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便於行動,五人小組在造船廠建了臨時營地。
說是營地,其實就是位於造船廠西邊的一排小屋。
以前是雜物倉庫,由一道圍牆跟造船廠隔開。
看著這座孤零零的小院,李愛國眼睛微微眯起。
看來五人小組跟造船廠方麵的關係有些緊張。
特彆是院門口站崗的是四位黑色中山裝,而不是造船廠那些身穿黃褐色製服的保衛乾事。
想來也是,這種泄露事件一般都有內鬼。
在事情調查清楚前,造船廠內的任何一個人,包括保衛乾事,都有嫌疑。
一旦狗急跳牆,趁著天黑揣上【波波沙】衝進營地,五人小組就算是交代在這裡了。
老貓跟黑色中山裝介紹了李愛國的身份後,將他帶進了營地中。
“吱寧”
他拉開位於角落裡的小屋子,扯亮電燈說道:“愛國,你暫時先住在這裡,勞累一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早該疲倦的李愛國,此時卻因為能進入黑魚基地,而處於興奮之中。
扭頭看看孤零零的床鋪,心中一陣唏噓。
新婚之夜,沒有媳婦兒,睡什麼睡!
李愛國挺直胸膛,大聲說道:
“帝國主義環伺,敵人亡我之心不死,哪能睡得著,咱們還是先將整件事捋一遍。”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一員乾將!”
老貓重重的拍拍李愛國的肩膀。
請老黑將其餘幾位組員請到了臨時會議室內。
臨時會議室其實就是一間空屋子,擺著七八張板凳,中間有一張破爛木桌子,屋頂上吊了一盞白熾燈。
隻是如此簡陋的條件,也比前幾個月在山上的環境好多了。
李愛國正在回想老貓在路上提供的信息,會議室的木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老白,老刀還有燕子魚貫而入。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濃濃的睡意,看到李愛國後都興奮起來。
“愛國,有陣子沒見了。”
“好小子,又長結實不少!”
老白和老刀見到李愛國顯得格外熱情,衝過來又是一個戰友的熱烈擁抱。
李愛國斜睨著老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跟上次相比,這貨的耳朵少了一隻。
原本正常的右耳朵,現在隻剩下了耳根,光禿禿的嚴重畸形耳廓在白熾燈昏黃的燈光照射下,顯得有些可怕。
再加上老刀臉上本來就有一道刀疤,現在缺少一隻耳朵,兩相搭配之下,看上去更猙獰了。
李愛國關切的問道:“老刀,你這是?”
老刀鬆開胳膊,摸了摸畸形耳廓,大大方方的說道:“害,三個月前,出任務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硬茬子。他搞掉我一隻耳朵,我要了他的命!”
所謂的硬茬子,就是棘手的任務目標。
老刀的神情沒有一絲慚愧,反而覺得無比的光榮。
這道傷疤為他掙到了一個三等功。
李愛國重重的拍拍老刀的肩膀:“好樣的!”
輪到燕子的時候。
這丫頭隻是伸出手同李愛國輕輕握了一下。
讓李愛國感到有些失望。
說好的戰友擁抱呢?!
就是這麼對待生死與共的戰友的?!
“愛國聽說你結婚了?”燕子眉眼彎彎地看著李愛國笑,抿著嘴問。
“今天不對,是昨天結婚的,是京城的女裁縫。”
燕子曾經提議給李愛國介紹對象,李愛國也順勢將陳雪茹的情況介紹一遍。
燕子倒是能夠理解李愛國的選擇。
像這種真有大本事的男同誌,是不會選擇那種出身優渥的大院女孩子的。
“啪!”
這時候,老貓帶著一卷子材料,風風火火的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組員們紛紛安靜下來。
“今天之所以大半夜將大家夥喊起來,是因為愛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