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怎麼要器材呢。”玉一香甩過來一個看透錢多多的眼神,“表麵上為宗店煉器,冠冕堂皇,其實是要拿它練手,居心不良。”
蟹爪離開錢多多的手臂,王美若朝玉一香瞪起眼睛,“你才居心不良,你從頭到腳都居心不良。”
“他上個月還不是煉器師,這個月勉強煉器成功,煉三次能成一次,還是煉五次能成一次?”玉一香還是懂點煉器,“這些夥計捧他,說這些高階凡器是他煉的,這種鬼話你也信?”
楚天棋剛說出一個“我”字,就被玉一香冰冷的眼神堵住了嘴。
王美若冷笑一聲,“你的眼光,比我差一大截。你做不到的,就認為不換哥做不到,就是鬼話?頭發長,見識短。”
“這丫頭,脾氣還是這樣衝!”錢多多心裡高興她向玉一香噴火,但還是上前拉她。那架勢,好像心虛似的。
“用鬼伎倆贏場商戰,彆就不知道東南西北。那些漏洞百出的故事,隻能騙騙無知少女。”玉一香繼續攻擊錢多多。
“無知少女,你,還是她?”錢多多不想忍了。
“誰叫你哥哥,誰就是。”玉一香的火,專門衝錢多多而燒。
“不換哥哥,你來煉器,煉件高階凡器,讓她沒睜開的狐狸眼,見識見識。”王美若氣得打錢多多了一粉拳。
“哼……”玉一香鄙視地瞅錢多多。她算準了錢多多不能,也不敢。
“冰鳳這娘兒們太氣人了,我得給她挖個坑。”錢多多心裡想,扭捏起來,裝出為難的樣子。“這……”
“鎮店,整,整啊!”楚天棋等人低聲說。他們知道,錢多多煉件高階凡器像玩似的,根本不怕。
“哼哼,請鎮店出手,讓我開開眼。”玉一香突然笑了起來。
“快點,出手,給她開眼。”王美若的螃蟹爪往死裡夾錢多多的肉。
這坑還沒挖好,沒挖深。錢多多忍著疼,吸口氣說,“她讓出手,我就出手啊。我又不是她下屬,我又不是耍猴的。讓我出手,都得有代價,得贏輸點什麼。”
楚天棋等人齊刷刷看向玉一香。他們知道,這風格正是本鎮店所有,郎財華和采富學就是這樣埋進坑的。
“果然,”玉一香扇了扇鼻子,“金臭喚走到哪裡都是一股錢臭味。想拿錢來嚇唬我,那就打錯算盤了。說,贏輸點什麼?”
“錢,多多的錢。”王美若搶先說。
裝作猶豫再三,錢多多對玉一香說。“既然是煉器,那就賭器方。你看怎麼樣?”
“哼,哼哼……器方,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有幾個器方,拿出來看看。”
玉一香對錢多多是知根知底,估計聽過他為了賺錢乾過的那些事。他金不換連錢都沒幾個,更不可能有器方了。
“也不多,才一百個。不過,不怎麼高級,全是凡器的。”錢多多從儲物袋拿出《百器方》,一頁一頁展示給玉一香看,“對了,我忘了你不是煉器師,要不沒有器方,就彆比了。要是你又輸了,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想替你報仇。我怕呀……”
楚天棋暗暗向錢多多豎了個大拇指。
錢多多這坑,挖得讓他不能不服,又深又圓,鑽進去就跳不出來。
玉一香咬了咬嘴唇,“我身上沒帶器方,但我跟你簽靈魂契約,輸贏一百個凡器器方,這賬黃不了。”
不一會兒,她寫好靈魂契約,一式兩份,他倆各存一份。
“哎,那咱們進院,開始煉器?”錢多多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玉一香不光送來宗店需要的器材,還送他一百份器方,她真是好人啊!
“就三次機會,彆耍賴皮,煉十次八次的。”玉一香認真起來。
店後的院落中,楚天棋等人搬來一尊鼎爐,旁邊擺好三份器材。
煉製的是那最為暢銷的法寶,狼牙玄鐵錘。
錢多多坐下來,右手一擺,“請師姐檢查一下鼎爐和器材。”
玉一香笑起來,“裝得還挺像,快開始吧。”
王美若緊張得右手捏著左手。
點火、煉化、削減、鑲嵌……錢多多幾乎靠手臂肌肉的記憶就完成了第一件法寶。
毫無意外,高階凡器。
“請師姐鑒賞。”錢多多雙手遞給玉一香。
她的眼睛,早睜得溜圓,吃驚地看著狼牙玄鐵錘上流動的紫光。
“可算成功?”錢多多問。
玉一香擺弄了幾下狼牙玄鐵錘,喉嚨動了兩下,痛快地低聲說,“算。”
儘管她不是煉器師,但從錢多多沒有任何停頓的煉製,從錢多多全麵提升器材品質的組合,不難知道結果。
她痛痛快快的認輸,讓錢多多對她開始有了一絲好感。
贏得起,輸得起,是個女漢子。
王美若緊閉著嘴,如同一不小心中了巨獎一樣,努力控製狂喜,不讓它從心底噴湧。
錢多多左手在鼎爐上一按,右手飛快地投入第二份器材。
一刻鐘的功夫,第二件狼牙玄鐵錘煉好。
不一會兒,第三件出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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