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被白鳥任三郎叫到了餐廳裡。
悠也背著手,神情冷漠的看著窗外。
“神穀君,你說要揭開案件的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凶手不是那個水澤正三,已經自殺了嗎?”九次海人疑惑不解的問。
悠也搖了搖頭:“我們都錯了,水澤正三根本不是凶手,他也是被雪夜叉給殺害的!”
“什麼?他不是自殺嗎?”眾人驚訝極了。
“可是那遺書···”有人提出了疑問。
“打印出來的遺書,誰都可以偽造。”悠也淡淡的說。
“各位請看,”悠也轉過身來,將遺書和幾份簽名放在了桌子上,“這幾份簽名,是水澤正三之前給他們幾個簽的,從字跡上來看,雖然醜了一點,但確實是一個人寫的沒錯。”
眾人不明就裡的點了點頭——完全看出來啊,隻知道都是一樣的醜。
隻有白鳥任三郎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作為一名優秀的警察,他多少能夠簡單鑒定一下筆跡的。
“然後這份遺書,字明顯工整了一些,但就算不會辨認字跡,也能看出來這根本不是一個人寫的吧?”
這下眾人紛紛點頭讚同起來,隻要不是眼瞎都能夠看出來兩者差距非常大。
簽名的字很醜,簡直比小學生還要小學生,根本不像是一位著名的畫家能寫出來的;而遺書上的名字,雖然有些彆扭,但起碼看上去端正了許多。
“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水澤是右撇子吧?”悠也環視了一圈房間。
眾人都點了點頭,這點白鳥警官已經說過了。
“那麼,”悠也拿起了那把剪刀,問道,“有誰能夠看出這把剪刀的特彆之處嗎?”
眾人看著剪刀,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悠也看向白鳥任三郎。
白鳥任三郎挑了挑眉毛,很配合的走過來接過剪刀,然後拿起一張紙剪了起來。
然而他發現,不管怎麼使勁,都沒有辦法好好的把紙剪斷。
“這好像是左撇子用的剪刀吧?”白鳥任三郎專業的解說起來,“左剪刀其實分為兩種,分彆是給左右手撇子使用的,而因為左右手用力的方向不同,所以用另外一種剪刀的話,就會出現這種連紙都剪不好的情況出現。”
白鳥任三郎將紙攤開,眾人一看,果然發現那紙被剪的歪歪扭扭,和自己生活裡的體驗完全不同。
“啊我知道,我有個朋友也是左撇子,好像確實會這樣!”有一個人大喊道。
悠也讚同的點了點頭。
“所以呢,這剪刀又能代表什麼?”九次海人不解的問。
悠也笑了笑,拿起裝剪刀的盒子,將背麵展示給眾人,然後指著盒子底部的標簽道:“請注意看這個。”
“價格4399日元,含稅。有什麼問題嗎?”
白鳥任三郎恍然道:“原來如此,霓虹在1989年4月以後才實行了消費稅,也就是說,10年前車禍去世的冰室一聖是不可能買到這把剪刀的,這是水澤正三買給自己用的。”
“他其實是左撇子!”
眾人嘩然。
悠也繼續道:“偽裝成冰室的水澤,當然也知道那幅自畫像的存在,而那幅自畫像,是很早以前冰室一聖自己畫的。水澤看畫像裡麵是右手握筆,所以以為冰室一聖是右撇子。”
“所以他在給你們簽名的時候,為了不暴露才勉強自己用右手寫字,才簽出了這麼醜的字。”
“那麼,原本是左撇子的人,在臨死前簽下最後一份遺書的時候,還會用自己不慣用的右手簽字嗎?”
“水澤並不是自殺,而是被雪夜叉殺害以後,偽裝成自殺的樣子,再配合凶手知道水澤是右撇子的事情,故意將筆放在水澤的右手。”
“凶手將自畫像拿走,也是為了讓我們把查案的注意力集中在假冰室的身上,而我和白鳥警官,確實一度中了陷阱。”
說到這裡,悠也臉色不由的陰沉了下來。
他竟然就這樣走進了凶手的陷阱裡,要不是偶然間看到冰室一聖的簽名,恐怕沒有辦法這麼快看穿這一切。
或許事後警察檢查房間的時候會發現剪刀的不同,但在主觀上認為水澤正三是自殺的情況下,他們會注意到他實際上是左撇子嗎?
到那時候,恐怕凶手早就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吧?
“但是,那間房間不是反鎖的嗎?就是所謂的···”九次海人舉手提問。
“你想說密室對吧?”悠也輕笑一聲,“這不過是簡單利用人的心理罷了,而這個做法反而成了凶手的致命破綻!”
“能夠完成這個手法的,隻有一個人。”
“真正的凶手,就在我們之中。”
凶手在我們之中?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紛紛懷疑的看向身邊的人。
“神穀君,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凶手到底是誰啊?”九次海人有點受不了了,這個年輕的偵探怎麼也和傳聞中的一樣,喜歡當謎語人啊。
悠也緩緩抬起手,“真正的凶手,雪夜叉···”指向坐在最中間的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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