻眼睛都亮了。
這個方法聽著很不錯,很有可行性。
似乎,這個辦法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安帕傑可是安隆大將軍最寵愛的小兒子,甚至當成接班人來培養,當做人質的份量足夠重,投鼠忌器,肯定沒人敢亂開槍。
要是傷著安大少,這些兵們必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安帕傑卻笑了,說道:“女人,你太天真了。你這輩子恐怕都沒摸過槍吧?這不是過家家,這不是兒戲,在你殺死我之前,你會死一百次,信不信?”
這時就見到,有至少十個紅點點指在雲錦繡的身上,有的對著心口位置,有的對著頭部,全都是身體要害位置。
每一個紅點點的背後都是一把槍支,或步槍,或機槍,或火箭筒……
不僅雲錦繡,雲霸天和陳陽身上也是,都被紅點點指著。
其中指在陳陽身上的紅點點最多,密密麻麻的,從頭到腳全覆蓋。若是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肯定會全身不適。
雲錦繡握著槍的手突然就哆嗦了起來,有些把握不住了。
正如安帕傑所說,在她打死安帕傑之前,肯定會被打死一百次。
隻有陳陽表麵還保持著淡定,實則暗中積蓄力量,已是準備要大開殺戒了。
就像早上痛扁妙瓦城猛虎獨立軍那般,隻要殺到血流成河,屍骨成山,還有誰敢不服?還有誰敢說他陳陽一個不是?還有誰敢打他翡翠的主意?
“小子,投降吧,彆做無謂的掙紮了。現在你除了投降,你彆無選擇。反抗隻會讓你死得更快些。”安帕傑看著陳陽冷笑道,“你廢了我的二弟,那你的二弟就不要要了,移植給我好了。你這麼強大,二弟肯定也很強大,我很期待。哈哈哈!如果你老老實實的,肯配合,我未嘗不可以考慮放你女朋友和她父親一條生路。”
安帕傑這個狗東西竟然打起了陳陽二弟的主意,並報以很大的期待,簡直無恥。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緊投降吧。否則隻有死路一條!”一個身穿軍裝,肩扛一顆將星的男子對著陳陽這邊喊話道,虎目圓瞪,腰杆挺得筆直,一臉肅殺。
他是達坎市這次翡翠公盤大會護衛團的團長,這裡所有的兵都是他的屬下。
隻要他一聲令下,凶殘的火力將會如那狂風暴雨一般,對著三人暴擊而去,然後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將三人鎮殺。
可是安帕傑終究還在三人手裡,讓他投鼠忌器,貿然不敢下達射殺命令,唯恐有個閃失。
他忌憚的不是雲錦繡。在雲錦繡開槍之前,他有足夠的信心先把人乾掉。
他忌憚的是陳陽,剛才聽說這個人能赤手接住子彈,隨手揮出一刀風刃能斬殺幾十人,非尋常人等。
也是防止陳陽的風刃切割,他讓幾輛軍車頂在前麵,擺成一字長蛇陣,當成一個堡壘陣地。
陳陽的風刃切割再厲害,殺人如削瓜切菜,總不能將鋼鐵猛獸劈開吧?
每一輛軍車上都架有一挺大口徑重機槍,至少配備了幾千發子彈,一旦開火,後果將會是災難性的。
可是,麵對如此凶猛的火力,陳陽表情淡漠,不慌不亂,淡淡掃了這位團長大人一眼後,用一口無比囂張的語氣說道:“區區幾個蝦兵蟹將,帶著一些小槍小炮,也想來對付我?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我陳陽把話撂在這裡,你們若不就此退去,我保證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保證你們會死得很有節奏。”
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