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師世界,狩獵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按照狩獵方式的不同,獵會往往會選取不同的賽製。比如注重團隊的合作的圍獵模式,注重獵手與寵物合作默契度的捕獵模式,以及考驗獵手綜合能力的逐獵模式,等等。
校獵會所選取的賽製就是其中最傳統的圍獵模式。
按照一般流程,獵隊入場後會被投入不同的獵區。尋獵手會在進入獵場的第一時間脫離獵隊,進入獵場深處,獨自搜尋妖魔痕跡,並不斷向後方的獵隊傳遞有效信息。
發現獵物後,主獵手與兩位輔獵手會迅速出擊,擊殺或者捕獲獵物。
遊獵手則在這期間遊蕩在獵區周圍,一方麵在獵隊後勁不足的時候能夠作為有生力量,作為補充戰力;另一方麵,遊獵手還擔負著防範其他獵隊趁火打劫的責任。
巫師可以獵妖,相對應的,妖魔也會反撲獵手。
每一次走進獵場,獵手們都需要做好麵對血腥與廝殺的準備。
當然,相對於成熟獵隊所麵臨的那些危機四伏的獵場,作為校獵會周邊衍生的‘新生獵賽’相對來說就顯得安全了許多。
馴化的妖物、青澀的獵隊、以及不那麼複雜的獵場環境。
“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有任何大意!”張季信站在一張凳子上,居高臨下,揮舞著手臂,慷慨陳詞“即便是被馴化的妖魔,也仍舊是妖魔……就算學校安排了一打的裁判在我們周圍,仍舊不可避免會發生意外……”
“96屆的新生獵賽,有一個阿爾法的新人被妖氣侵蝕,至今還躺在月下議會的冰棺裡;99屆有一個星空學院的新人殺的興起,衝進野妖群——學校最後能找到他身上最完整的部分是一塊膝蓋骨;還有01年,九有學院的一位女巫,也是新生獵賽,野妖抓傷了她的臉……永久性的毀容。”蕭笑翻開筆記本,嘮嘮叨叨的說著一個又一個恐怖的案例,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自家隊長越來越蒼白的麵孔。
“那我們還去獵妖嗎?”鄭清弱弱的問道。
“獵妖?”張季信從凳子上蹦下來,連連搖頭“獵妖是不可能直接獵妖的……沒有基礎是不可能直接去獵場獵妖的。肯定是不行的,我們沒有訓練、沒有準備,找到野妖後最好的結果是被野妖追在屁股後麵落荒而逃。”
“最壞呢?”林果抱著書包,好奇的問道。
“最壞?”張季信翻了個白眼,哼道“它追你,你被它抓到,嘿嘿嘿嘿……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不知道。”林果老老實實的搖著頭。
“你長得細皮嫩肉,看上去就口滑,想來那些妖魔也不會一口吃掉……應該會把一部分剁碎做包子餡;一部分抹了細鹽,醃一醃,留作冬天的下飯菜。”辛胖子頭頂肥貓,壓低聲音,繼續恐嚇道“剩下的碎骨肉,在太陽下麵曬乾了,肯定筋道,拿做平日的零嘴……慢慢吃,能撐到下一次反圍獵的時候……”
“蛤?!”林果拖長聲音,一臉鄙夷的看向胖子“這種騙小孩兒的話,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也許是對辛胖子恐嚇小男巫表示不滿,也許隻是單純厭惡了枯燥的會議議程。
藍雀清了清嗓子,張開嘴,蹦出了五個字
“學習與教練。”
鄭清回過頭,一臉驚訝的看向這位星空學院的男巫。
在他印象裡,這是藍雀為數不多主動發言的情況——年輕的公費生甚至暗自揣測,這個每天說話不超過十個字的家夥,今天一晚上是不是就把一個月的話量給說完了。
“學習必要的技巧與常識,然後在教練的組織下將其化作經驗吸收。”蕭笑非常鄭重的接口,同時飛快的抽出一張空白的紙板,蘸筆畫了幾下。
很快,大家都看到了蕭笑畫的東西。
三個圈圈,裡麵寫著三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