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早起的一天,路奕穿戴好上朝的服飾,望著一桌子的早膳滿意點點頭。
她的美好心情,從每一道新穎的點心中汲取。
路臨待她入座後,也伸出手被畫心抱著放在座位上,她要和姑姑一起用。
桌子上隻坐了兩個人,沒有柳奇奇。
在沒有路奕傳召的情況下,柳奇奇的一應行動都是在他居住的遠竹苑進行。
輕易是不能在府內四處閒逛的。
一邊站立的小月想著底下人報的話,遲疑的看了一眼路奕。
沒過幾秒她下定了決心,停下布菜的筷子,開口說道:
“殿下,柳侍君昨日下午就進府了,住進院子的時候還鬨了一場,說……想要換一所院子。”
“嗯,鬨的時候多著呢,叫人把他看住了,不必理會他的這些要求,儘管駁回就是。”
“是。”小月再次確定了殿下對柳奇奇是真的跟以往不一樣了。
隻期盼殿下的心意不要再變回去。
她抽時間要去跟廚房的姐妹們交代一聲,前期在飲食上不要太苛刻。
好歹等過上些日子。
殿下如果仍舊不改心意的話,那她就放心看著廚房的姐妹們,一個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了。
小月不再糾結,拿著筷子繼續安心工作。
路奕敏銳的注意到路臨執筷手上的紅痕,問道:
“昨日我睡前你在練字,怎麼現在手上還有紅腫,你早上幾點起的?”
路臨放下筷子,將手藏到桌麵下,穩重開口道:
“姑姑,比您稍微早一點點起的,我太久沒碰筆,父親教的字我都快忘光了,想多練練。”
路奕第一次碰上這麼愛學習的孩子。
“那也要注意身體,你還小,勤學苦讀也彆把身體熬壞了。”
路奕糾結著,最後還是覺得她不該阻止孩子的上進心。
路臨讀書用功,愛練字是好事情。
索性不管了,反正府裡有府醫,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請安把脈的。
路奕專心用起早膳來。
這段時間,路臨抓著府裡的文課師傅積極請教,恨不得像塊海綿一樣,把師傅的大腦吸乾。
那種頭懸梁錐刺股的乾勁,倒是把路奕也卷起來了。
平時下完朝回來,路奕就拿著那兩本棋譜,細細研究起來,還擺了個棋盤自己跟自己對弈。
一旦專心沉浸進去,時間倒是過得像是掌中沙,不知不覺間就流逝了不少。
若不是這日小月過來提到柳奇奇,路奕還真一次都沒想起來過。
“殿下,遠竹苑那邊鬨動靜了。”
路奕望著小月嚴肅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
她咽下嘴裡的杏仁酥,又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一邊耐心問道:“什麼動靜?”
小月繼續嚴肅皺眉,若不是大動靜,她也不會拿來打擾殿下。
“柳侍君說每日送過去的飲食太差,他著實吃不下。”
“還有就是,柳侍君說他思念殿下,日思夜想,心口疼得厲害,想求見殿下。”
小月回想著她去遠竹苑,看到柳侍君那一副心如死灰、以淚洗麵的模樣。
生怕是柳侍君人要不好了,於是緊趕慢趕跟殿下彙報。
心口疼?
路奕笑了,說出那句經典台詞:“心口疼就去請府醫,本王又不是大夫,見本王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