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李愛國暗生狐疑。
“我們大院的鄰居南易”李愛國將南易跟梁拉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他說了一遍。
“梁拉娣是個小寡婦?漂亮嗎?”李懷德這貨突然衝著李愛國嘿嘿笑:“大侄子,南易是不是就是個幌子,其實你跟梁拉娣”
李愛國:“”
這貨還真是把自個當成同道中人了。
“李叔,你說什麼呢,咱可是正經人。”李愛國板起臉。
李懷德臉色一正:“對對對,咱們正經人辦事兒得小心,千萬不能被人抓到把柄。”
他心中一陣唏噓,當年他要是給劉嵐也找這麼個幌子,劉嵐就不能跟著許大茂了。
還是日弄大火車的人聰明!
李愛國:“”
他感覺跟這個老色批解釋不清楚了。
索性直接問道:“你就說能不能幫忙吧!”
“嗨,這事兒好辦,我一個電話,食堂的大頭劉就得將結婚申請,給小梁姑娘送過去。”李懷德不以為然的說道。
倒也是,他本身就是複雜軋鋼廠日常工作的副廠長。
並且分管後勤部門,食堂就跟自家的自留地差不多。
“那我先謝謝您了。”
“客氣啥”
李懷德見李愛國雙眼緊盯他,似乎明白什麼,雙眉挑了挑:“你小子還真是個乾事兒的。”
“我這會就給你辦了。”
李懷德站起身坐椅子上,拿起電話呼啦啦搖一陣。
接通食堂的電話後,他板著臉,頤指氣使道:“喂,是大頭劉嗎,我老李”
片刻之後。
李懷德放下電話,眉飛色舞的給李愛國邀功:“大侄子,事情辦妥了!”
李愛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朝著李懷德拱拱手:“李叔,多謝了。”
“嗨,叔也是看你小子是個癡情種。”李懷德似乎有想把話題往梁拉娣身上扯。
“李叔,您工作忙,我下次再來拜訪。”
咱李愛國已經辦了事兒,當然是溜之大吉了。
剛站起身,卻被李懷德拉住了胳膊:“大侄子,先等等。”
看李懷德的樣子,李愛國就知道他有事相求。
“李叔,剛才你可是說了,咱們是一家人。”
李懷德的神情似乎有些尷尬,城牆厚的老臉竟然微微發紅。
搓搓手,支支吾吾了許久。
最終還是湊近些,眼珠咕嚕直轉,小聲問道:“大侄子,你那個什麼靈龜酒,還有沒有了?”
“沒了,當天晚上被那幫女同誌分完了,您看著的。”李愛國緩聲說道。
李副廠長有些失望:“那還能弄到嗎?”
“靈龜展勢酒是從邊疆老醫生那裡搞來的。”李愛國麵色為難。
“出錢,我出高價買,你幫忙聯係。”
“人家是高人,高人能看上您這些黃白之物。”
“那倒也是。”李副廠長歎口氣。
李愛國看看李副廠長:“按理說喝一杯酒,足夠頂半個月,您這是?”
李副廠長老臉紅成了猴屁股:“打算送人的,你也知道叔叔我喜歡交朋友。”
李愛國狐疑的看看李副廠長,這貨是個極度腎虛男啊。
李副廠長一想到即將失去樂趣,心中就有些發慌。
拉住李愛國的胳膊說道:“大侄子,你給想想辦法。”
“我知道這酒難弄,不過你放心,絕對虧待不了你。”
李愛國點點頭:“李叔,你放心,等下次休息,我再跑一趟邊疆,保證再給你搞來一杯。”
“好好好,大侄子,你是我的救星。”李懷德興奮之下也說漏了嘴。
他轉身從抽屜裡摸出兩條中華煙遞給李愛國,笑眯眯的說道:“這些你拿去抽。”
“等搞到了藥酒,我肯定有重謝。”
“咱是副廠長,不差錢。”
李愛國也不客氣,將煙踹進懷裡,重重點頭:“李叔,你放心!”
藥酒有了盼頭,李懷德人生也有了希望,心情大好,當時就想留李愛國吃飯。
李愛國家裡這會可是有南易那個大廚,還有小陳姑娘。
跟一個油膩中年腎虛男吃飯,有什麼意思。
“大侄子,你千萬彆忘記了。”
李懷德親自將李愛國送下樓,還舉起手提醒道。
李愛國擺擺手,騎著自行車,疾馳而去。
舉報了南易,易中海出了口惡氣,心情大好。
臨近傍晚特意去菜市場買了兩斤雞蛋,準備晚上做小蔥炒雞蛋。
哼著小曲,邁著快樂的小步伐,往四合院裡走。
剛走到門口,就遠遠看到一個腦袋碩大,身穿灰色中山裝的人,往四合院裡狂奔。
“誒誒,大頭劉,你晚上要來家裡吃飯,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易中海快步上前,攔住了軋鋼廠食堂副主任劉茂林。
此時劉茂林肥碩的腦瓜子上汗水流淌,就跟被雨淋過的鹵蛋似的。
他見到易中海,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老易,我拿你當好兄弟,你卻坑害我。”
“怎麼了?”易中海感覺到不對勁。
劉茂林氣呼呼的說道:“還不是南易結婚的事兒,剛才李副廠長親自打電話過問了。”
“不能夠啊,南易那小子一向不服管教,李副廠長肯定不會幫忙。”易中海皺起眉頭。
“老易,我這次算是被你整慘了!”
想起李副廠長在電話中冰冷的語氣,劉茂林就忍不住打個寒蟬。
狠狠的瞪了易中海一眼,轉身往四合院裡奔去。
他得趕緊將結婚申請書交給南易。
易中海跟塊木頭似的,矗立在大院裡,整個人有些想不明白了。
本來計劃得好好的,咋就失敗了呢?
秋風吹來,大樹嘩嘩作響。
一片枯黃樹葉飄飄蕩蕩,落在了他腦門上。
南易結婚沒有置辦喜宴。
隻是請了四合院裡的管事大爺跟李愛國這個媒人。
這貨倒是個倔脾氣,竟然把易中海給忘記了。
大院裡的人早就從劉嵐那裡得知了易中海舉報南易的事情。
看向易中海的眼神格外不一樣。
賈東旭之所以喜歡舉報彆人,說不定就是易中海在背後鼓搗的。
易中海得知李愛國成了南易的媒人後,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一整天待在家裡麵,沒有出門。
另外一邊,南易家卻是熱鬨非凡。
南易親自下廚,李愛國,陳雪茹,劉海中,閻埠貴聚在一塊美美的吃了一頓。
筵席進行到尾聲。
南易喝得半醉,突然端起酒杯敬了大家夥一圈,略有感慨的說道:“
一生怕鬼,鬼卻未傷我分毫。
一生善良真心待人,人卻讓我遍體鱗傷。
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猜不透的人心!
猜不透的人心,比鬼更可怕!”
昏黃的燈光掃落在他臉上,臉色陰晴不定。
閻埠貴夾起一筷子花生米,填進嘴巴裡,嘿嘿嘿直笑。
劉海中則有些尷尬。
李愛國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看向梁拉娣:“梁師傅,南師傅喝醉了,趕緊把他扶到裡屋。”
梁拉娣剛要站起身,南易放下酒杯,踉踉蹌蹌的轉身而去。
“醉了,我是喝醉了”
夜幕降臨。
梁拉娣在幾個孩子哄睡後,來到隔間裡,拉開被子湊到南易的身旁。
她身子在南易身上拱了拱。
“剛才你鬨什麼鬨?”
“害,有些話不說出來,心中憋得慌。我是不是又惹麻煩了?”
梁拉娣看到南易臉上的孩子氣,‘噗嗤’笑出聲來:“我就喜歡你這樣。”
說著話,她就脫掉衣服,準備禍害南易。
南易反而有些畏懼的往後縮了縮:“媳婦兒,今天先忍著,明天你去醫院結了紮,咱們再同房。”
“結紮?”梁拉娣不可思議看向南易。
南易訕笑著解釋:“現在咱家有四個孩子,你肚子要是再大起來,日子就不好過了。
大毛他們都很聰明,我還想讓他們讀初中,讀高中,上大學。”
“所以你就不準備要孩子了?”梁拉娣的聲音開始顫抖。
“你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嘛。”南易重重點頭。
梁拉娣看著麵前這個誠懇的男人,感覺自己所受的委屈,沒有白費。
她嘴角突然勾起一絲笑意,猛地撲了上去。
“我就是要給你生個孩子。”
禍害了一把。
二把。
好像沒有第三把。
南易要是知道李愛國有藥酒,高低得去討要一杯。
南易結婚後。
四合院又重新陷入了平靜之中。
南易家的大毛,二毛,三毛和秀兒跟許大茂家的兩個孩子成了朋友。
幾個小孩子整天在大院裡嬉鬨。
給這座百年大院平添了幾分生機。
南易和梁拉娣並沒有像許大茂和劉嵐一樣天天吵架。
原本彪悍的梁拉娣,現在成了羞澀的小媳婦兒,整天跟在南易身後。
而南易則好像瘦了不少,卻也精神不少。
有媒人到閻家,跟閻解成提了幾次親,閻埠貴都嫌棄對方姑娘條件不好。
閻解成生氣之下這陣子住到了機務段的工棚裡。
易中海身為一大爺,不再像往常一樣背著手在大院裡巡視。
陳雪茹成了大前門街道辦的臨時工,負責街區掃盲工作。
每天最大的任務,是教會那些大娘小媳婦兒們認識‘一二三’。
在鐵道研究所老所長的高度重視下,自卸側翻車廂被迅速推廣開來,四方機車車輛廠,大練機車車輛廠,朱洲機車車輛廠,搪山唐山機車廠等工廠全力生產自卸側翻車廂。
據劉國璋透露的消息,老毛子全蘇運輸工程科學研究院對側翻自卸車廂很感興趣,不日將派遣專家前來學習考察。
這些跟李愛國都無關。
他隻是個快樂的火車司機。
每日為把旅客安全運輸到目的地兒感到開心。
四合院內和機務段都發生很多變化。
唯獨沒有變的隻有那把直插入賈家門上的斧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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