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晨強忍著身上那鑽心刺骨、令人幾近昏厥的傷痛,極其艱難地掙紮著,一點一點極其緩慢地站起身來。他的身體搖搖晃晃,仿佛風中即將熄滅的殘燭,脆弱得似乎下一秒就會倒下,但他卻依舊一步一步地繼續在這酷熱難耐、仿佛能將人瞬間烤乾成灰燼的茫茫沙漠中極其艱難地前行。每艱難地向前邁出一步,那被地火烈蜥凶狠殘暴地攻擊所傷之處便傳來猶如撕裂靈魂般的劇痛,那疼痛如狂暴的電流一般迅速傳遍他的全身,讓他忍不住渾身劇烈顫抖,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滾落。可他的腦海中卻不斷清晰地浮現出林熙言那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的麵容,那曾經滿含著溫暖如春日陽光般笑意的雙眸,如今隻剩下無儘的期盼和對生命的極度渴望。“熙言,你一定要撐住,我馬上就會找到草藥救你。”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語,那聲音雖然微弱得如同風中殘葉,但卻充滿了無儘的堅定,仿佛是刻在骨子裡的誓言。他的腳步雖沉重得仿佛拖著千斤巨石,每一步都深陷在滾燙的沙中,但信念卻如堅不可摧的磐石般堅定不移,從未有過絲毫的動搖。
就在他無比艱難地在這殘酷的沙漠中跋涉之時,沙漠的儘頭突然湧起一陣昏黃如末日沙暴般的沙塵。狂風呼嘯著席卷而來,那鋪天蓋地、遮天蔽日的沙塵暴像是從地獄最深處掙脫而出的凶猛猛獸,帶著摧毀一切的瘋狂氣勢。在這狂暴得令人膽寒的狂風之中,自己想要再繼續艱難前行,簡直難如登天,那難度仿佛是要徒手攀登直插雲霄的絕壁。而且稍有不慎,隨時都有可能被無情的風沙瞬間徹底掩埋,永遠消失在這茫茫無垠、好似無邊苦海的沙漠之中,連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
他急切地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四處張望,眼神中充滿了對生存的極度渴望和對林熙言那刻骨銘心的牽掛。突然,他發現不遠處有一個隱隱約約、若隱若現、仿佛夢幻般的山洞。顧逸晨的心中瞬間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喜悅,仿佛在無儘黑暗、毫無希望的深淵中看到了一絲雖然微弱但卻充滿希望的曙光,那光芒瞬間照亮了他幾乎要絕望的心。他用儘全身僅存的、最後一絲力氣,不顧一切地如同脫韁的野馬朝著山洞拚命奔去。那山洞的入口被飛揚的沙塵掩蓋了一部分,他用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的雙手奮力撥開沙子,然後一頭不顧一切地如同撲火的飛蛾般鑽了進去。
剛進入山洞,外麵那震耳欲聾、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震碎的風沙聲便被隔絕了大半。顧逸晨靠著冰冷潮濕、寒意刺骨的洞壁緩緩坐下,身體如同散架的木偶一般,劇烈地喘息著,每一口氣都像是在從生命的深淵中艱難地抓取著生機。此時的他,身體的傷痛加上極度的疲憊,幾乎讓他難以支撐,仿佛下一秒就會昏厥過去,陷入永恒的黑暗。但他一想到林熙言還在遙遠的地方苦苦等待著他,那股子倔強和不屈的意誌又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從心底深處洶湧地湧起,給予他繼續堅持的力量。他輕輕撫摸著手中的雷煌劍,那劍身的冰冷仿佛在這一刻傳遞給他一種奇異的力量,仿佛在從這把伴隨他曆經無數戰鬥、見證過無數生死的劍上汲取著堅持下去的強大力量,“熙言,我一定會找到草藥的,我答應過你,就一定不會食言。”他低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無儘的溫柔,那溫柔如同春風拂麵,又充滿了堅如鋼鐵、永不磨滅的堅定。
在山洞中稍作休息後,顧逸晨感覺體力恢複了一些。他緩緩站起身來,開始仔細地、全神貫注地打量這個神秘而未知的山洞。山洞裡彌漫著一股潮濕且帶著一絲涼意的氣息,與外麵酷熱到讓人窒息、仿佛能將心肺都烤焦的沙漠形成了鮮明而強烈、如同冰火兩重天般的對比。洞壁上有些許晶瑩剔透的水珠緩緩滴落,在這寂靜得讓人有些心慌意亂、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跳聲的環境中發出滴答滴答的清脆聲響,那聲音如同時間的腳步,無情而又堅定。顧逸晨小心翼翼地朝著山洞深處一步一步走去,每一步都充滿了警惕和期待,仿佛是在走向未知的命運。他心中隱隱覺得,或許在這看似普通卻又充滿神秘、仿佛隱藏著無數秘密的山洞之中,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驚人發現,說不定就能找到那能夠拯救林熙言生命、如同希望之光的神秘草藥。
林熙言依舊深陷在那無儘的黑暗之中,意識仿佛飄蕩在虛無縹緲的混沌空間裡,沒有方向,沒有依靠。突然,他好似極其敏銳地感覺到了顧逸晨正麵臨著巨大的危險。一種難以言喻、無法形容的不安瞬間如厚重的烏雲般籠罩了他的身心。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抽搐了一下,仿佛被一道無形的電流擊中,接著眼角緩緩滑下一滴晶瑩剔透、飽含著無儘情感的淚水。
在一旁悉心照顧他的蘇瓊宇最先察覺到了這細微的變化,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林熙言,心中瞬間湧起一股深深的擔憂:“熙言這是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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