槊回過頭來,看了看天山邊境,笑道:“我已經出來了,你不要隨意喊我的名字。想當年我得道的時候,你們都還是小弟子呢!”
“你犯下如此大錯,果真不知悔改?你就不怕天聖再將你鎮壓數萬年嗎?”
“哼,橫豎都是鎮壓,我怕什麼?”槊笑了笑,扭頭看向千歸。“你也來了?你是不是比九蒼厲害些?天山靠著天師是不行的,天尊怎麼能自棄法器呢!沒有法器,你們就是來送死!”
千歸淡定地笑了笑,喚出法杖。“沒有法器又如何,我可以借來!”
槊大驚失色,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怎麼弄來的?這可是天女法杖!”
“虧你還認得,哼!”千歸念了咒語,將寒蓮冰針引了過來。“現在法杖裡有冰針鎮著,你還是不要掙紮了,束手就擒吧!”
槊掏出了黎光鏡,陰狠地笑道:“就算你拿了法杖,那又如何?你不是天女,根本將它發揮不了功效!這黎光鏡,多虧了你們的靈女,讓我明白了如何抵抗防禦,可真是一大寶物!”
“哼,你這個收攏人心的惡魔!”千歸和九蒼互看一眼,各自使用了法術加在法器上。
一陣銀光閃過,宛如雷電一般,將整片天空都映襯得光亮。隨即狂風呼嘯,天色暗沉,所有的烏雲都聚集在藍湖上方,與藍湖的水靈連接成一片,構成藍湖陣法,引得雷電風雨參與。
“哈哈哈,你們的五行之術不錯,都已經能夠控製天上的東西了!看來,這天上的雷公電母要換人了!”
槊大笑幾聲,將黎光鏡扔到頭頂,反射走所有的雷電風暴。“怎麼樣,這鏡子可還令你們滿意?”
千歸和九蒼看了看,換了極寒風暴,將此處的景色立即變成寒冰之地。
白雪皚皚,風暴寒冷,視線短淺,無所依持。黎光鏡的鏡麵被風雪覆蓋,槊被一陣陣入骨清寒襲擊,隻好拿出火扇左右煽動,將這寒冷冰雪融化成雨。
“這感覺如何?”九蒼大笑,對槊說:“你體內的寒毒是誰清了麼?還不錯,挺厲害,我現在又給你加一些!”
“休想!”槊憤怒地往後退了數十米,大叫一聲,神珠從體內爆發而出,將槊全身縈繞為一片不滅不熄的火域。“我現在就讓你們嘗一嘗仙靈流火的厲害!”
九蒼拉著千歸往後退了一步,開啟寒冰陣法,將他們兩人護在冰陣裡麵。
“這仙靈流火可靈敏追擊,不死不休,我們還是要回擊才行!”千歸緊張地說道。
九蒼點點頭,“我們有精靈之劍,亦可聰慧追擊、久經不衰!”
槊瞧了瞧兩人,指著藍湖說:“你們真想和我打鬥?不怕毀了藍湖麼?”
“藍湖千萬年存在,怎麼會毀去?即便沒有精靈守護,它也是天山的永久守護者!”
說罷,兩人合力施法,一陣陣冰劍從陣法而出,將那些流火擊敗、雙雙落入藍湖。藍湖上響起陣陣水聲,激起水柱可達百米,讓三人不得不謹慎躲避。
兩人破陣而出,將全部法力加在法杖上麵,令其困擾槊並與之大戰一百回合。
槊謹慎躲避,小心退讓,還是被法杖擊退到一邊,被他的神珠保了下來。
“你這是藍月杖,根本不是天女法杖,何須糊弄我?”槊得意地笑了笑,放鬆了下來,直接拿出他的地獄火扇,以最強法力回了回去。
藍湖的水流將火扇的法力減弱了些,卻也不能保全藍月杖完好無損。兩個法器對抗,最終兩敗俱傷,九蒼和千歸差點落入藍湖,而槊直接掉了下去。
槊不敢在藍湖裡待太久,他趕緊飛身上來。不得已帶起一道水流,那水流牽連著藍湖和藍湖冰晶,將冰晶給吸了下去。
槊正要去搶,千歸施法將他擊飛,又用藍月杖將他打出藍湖之外。
槊躺在藍湖邊緣,看著藍湖冰晶消失,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
“好啊,我得不到的,你們也得不到!”
槊說罷,帶著殘敗之軀飛身而去。凡塵的風給了他些許溫暖,這秋季的風也比天山暖和了千萬倍。
“還好,我總算出來了,還帶了兩顆冰晶!藍湖冰晶掉入湖中,他們也拿不起來,我再想想辦法就是了!”
來到一片樹林,槊努力地調息身體,突然感知天象異變,令他驚恐的睜開了眼睛。
天色突然亮白,大陸寒霜飄雪,河麵凝結冰塊,樹木百草皆被凍冰,空氣裡儘是清寒之調,萬千冰封景象頓時布滿凡塵。
雷鳴電閃,風雨交加,落下空中成為霜雪。一切的聲音、變化都令人驚奇,卻又令槊無比開心。
“哈哈哈,三色冰晶全部離開天山了!這這是好好事啊!”槊大聲笑著,樹林裡全是他狂傲的聲音。“天山的大劫,終於來了!我要毀滅天山,我要統一天下!”
未幾,槊看著兩個女子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走了過來,迷迷糊糊地倒在槊的身邊。
“你們怎麼了?有冰晶還傷得這麼重!”
槊見兩人不能言語,於是拿走了兩人身上的冰晶。一觸碰到冰晶,槊就感覺清寒異常,這冰晶似乎能夠吸走所有力量、幾乎令人窒息。
“啊!還這麼厲害!”槊大叫一聲,掏出黎光鏡,這才將冰晶之力安穩下來。“沒想到,冰晶的力量這麼可怕!我根本控製不了它,難道隻有天女可以觸碰嗎?”
槊拿著冰晶的手抖了抖,突然他吐出一口血,昏倒在地,潛意識將兩顆冰晶藏在了黎光鏡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