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許大茂,你乾嘛打我!”
賈東旭捂著腦門子,氣得渾身直哆嗦,舉起雙拳,擺開架勢,‘哼哈’兩聲。
那架勢,那氣質,拿捏得死死的,大家夥還以為是傻柱回來了。
然並卵。
武功再高,也怕精鋼鍋。
許大茂此時已經出離了憤怒。
精鋼鍋揮得呼呼作響。
你彆說。
這玩意當武器還真是好用。
揮出去可以當武器,收回來擋在胸前能當盾牌。
隻是片刻功夫,賈東旭因為被精鋼鍋壓製。
腦殼上挨了好幾下子。
空氣中回響起‘鐺鐺鐺’的顫音。
圍觀的住戶這才反應過來。
連忙上前攔住了許大茂,將賈東旭從鍋底救了下來。
這時候。
易中海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
他看到賈東旭滿頭紅包,當時就有些心疼,本想教訓許大茂一頓。
可是仔細一瞧。
許大茂這會雙眼瞪大瞪圓,裡麵泛起血絲,麵容猙獰,脖頸青筋爆動。
這是要拚命的樣子。
也是,任誰的醜事被人當眾揭發出來,都會生氣。
要是這回教訓了許大茂,許大茂還不得恨死他?
再說了。
這精鋼鍋實在厲害,他也有點害怕。
“好了,都回去吧,誰要是再敢鬨事,就將他送到街道辦。”
易中海衝秦淮茹遞出一個眼神。
秦淮茹拉著賈東旭離開了。
而許大茂則還呆立在原地,一副火氣沒有發泄出來的樣子。
手持精鋼鍋,氣勢洶洶。
易中海沒有辦法,隻能派人喊來了許吉祥,將許大茂帶回了家。
何雨水看完了整個過程。
疑惑的說道:“按理說許大茂不能生育的事情,算得上是許家的秘密了,車間裡的領導怎麼會知道的?”
李愛國伸手在她的頭發上揉了揉,笑道:“你個小丫頭想這些乾什麼,前陣子你不是眼饞哥的自行車嘛,今天我有空,就讓你再騎一會自行車。”
“我能喊上閻解娣一塊騎自行車嗎?”
“可以。”
李愛國回到家。
將報紙貼在堂屋裡,等以後有孩子了,也可以跟他們講講自個當年的威風。
劉大娘聽說了,也要了兩張報紙,藏在箱子裡麵。
等劉天全和劉地全回來,送給他們。
何雨水跟閻解娣騎著雙人自行車在大院裡亂竄,空氣中充滿咯咯咯的歡笑聲。
李愛國喝著劉大娘熬製的綠豆茶,蹲在樹蔭下,跟張鋼柱他們扯著閒話。
生活好不愜意。
許家的氣氛就有些不正常了。
許吉祥的臉色陰沉得跟精鋼鍋的鍋底似的。
許母坐在板凳上邊摘花生。
邊唉聲歎氣,時不時還抬起手背,擦擦眼角的晶瑩淚水。
許大茂抱著精鋼鍋不丟手。
他感覺隻有這玩意才能夠給他帶來安全感。
嘴裡不乾不淨:“賈東旭那孫賊,竟然敢嘴賤,今天要不是易中海趕來,我肯定”
“啪!”
許吉祥脫下鞋子,抄起鞋底子摔在許大茂的脊梁上,怒氣衝衝:“你是不是嫌彆人不知道咱家要絕戶了,嫌棄我許吉祥不夠丟人,是不是?”
許大茂冷不防被抽中,嘴角疼得咧起來。
連忙將精鋼鍋背在身後,看上去怪模怪樣的。
許吉祥看許大茂的鬼樣子,更加生氣了,撿起鞋底子就摔了過去。
“噹”
許大茂微微側身。
鞋底子摔在了精光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嘿嘿,爹,你打不著我!”許大茂越來越感覺這口精鋼鍋是個大寶貝。
以後無論走到哪裡,都要背著。
許吉祥看著許大茂沒心沒肺的樣子。
已經出離了憤怒,穿上鞋子就要去廚房抄菜刀。
眼見一場精彩絕倫的菜刀vs精鋼鍋大戰即將上演。
許母歎口氣,站起身拉扯住了許吉祥的胳膊。
“老許,我知道你心裡有火氣,可是這事兒又怪不得咱家大茂。”
“你啊,你啊,都說慈母多敗兒,這小子早晚要被你慣壞。”許吉祥嘴上不饒人,還是一屁股蹲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旱煙袋,劃著火柴點上,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煙霧遮掩了他黝黑的麵孔。
好家夥,剛回鄉幾天,就學會抽旱煙袋了,這玩意難道真比卷煙好抽?
許大茂有心想嘗嘗,又不敢開口,隻能點上一根大前門,背著精鋼鍋,蹲在地上。
許母接著說道:“老許,你也不想想,大茂去醫院的事兒,隻有咱大茂和婁振華一家人知道,現在大院裡的人怎麼會知道的?”
此話一出。
許吉祥的臉色陡然變了:“你的意思是這是婁振華故意放出去的風聲?”
“你想啊,咱家想讓大茂邊治病,邊跟婁曉娥結婚,婁振華肯定不同意。
隻是大茂和曉娥是訂過婚的,要是婁家毀約的話,難免會落下壞名聲,婁振華就想到如此”
許母話說一半,說不下去了。
婁振華這一招,實在是太毒辣了。
將許大茂不能生育的消息傳揚出去。
以後哪個姑娘會嫁給許大茂!
“該死的婁振華,實在是太可惡了!我絕對放不過他。”許吉祥這會也明白過來了,站起身背著手來回渡著步。
許母歎口氣:“老許,婁振華是啥樣的人,你也知道。
他手上可沾滿了鮮血,現在還是軋鋼廠的董事,咱家不是他的對手。
我看就算了,還是想想如何跟大茂娶個媳婦兒吧。
哪怕是瞎眼的或者是啞巴也行。
讓他將來老了,也不至於沒有人陪著。”
許吉祥冷哼一聲:“婁振華是財大氣粗,隻是現在不是解放前了。我這次偏偏要讓他知道厲害!
咱們在婁家當了那麼多年的仆人,婁家的那些破事,能瞞得過咱們的耳朵?”
許母清楚許吉祥想乾什麼。
這一招本來是打算留在婁曉娥嫁給許大茂之後,再使用的。
逼走了婁振華,就能夠得到婁家的財產了。
但是。
許大茂現在不可能再娶到婁曉娥了。
既然如此。
還不如出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