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吐痰之聲不絕於耳,一些還很不小心地落到金家族長和長老的身上。
金永強和七位長老渾身顫抖。金永強張了幾次嘴,可又閉上。大長老雙手撐在地上,頭埋進胸裡。
“在我看來,這世界不是你是族長、長老就有理,不是歲數大就有理,不是跪著可憐就有理,而是真相才有理,那才是真理。你們下跪,跪的不是我,而是你們自己。你們應該為自己的罪惡而下跪,應該為自己的霸道而下跪,為自己的無情而下跪。”
錢多多突然覺得,自己是錢多多,是那個被鞭子抽了三頓也不怕的錢多多。而不是一忍再忍,忍到死的金不換。
“紫金弟子是本宗弟子的至高榮耀,表彰的是為維護煉靈宗利益的無私和奉獻。在這裡,我宣布一件事,本人的後代,無論男女均要和諸位一樣,不從宗裡獲得任何特權,要從宗裡最底層做起,有能力、有貢獻才能入外門、內門。”
“好!好!好!”他的聲音剛落下,圍觀的修士齊聲高喊。
“喧嘩什麼?”這時,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人群散開一條道,頭發全白的畢長老穩步走了進來。
“咳。”他一聲咳嗽,金永強和七位長老從地上跳了起來,恭敬站好行禮。
“金族長,諸位長老,你們鬨這一出,可是認為宗裡處罰錯了?”畢長老聲音冰冷。
金永強連忙賠笑,“沒有,絕對沒有,我們隻是在哀求紫金弟子出任本族少族長。彆無他意,彆無他意。”
畢長老眼睛一瞪,“彆無他意?不對吧。他們身為長輩,貴為族長、長老,卻跪在蒙原山門前,一跪就是一個多時辰,讓幾百人看熱鬨,是不是想把目無長者,無情無義的惡名,強加於紫金弟子身上?”
金永強連連擺手,“沒有這個意思,沒有這個意思。”
汗從他和長老們的額頭流了下來。他們可以依仗金家來打壓金不換,畢長老同樣可用護宗處打壓金家。
“就因為和你們姓一個金字,你們就要他做這做那,不答應你們的要求,就下跪,那你們還是煉靈宗的人,你們對宗裡有要求時,是不是也要下跪?宗裡是不是也不能不答應?”
金永強慌張起來,用哭聲說道:“畢長老,我們不敢。”
“哼。你們已經做了,還有什麼不敢。”
“我們錯了。”金永強衝著畢長老,又跪了下來,“請長老寬恕。”
七位長老撲通通,也跪了下去。
“你們錯哪了?”畢長老問。
金永強低頭,不敢再說一個字。
畢長老半轉身體,對著圍觀的人說道,“無論是金家,還是趙家,無論是孫家,還是王家,都是煉靈宗的小家。先有宗,後有家。宗的利益,大於家的利益。宗法大於家規。金家族長、長老的錯,就在這。紫金弟子,是本宗的紫金弟子,不是任何一家的紫金弟子。”
金永強的頭,伏到了冰冷的地上。
“剛才不換所說,均屬實。鑒於此,護宗處在這提醒一下,各家子弟無論嫡係旁係,均是本宗子弟。各家均要平等對待,好好培養。各家子弟不是各家私產,不得隨意打殺,不得以強淩弱,不得以富欺貧。如有,可直接向護宗處投訴和揭發。一經證實,嚴懲不貸。”
山門前,一片歡呼。那些歡呼的弟子中,多數是灰袍和藍袍。畢長老說出了他們心中的期望。
……
金家再也沒來糾纏錢多多。聽說他們回去後,金永強從旁係中提拔了三名長老。旁係長老,給旁係帶來沒有過的話語權,爭取利益。金家的貧困子弟,由金家提供資源,可以免費修煉到入外門。
後來,畢長老問錢多多如何處理金不缺、金不庸、康深峻和公孫正時,錢多多覺得既然金家改變了,就沒必要非要置他們於死地,就讓他們到監牢下的金礦裡,發揮自己的餘熱,也是為自己做過的錯事贖罪。
金不缺進監牢後,金家少族長的位置一直空著。不過,金永強有話,少族長誰可以當。但條件是在演武場上,打敗他金不換。
這個倔老頭所說所做,一點沒違規,錢多多拿他也沒辦法。
當然,隻要他不來影響自己,錢多多就滿意了,因為現在手頭的事太多了。
白天,主要忙萬畝莊園。晚上,研究煉器,修煉金光術和永富恒貴功。
錢多多最想突破的,還是煉器。拿著“衝天霸”的器方,他琢磨了幾個晚上,決定先把基礎打牢。《煉器百科全書》,他隻拿到前麵四卷,後麵的攻器卷、守器卷、用器卷、傀儡卷、化器卷和合器卷,還沒有拿到。
這天晚上,錢多多溫習完靈礦卷,換上原來的藍袍,悄悄出了蒙原山,直奔萬金閣。
冬夜的萬金閣廣場,空無一人。他快速鑽進一間木屋,坐上蒲團,拿出《煉器百科全書》靈礦卷的玉簡,進入虛擬空間。
錢多多置身一個原始星球,周圍不見一個人,隻有靈植、靈獸、靈禽和看不見的靈礦,手裡握一把挖礦的金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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