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心協力,動作極為小心地將顧逸晨和林熙言抬上了飛艇。飛艇內部,氣氛壓抑而緊張,凝重的氛圍仿佛能凝成實質。蕭逸緊緊地握著林熙言的手,那目光堅定而專注,一刻也不敢從他們身上移開。
“快,加快速度!”蕭逸焦急地催促著駕駛員,聲音中充滿了急切與不安。
飛艇在如血的夕陽餘暉中疾速駛向基地。剛一抵達,早已嚴陣以待、等候多時的醫療團隊迅速展開行動。擔架車匆匆推過,醫護人員們匆忙的腳步聲在通道中來回回響,猶如密集的鼓點,敲打著在場每個人的心弦。
顧逸晨被迅速推進了重症治療室,室內的燈光慘白而刺眼,冰冷的器械散發著令人心顫的金屬光澤。牆壁上的時鐘不緊不慢地滴答滴答走著,每一聲都沉重得像是直接敲在眾人的心頭。手術室外的走廊顯得格外漫長而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儀器運轉聲,尖銳地劃破這份令人窒息的寧靜。
手術室內,主刀醫生眉頭緊皺,眼神專注而凝重,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滲出,順著臉頰滑落。他緊抿著嘴唇,手中的手術刀穩穩地操作著,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小心。一旁的助手們神情嚴肅,全神貫注地配合著主刀醫生,眼睛緊盯著手術台上的顧逸晨,不敢有絲毫的疏忽與懈怠。
“他的傷勢太重,必須馬上進行手術!”主刀醫生當機立斷,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焦慮。
各種儀器發出的聲音相互交織在一起,仿佛在合奏一首關乎生死的悲愴之歌。主刀醫生的臉色愈發凝重,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每一個動作都極其謹慎,不敢有半分差池。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手術室外的眾人心情愈發沉重。蕭逸在病房外來回焦急地踱步,雙手不停地搓著,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眼睛時不時看向手術室緊閉的門,嘴裡喃喃自語:“一定要沒事,一定要沒事。”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主刀醫生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滿是汗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慰。
“手術很成功,但他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蘇醒。”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一直懸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下了一些。
另一邊,林熙言在醫護人員的精心照料下,逐漸恢複了一些意識,但身體依然虛弱不堪。當他從混沌中吃力地睜開雙眼,第一反應便是掙紮著要起身去看望顧逸晨。護士趕忙阻攔,聲音急切又帶著幾分嚴厲:“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絕對不允許亂動!”林熙言的眼神中充滿了倔強與焦慮,聲音沙啞卻堅定無比:“我要去看他,我要確定他沒事。”
這一幕正巧被前來探望的蕭逸看到,他的臉上滿是擔憂與心疼。蕭逸快步走到林熙言的床邊,輕聲說道:“熙言,彆這麼衝動,你的身體還沒恢複呢。”林熙言緊緊抓住蕭逸的衣袖,目光中滿是哀求與急切。
蕭逸無奈地歎了口氣,點了點頭,找來了一把輪椅,小心翼翼地將林熙言扶到輪椅上,緩緩推著他往重症監護室走去。一路上,林熙言的目光始終直直地盯著前方,雙手緊緊握住輪椅的扶手,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
蕭逸一邊推著輪椅,一邊輕聲說道:“慢點,彆著急。”可林熙言仿佛沒有聽到一般,滿心都在想著快點見到顧逸晨。
當他們終於來到重症監護室的門外,林熙言的眼睛緊緊盯著那扇緊閉的門,目光中充滿渴望,仿佛想要透過它看到裡麵的顧逸晨。
林熙言在門外看到醫生護士們匆忙進出,神色凝重,他的內心愈發焦急,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就在這時,他感覺到體內的異能開始不受控製地湧動,星芒閃爍不定,周圍的儀器設備也受到了影響,發出刺耳的異常警報聲。
蕭逸見狀,趕忙安撫林熙言:“熙言,冷靜點,彆衝動,逸晨會沒事的。”然而,林熙言根本無法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
恰在此時,基地的負責人急匆匆地走了過來。他看著混亂的場麵,眉頭緊皺,大聲說道:“彆慌!林熙言,蕭逸,剛剛收到關於黑衣人的新線索,他們正在籌劃一個規模更大、更危險的陰謀,我們需要你們儘快恢複,參與調查。”
林熙言咬著牙,堅決地說道:“我要守在這,哪也不去!”說完,他的身體晃了晃,眼前一黑,再次暈倒在輪椅上。
“熙言!”蕭逸忍不住驚呼,周圍的人也都迅速圍了過來,新一輪的擔憂如陰霾般彌漫在空氣中。
負責人當機立斷:“先把林熙言送回病房治療,密切觀察他的情況。蕭逸,你安排好人手照顧他們,同時準備一下,等他們稍有好轉,我們就得立刻行動。”
林熙言再次蘇醒過來時,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身體依舊綿軟無力。他緩緩睜開雙眼,視線還有些模糊,過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清晰起來。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顧逸晨,掙紮著想要起身。守在床邊的護士連忙按住他,說道:“你現在還不能亂動,得好好休息。”林熙言卻執拗地說道:“我要去看顧逸晨,我要知道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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