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工割牛草,一般上午的時候祈子悅就磨洋工,不過今天有人在旁邊,她也不好太過偷懶,也就認真拿起鐮刀割草。
大概因為沈子凡和陳向東來大隊來這麼一鬨吧,大隊的人反而來騷擾的人少了。
顧星霖以前會經常去幫忙,這次也被大隊長直接安排了一份工作,以至於這天祈子悅這天都隻能自己割牛草。
沈子凡早上開車來得很早,他就大大方方陪著祈子悅去上工。
畢竟對方是軍官,祈子悅不好讓對方幫她割牛草,人家就兩天假期過了就要回去,這個事情,她還是得自己搞定。
所以這天,祈子悅比往常割得還要快些。
沈子凡手裡沒有工具,不過他倒不是說讓未來媳婦兒自己割草,不過他今天還有正事,他觀察了一下環境,就對祈子悅道:“你等我一下,我去那邊看看就過來,你等下放著我來幫你就行。”
祈子悅滿口答應著,不過她等男人一走她就準備用割草機來割,可男人大概不放心這邊,還時不時往這邊看一眼,弄的祈子悅隻能老老實實割草。
說來,祈子悅已經好久沒這麼好好割草了,以前有顧星霖這個彆扭的小青年時不時來幫會兒忙,她每天的上工都輕鬆的。
可今天沒辦法使用割草機,外加天上的太陽還挺大的,祈子悅割一會兒,汗珠子就一顆顆滾落進脖子和後背處,汗水和太陽將她皮膚弄得一片通紅,不一會兒,一股癢意襲來,她低頭一看,有不少皮膚已經起了紅疹子。
脖子和後脖頸的皮膚,甚至因為衣服和背簍一摩擦,經常磨破了皮。
祈子悅:?
這活真的是乾不了一點。
她這身體,真的是越來越桃花精體質的時候,真的是就這些簡單的粗糙活計她都做不了一點了。
可她也急,等下沈子凡來,一看到她這種體質,她怕反過來影響到他,真的發生點什麼不太好。
一急吧,很好,刀口劃破指尖肌膚,殷紅的血珠子出來,祈子悅整個人無語了。
她覺得,她要是大隊長,她都嫌棄她這種知青。
真的是乾啥啥不行,也不怪村民們嫌棄知青,祈子悅覺得易地而處,她也能討厭知青。
能乾什麼呢?
割牛草,已經是最簡單的活計了。
祈子悅在思考。
隻是忽然一雙溫柔的大手包裹過來,她出血的手指被男人握住,顯然他遇到了什麼麻煩事,此時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手指看。
祈子悅抬頭一看,可不是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沈子凡是誰?
“我不是說我等下回來弄嗎?”
沈子凡將牛草壓倒,讓祈子悅坐上去,他開始給她清理傷口,然後正找葉子給她止血。
隻是一握住未來媳婦兒的手,沈子凡就覺得鼻息間都是桃花香,他整個人看著這根根瑩白的手指,心底都生出一股憐惜和歡喜出來。
他深呼吸一口氣,壓下身體忽然生出的渴望,他漆黑的眸仔細檢查著傷口,最後又找了附近能止血的紫草給她敷上後,順勢弄了葉子給她將傷口包好。
沈子凡覺得今天很躁,這種躁是一種很煩躁的情緒。
他一邊十分想抱抱未來媳婦兒,一邊又看她手指都割傷了還在割草就一頓無名火從心底冒出。
要說,他也養得起她,再加個孩子也成。
他看她在這裡不顧惜自己,就算被割傷了也不叫疼而生悶氣。
沈子凡這人是有點大男子主義的,他就想他能將未來媳婦兒的一切都包辦了,可他知道,這不對,他要耐著性子跟她溝通。
他坐在旁邊的石頭上,他先給自己點了根煙後,然後才看著草垛子上的祈子悅問,“你以前也這樣嗎?”
祈子悅擦了擦眼睛邊上的汗珠子,聞言她問,“什麼這樣?”
她話音才剛落,男人忽然邁著大長腿朝她走來,他幾乎是將她圈在背簍和草垛子跟前。
祈子悅心跳如擂鼓,她生怕對方受她桃花香影響,然後控製不住身體跟她發生點什麼,她緊張得屏住呼吸,卻見男人忽然拉住她襯衣的領子,然後往邊上扯了一下。
祈子悅閉上眼,嚇得‘啊’一聲。
男人伸出手指按住她唇,然後就這麼一言不發看著她脖子間的皮膚。
他也沒管祈子悅的掙紮,最後又順著她領口將她後脖頸檢查了一遍。隻見衣服領口邊緣這些肌膚已經通紅一片,有的被磨破了皮膚,血紅一片。
有的就起了整片整片的小紅疹子。
沈子凡將她衣服歸位,然後放開她坐好,然後等退開了離她還有四五步遠的地方,待她覺得安全了他才停下,他漆黑的眸子中似在翻滾著什麼,他狠狠抽了兩口煙,最後才問,“我是說,你下來,你上工都這樣割破你手指,然後全身上下都起疹子嗎?”
有些疹子是結痂了後又開始的,顯然,這是經常有才會如此。
沈子凡是個很陽光的人,此時他都覺得很難受,他其實想抱抱她,但是知道她對他抵觸,他隻得長長吐了口煙圈,問她,“回城,你去京城或者我部隊附近的地方,給你安排份工作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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