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軟盤後柯南便放鬆了下來,不像剛剛那樣緊繃著神經了。
他繼續扮演“沉睡的小五郎”推理起來。
“目暮警部,你剛剛在用電腦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上麵有特彆的地方?”
目暮警部一愣:“沒有啊。”
他知道毛利老弟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問,於是走到電腦前觀察了一下,發現每一個鍵帽上麵都貼著貼紙,上麵有凸起的小點。
“這不是點字嗎?給盲人用的。”目暮警部道,“但是板倉先生為什麼要用這個?”
內藤一聽,連忙道:“這個我知道,板倉先生和我一樣視力退化嚴重,所以最近正在學習使用點字。”
“原來如此。”目暮警部恍然。
高木涉突然叫了起來:“剛剛毛利先生說,一些東西的術語隻有知道人的才理解,難道說這棋局是在暗示點字嗎?”
棋盤的棋子一塊一塊分布著,乍看之下還以為是下成這樣的棋局,經過毛利·柯南背後靈·小五郎的提醒,他們才發現這分布可能大有深意。
目暮警部不由的看向內藤。
內藤扶了扶眼鏡,眯著眼睛看向棋盤,緩緩分析起來:“這形狀不是點字啊···不對,如果隻看黑色棋子的話,就能翻譯出文字了。”
“是什麼意思?”目暮警部連忙問。
內藤一字一頓的念了起來,最後拚成了一句完整的話:“犯人是相馬,證據是手表。”
“什麼?”眾人震驚的看向相馬。
相馬臉色大變,有些慌張的爭辯:“喂喂,這是凶手故意留下想要嫁禍給我的吧?”
目暮警部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老弟?”
“那我就說一下這個死亡訊息的由來吧。板倉先生知道犯人肯定會在他死後重新回到房間,所以利用圍棋以及點字留下了暗號。
而他知道相馬先生並不懂圍棋和點字,就算看到圍棋,加上房間裡還有西洋棋和將棋,也隻會以為那是他在設計圍棋軟件時作為參考用的。
在他的屍體被發現之後,你們三人作為相關人員,肯定會被叫來進行詢問,並且把房間裡的照片給你們看。
而懂圍棋的須貝先生,在看到圍棋棋盤的時候肯定會發現裡麵白子違反規則的地方,而和板倉先生同樣懂得點字的內藤先生,就可以從棋局裡麵看出他留下的暗號了,進而知道凶手是誰了。”
相馬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目暮警部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麼證據是手表又怎麼解釋呢?”
“我想先請問相馬先生,你的手表是什麼時候買的?”
相馬愣愣的回答:“五天前···”
“那麼就很清楚了。板倉先生對手表非常講究,而他們三人都買了名牌手表,如果我猜得沒錯,幾天前你過來的時候,板倉先生肯定拿著你的手表鑒賞過吧?在那時候留下了指紋,不然他也不會留下證據是手表這樣的話了。”
相馬臉色頓時變得一片蒼白。
目暮警部恍然道:“原來如此,如果手表是五天前買的話,那麼不管從什麼角度,都無法解釋獨自在這裡住了一個星期的板倉先生,他的指紋為什麼會留在你的手表上吧?”
他走向相馬,沉聲道:“那麼相馬先生,麻煩你配合我們檢查一下手表吧。”
相馬長長的歎了口氣,抬起手腕露出了手表:“你們隨便調查吧,我想上麵肯定沾滿了他的指紋吧。”
“當時我就是趁著他心思全放在手表上麵,在水裡下了安眠藥,然後用毛巾和膠帶把他綁住的。”
相馬說出了自己的殺人動機。
在20年前,板倉卓隻是個默默無聞的遊戲工程師,而他也是個電玩公司的小職員。
兩人是在將棋俱樂部裡認識的,在一起聊天時提到未來一定要能設計出能夠打倒“將棋名人”的將棋軟件。為此,相馬花了整整二十年到處搜集將棋名局,到處借錢投資這個夢想,然而板倉卓對他的努力的回應一直是“等時機成熟……”、“再等一下……”
相馬苦苦等待了二十年,最後等到的卻是板倉卓一句“你以為一個人要究竟該等待多少次?”這話毫無疑問是在敷衍、嘲諷相馬。
相馬終於忍受不了,動了殺機。
···
案件解決後,毛利小五郎跟著目暮警部離開了,說有事商談。
不過毛利蘭很懷疑他們是去喝小酒兒了。
算了,今天就當不知道吧。毛利蘭偷偷看了眼老父親的後脖頸,有點心虛的彆過臉。
我真是個壞孩子。毛利蘭這樣想。
毛利蘭牽著柯南的手走在回去的路上。
“柯南,那日記裡麵有什麼嗎?你好像很在意的樣子。”毛利蘭小聲問。
柯南微微點頭,小聲回答:“你還記得相馬先生有說到過,有一個大漢去找過板倉先生們嗎?那個人就是他們的人,而且在之前滿天堂的遊戲發布會上,被炸彈炸死了。”
“什麼?”毛利蘭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噓!”柯南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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