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與今天的會議無關。”
女巫非常熟練的使用了雙標話術,同時很不客氣的嘲笑公爵先生的遲鈍:“希波克拉底曾經說過,不懂占星術的醫生沒資格稱自己是醫生,我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不懂占星術的上議員,也沒資格稱自己是上議員。開會這麼久,你才剛剛反應過來可能跟學校有關,簡直是整個月下議會的恥辱。如果莫裡亞蒂教授打算讓月下議會背個黑鍋,以你的表現,我們大概明天就會成為整個聯盟攻擊的對象了。”
她口中的‘莫裡亞蒂教授’是巫師界一位臭名昭著的黑巫師,曾經在密斯托卡尼克大學擔任邏輯學教授,隻不過據說在與福爾摩斯先生的對決中失蹤,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
“好的,福爾摩斯小姐……你這是在正確的時間點找了個錯誤的目標。”米爾頓舉起雙手,半開玩笑道:“當然,我說的‘錯誤目標’不是指那位九有學院的年輕學生,我是說,我可以發誓,我沒有針對學校或者其他目標的任何計劃!”
在蘇施君看來,沒有用姓氏與家族榮譽發的誓言,都是狗屎。
“你知道我喜歡年輕學生的哪一點嗎?”
女巫總是擅長找到對方的痛點,然後加以痛擊:“他與你一樣困惑的時候,從不掩飾自己的無知,他能從自己經曆的每一場考驗、每一次冒險、每一個謎題裡尋找成長的養料,像海綿吸水那樣吸收著彌漫在校園裡的知識與真理……”
“每個人都有自己關注與追求的目標。”米爾頓公爵臉色灰白,非常勉強的辯解了一句:“就像流浪巫師把流浪吧當做他的事業……”
這一次,蘇施君還沒來得及開口,威廉·塔波特幸災樂禍的笑聲便響了起來:“沒有哪位大巫師會把酒吧當成自己的事業……”
台下辯論的聲音突然變大,打斷了幾位上議員間的對話。
包括蘇施君在內,五位上議員齊齊向下望去,隻見一位身材矮胖,仿佛圓球般的老巫師揮舞著細長的手杖,臉色漲的通紅,正大聲訓斥對麵幾位年輕議員。
女巫認出來,他是布萊克家族的一位長老。
“……不開發禁咒是我們對聯盟的承諾!”老巫師或許用了洪亮咒,聲音震的整個大廳嗡嗡作響:“也是我們一貫的選擇!這個選擇讓月下議會在聯盟中安穩的發展壯大,所以我們應該堅持這個正確的選擇!每個人,你們在座的每一位,都該堅持正確的立場!什麼對月下議會有利,什麼是嘩眾取寵的……”
他那個詞一出口,立刻得罪了一大批支持開發禁咒的年輕議員,惹得群情激奮,隱隱還有咒光在人群中浮動,似乎下一秒會場裡就會上演全武行。
這可不是蘇施君召集這場會議的本意。
咚!咚!咚!
她不得不敲響木槌,稍稍控製了事態發展。
“如果你隻是想讓大家開個會,應該選個更安穩一點兒的主題。”魂不語溫和的聲音在女巫耳邊響起:“關於禁咒的每一次討論,都會讓月下議會內部更加混亂,而混亂會讓我們變得虛弱,它會分散我們的精力、削弱我們的力量、阻礙我們對真理的探索……”
“什麼是真理?”
蘇施君大有深意的看向魂不語,問了一個很大的問題,而後又給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回答:“超乎邏輯還能存在的,就是真理……我召集這場會議,就是希望以後能好好探索一下這個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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