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江悅,是那麼讓人可憐。
可我一點也不可憐她,因為曾經我在她麵前,比她這副模樣更加狼狽。
她有正眼瞧過我嗎?
而我,現在隻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
我憤怒地一把將她甩開,也因為我這猛地一下,將她摔倒在地。
我指著她的鼻子狠狠地說道:“江悅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窩囊廢楚江河!”
“你要再敢來騷擾我,我立馬報警!”
“還有,你現在已經涉嫌私闖民宅,我完全可以指控你!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的冷漠更加激怒了她,她依然還趴在地上,麵帶悲憤與委屈,說道:
“楚江河,你還是個男人嗎?打女人,你以為很自豪嗎?”
“我都這麼求你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頭皮發麻,這不是她家的彆墅,覺得這麼大聲說話也沒人聽見。
旁邊可都住著人啊,她這樣肆無忌憚的說著這些話,這讓我以後還怎麼和鄰居相處?
可現在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也大聲反駁道:“我打你了嗎?我都不認識你,無緣無故跑我家門口來一頓訴苦,還抓著不讓我走,我沒報警就已經對你客氣了。”
“還有,你最好再大點聲,讓隔壁鄰居們都出來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江悅覺得這招對我無效後,她又放輕了語氣,說道:“我知道,我在過去對你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彌補了。”
“但是我真的是來和你道歉的,我已經賣掉了那套房子,我現在沒有住處,我能住在你這裡嗎?”
“滾!你愛住哪住哪,顯得你了。”
江悅的情緒突然又變得激動起來:“楚江河,你究竟要我怎麼做,才能原諒我?”
“你讓我道多少次歉,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隻希望你回到我身邊,行嗎?”
我聽見這番話後,隻感覺那口氣又堵住了。
往日那一段段不好的回憶,也開始控製不住的在腦海浮現。
當初在她家的時候。
她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過。
但她在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導致我受到傷害後,她隻會輕飄飄的說出一句,帶著傲慢,甚至命令語氣的一句道歉。
她總以為簡單的一句道歉,我就應該原諒她,一旦我還有任何脾氣,她就會再次把矛頭指向我,說我一個男人不該這麼小氣。
嗬嗬。
她的道歉隻是為了讓自己心安,並不是真覺得自己錯了。
就像她現在來求我原諒,她依然不是認識到自己錯了,隻是她已經習慣了我在她身邊為奴。
看著她這副模樣,我隻覺得一陣惡心:“你死,你去死了,我就原諒你了。”
“你一定要這麼絕情嗎?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程俊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活該。”
“可你不能一直這樣啊?凡事有個度吧?跟我回去吧,我雖然是賣了房子,但我是為了救公司,我還有錢的。”
聽她這句話,我大笑起來,低頭看著趴在地上像一條哈巴狗的她。
“你有沒有錢,跟我有關係嗎?江大小姐,我麻煩你,從我家門口離開!”
說完,我用力關上門,不再想看她一眼,我怕晚上會做噩夢。
可緊接著,敲門聲又再次響起。
“江河,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都對我很好,我已經這麼低聲下氣的來給你道歉了,你就不能往後退一小步嗎?”
“你這個人,有沒有心?”
我隻覺得更惡心了。
一個什麼都沒有經曆過的人,搞得自己感同身受了一樣,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就是一頓指責。
我深吸一口氣,摸出煙順勢點上一支後,又拿出手機撥通了物業的電話。
“喂,物業中心嗎?我是一期4棟121的住戶,現在有一個陌生人在我家門口騷擾我,麻煩你們來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