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豹依吩咐從劉冠雄懷裡取出了一節黃褐色的竹節遞給李麗蚌,這竹節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不是金屬卻帶有金屬的光澤,其上還有個暗紅色的“六”字,李麗蚌將竹節收好,三人就忙著處理這裡的後事。
處理完後,朱振豹小心橫抱著師傅的身體將他送到馬車處,林文彪等人早就做好離開的準備,馬車也套好了馬匹,將劉冠雄送上馬車,大家就立即離開向南而去。
出來之後,李麗蚌重新租了叁輛馬車直奔關內,路途上林文彪幾人才知道事情的大概經過,劉冠雄就放在李麗蚌三女乘坐的馬車內,朱振豹與林誌威兩個徒弟竟然都沒有服侍師傅的機會,為趕時間,李麗蚌定下了馬歇車歇人不歇的規定,每到一個大鎮,她們都是換車換馬,打尖吃飯後就離開,人根本不住店休息。
馬和車也是租最好的,東海大小姐根本不在乎租馬車的這幾個錢,劉冠雄用師門秘法後基本像死人一樣,很久才有一次呼吸,但李麗蚌為防他顛簸過大對身體不好,車內不僅墊了厚氈,而且時刻也將劉冠雄的頭部護臥在自己腿上,自己休息時這事才由王黎花、李婷兩人代替。
因為劉冠雄有過專門的吩咐,在保定時大家才分開來,李麗蚌、王黎花、李婷、朱振豹、林誌威五人護送劉冠雄去師門,林文彪五人則護送雷順華回東海,林文彪見李麗蚌態度堅決,而且雷順華也需要及時送回去,所以最後他也沒有堅持大家一定要在一起,他也隻知道李麗蚌幾人要去四川,具體的位置則不知道,他也聰明地沒有追問。
十八天後,李麗蚌幾人終於趕到了成都,她們都是第一次來成都,根本不熟悉這裡的情況,好在‘四海錢莊’是成都三大錢莊之一,所以很容易她們就找到了一個較大的‘四海錢莊’門麵,朱振豹陪著李麗蚌進去。
“客官是存錢還是取錢?”錢莊的夥計都是些眼尖的精明人,隻看李麗蚌的氣度就知道不是一般人,馬上就有一個夥計上前招呼。
“我們想見這裡負責的人,還望夥計知會一聲。”朱振豹拱手為禮客氣道。
“那請二位在這裡稍等,我馬上通報。”夥計看了兩人一眼,請她們暫時坐下後轉身通報去了,不一會一個著長衫掌櫃模樣的中年人隨夥計出去了,雙方施禮後,長衫掌櫃笑道:“我是這裡的主事,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助到二位?”
“我們送一個人來,有件東西給主事過目,但這裡好像不太方便。”李麗蚌低聲道。
“請二位隨我來。”長衫掌櫃深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帶路。進入後堂主事的房間,李麗蚌拿出了那枝黃褐色的竹節,主事接過隻看了一眼就急聲道:“你們送的人在何處,他情況怎樣?”
“就在門外的馬車上,他施行了貴門的秘法,已經十八天昏迷不醒,情況很不好。”李麗蚌回答道。
“請貴客在這裡休息一下,我馬上安排。”長衫主事將竹節重新還給李麗蚌,然後匆匆出去了,過了盞茶功夫,長衫主事再次進來帶李麗蚌二人從後門出去,她們送劉冠雄來的兩輛馬車已經由錢莊結賬後離開。
等在後門的是另外兩輛更加豪華寬大的馬車,林誌威等在其中一輛的旁邊,卻沒有看見王黎花、李婷二人,顯然是在另一輛馬車上陪著劉冠雄,長衫主事沒有多話,示意李麗蚌上車後,馬車立即就啟動了。
隨長衫主事進入車廂,李麗蚌看見劉冠雄安詳地躺在王黎花腿上,這樣子十八天基本沒有什麼改變,隻有長衫主事陪李麗蚌進入車廂,朱振豹、林誌威應該在後麵的馬車上,車廂很寬大,五個人在裡邊也不算擁擠。
“我們現在是送六莊主去見大莊主,李小姐,對你救護六莊主的恩德我們感佩於心。”
“你知道我是誰了?”
“大概經過我們已知道了,大莊主也清楚李小姐的事,否則大莊主不會讓老朽陪同李小姐一起過去,這已經很破例了。”長衫主事微笑道。
“你們大莊主清楚我的事?”李麗蚌吃驚道。
“數月前大莊主為六莊主的事曾經去過東海,我這樣說李小姐應該明白了吧,不過因為一些特彆的原因,我們不希望發生在這裡的事傳出去,希望三位遵守,當然這隻是請求。”
“我們會遵守的。”李麗蚌簡短答道,她不是蠢人,從這些人的神秘看,劉冠雄的師門絕對不簡單,就是這個長衫主事,李麗蚌感到其功力也不會弱,偶爾眼神中透出的精光就讓人心懼。
馬車走了半個多時辰停下,李麗蚌下車發現這裡是很大一個莊園,已經有人準備好擔架接送重傷的劉冠雄,一個自稱石管家的中年人引著李麗蚌三女到一個房間休息,朱振豹、林誌威是劉冠雄的徒弟,自然有莊子的人接待他們。
這是一個很大的套間,布置也很豪華溫馨,裡邊已經有兩個侍女準備好了換洗衣服這些,如果需要吃飯,也可以很快派人送來,總之安排照顧得很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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