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太陽像個大火爐,把大地烤得發燙。
就連空氣也是熱烘烘的,人一動就渾身冒汗。
易中海見賈東旭曬得跟閻家門口的紅對聯似的,感覺到情況不妙。
隻是賈東旭現在是證據,不能隨意挪動。
怎麼辦呢?
還得說易中海是老江湖,辦法比困難多。
他將一大媽喊來,嘀咕了幾句。
一大媽跑回家,很快就拿著一條黑布被單子跑了過來。
易中海將被單子的四個角,用繩子係在四顆樹上,被單子下麵形成一個陰涼地。
雖說沒有很涼快,但也不會被暴曬。
賈東旭當時感覺就好多了。
“師傅,還是您有辦法。”
“那是當然,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易中海神情得意。
這時候,李家屋內的飯菜香味飄了出來。
那香味格外的誘人,就像是一把大手,將賈東旭的腸子攥住,狠狠的抽了出來。
賈東旭隻覺得肚子空蕩蕩的,那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師傅我也餓了,你能搞點吃的嗎?”
易中海:“”
這要是再吃上了,等會被派出所的同誌看到,就會顯得情況不那麼嚴重了。
易中海拍拍賈東旭的肩膀:“徒弟,你忍著點,該死的李愛國就讓他吃吧,這就是他的斷頭飯!”
賈東旭重重點頭:“師傅,我聽伱的。”
為了報仇,他忍了。
他覺得又餓又困又疼,眼睛微微的眯起來了。
李愛國的時間計算得正好。
當他們吃完飯,擦了擦嘴角的油水,走出屋子的時候。
派出所的大隊長王振山帶著兩個公安同誌,跟在秦淮茹的身後,從月牙門外走進來。
王振山看到賈東旭躺在地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上麵還扯了黑布遮掩。
驚得瞪大了眼:“出人命案了?”
秦淮茹也被驚呆了。
她離開的時候,賈東旭還活得好好的。
怎麼死了呢?
隻是此時這麼多鄰居看著,已經不容她多思考。
秦淮茹奔過去,噗通一下,撲倒在賈東旭跟前,扯著嗓子哭嚎道:“東旭啊,我滴東旭啊,你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麼活啊!”
“東旭啊,你睜開眼睛再看看我吧!”
“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我的命好苦啊!”
不得不說,秦淮茹身為一級老演員,還是很有表演功底的。
眼淚不要命的往下流,聲調淒苦動人。
任誰看了,都得稱讚一句,這小寡婦真不戳。
她邊哭,還邊按著棒梗的頭給賈東旭磕頭。
“兒啊,趕緊送送你爹。”
棒梗年紀還小,哪裡懂得好歹,扭過頭看向不遠處的小石頭,炫耀道:“小石頭,我爹死了,是不是比你爹厲害?!”
小石頭:“”
賈東旭朦朦朧朧醒來,看到兩人在旁邊哭喪,整個人都驚呆了。
等明白過來後,當時就想從地上躥起來,給秦淮茹兩巴掌。
隻是他的兩條手臂都被折斷了。
隻能吸溜著嘴,打嘴炮:“秦淮茹,勞資還沒死呢!你就這麼咒我,是不是想我死了,你好再找個野男人。”
沒死啊秦淮茹這才意識到鬨了烏龍。
連忙擦擦淚水,站起身,耷拉著腦袋小聲嘟囔:“我是擔心你嘛”
棒梗見賈東旭又活了,頓時有些傷心,嘟嘟嘴道:“爹,你咋不死呢!嗚嗚嗚,我比不過小石頭了。”
賈東旭:“”
易中海見布置好好的事兒,差點被攪合了,連忙從樹蔭下走出來。
他指著李愛國,厲聲說道:
“王隊長,我們大院裡的李愛國惡意行凶,將賈東旭打了個半死,這種凶惡之徒,千萬不能留,你現在就把他抓起來。”
王振山在來的路上,已經聽秦淮茹講了情況,當時就為李愛國擔心。
這年代講究民不告,官不究。
這也是許大茂被傻柱欺負,傻柱一直沒有進去的原因。
可是,人家要真的報案,他們也不能不管。
從心底講,王振山是不願意逮捕李愛國的。
可是他是公安,不能徇私枉法。
現在人證‘物證’都在,已經不容辯解。
王振山整整衣領,走到李愛國跟前。
“愛國同誌,跟我走一趟吧。”
何雨水錯步擋在王振山的跟前,哀求道:“王叔,這裡麵肯定有誤會。”
“雨水,你讓開,叔叔在執行公務,有誤會到派出所再說。”王振山揮揮手,就要讓手下將李愛國拘起來。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吆喝,老王啊,你這事兒辦得不地道啊,要帶走我們機務段的人,也不問問我們機務段派出所。”
扭頭看去。
隻見周克帶著七八個機務段派出所同誌趕來了。
目光著落在周克的肩膀上,王振山皺眉頭:“周克,你升職了?”
“你不也一樣。”
周克回了一句,大步走過來,擋在李愛國跟前:“王振山隊長,剛才我們機務段派出所接到了職工報案,有人要當眾猥縮他的未婚妻,所以我們特地來辦案,還希望你們地方派出所能配合。”
看到周克出現,王振山就感覺今天的差事難辦了。
機務段派出所護犢子是出了名的。
一般犯事兒的機務段職工,都被機務段派出所帶走了。
聽到周克的話,他臉色驟變。
扭過頭看向秦淮茹:“秦淮茹,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淮茹一時語塞,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易中海。
易中海深知關鍵時刻到了,緩步走出來:“王隊長,你彆聽他們的,李愛國這是打了人,害怕被追究責任,想出來的鬼主意。
你趕緊將他抓走,他在我們四合院一天,我們四合院就不得安寧。”
王振山把目光投向周克:“周克,你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