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天山祥物再現,眾人皆歡喜難耐。
自從天山劫開啟,天山的聖物冰晶、雪蓮、冰桂一一衰敗失蹤,雪鷹也元氣大傷、所剩不多,連寒氣都少了許多。
看見它,大家似乎看見了光明。
冰鳳凰,很久以前天山的守護者,一個比雪鷹還要高級的存在,它的一生都盤旋在冰桂四周。
老一輩的師父們說:冰桂有靈,冰鳳凰就是冰桂精靈的坐騎,兩者分不開,也同時與天山分不開……
“再見鳳凰,吾之大幸!”
小冰鳳凰像一隻翠鳥,小巧玲瓏、矯捷多姿,全身無二顏色,不過是似水似冰的模樣。旁人見了,很難認出它就是鳳凰,更猜不出它與天山有聯係。
鳳凰雖年幼輕小,來往傳信確是很快,偶爾還可呈送傳音符、法令畫,不僅僅局限於文字。
千歸天尊和九蒼天尊尤其喜愛,認為它聰明伶俐、純淨之至,可以培養成雪域的守衛。
冰鳳凰的遺失,已經成了雪域的古舊曆史,連千歸也不確切地知曉緣由,隻知道自從天聖歸隱冰宮後就很少見到冰鳳凰了。
如今,天山再度陷入危難,小冰鳳凰突然出現,大家都認為這是天意。
“時隔千年,再見冰鳳,我還以為回到過去了呢!”千歸摸了摸鳳凰的羽毛,輕聲感歎:“這鳳凰來自白羽,全身卻沒有半點戾氣,看來這真的是天山之物!”
“我看也是,不過這白羽又從何得來?她為什麼要贈予藍水?”九蒼還是感到疑惑,這些事情令兩人沉思了許久,至今還沒有想明白。“如今我們用著甚是順心,它也純淨忠誠,或許本不該由白羽掌控!兩者之間,有些聯係,卻不依存,難道這就是冥冥之中的道?”
千歸笑而不語,他將冰鳳帶來的紙條看了,又交給九蒼。“她們在皇宮遇到難事了!”
九蒼看後,陷入一陣沉默,又與千歸一起推演了天象時運。
天空中的光芒瞬間撤去,隻剩下點點星辰和一輪孤月,觀看許久,施法探尋,這才知道了不尋常之處。
“還好劉禮阻止了她們,否則天女就危險了!”千歸走了幾步,看著神色凝重的九蒼問:“這劉禮究竟是什麼來曆?一介凡夫俗子,怎麼能撐得起這般苦難命數?以前,天女追查他的身份,全部都止於表麵,但他實在令人驚奇!”
“你是說這劉禮能駕馭昆侖扇,又能降服血月神珠,還可雕琢昆侖玉?這些著實不簡單,並不像一個凡人,不過他確實是北華的皇帝啊!”
“一朝天子,僅僅因為這個?”
九蒼想了想,也終究想不明白,回憶起信中內容這才說道:“先不說他,天女不是讓我們推算天象嗎?這結果已經求證,那就傳信回去,免得久等誤事!”
千歸點點頭,喚了冰鳳過來,讓它攜帶著回信而去。
“北華皇室有一本天象密算,算得上凡塵中的奇書,可能薛氏就是因為這個才懂得幾時入太廟。槊精心謀劃,太廟之中定有許多克製天山的東西,而且都是些火性陽剛之物。這三天雖然清寒屬水,但是千年一遇的火流星也會出現,所以槊才安心地閉關修煉,而薛氏也敢隻身前往……”
九蒼點點頭,神色有些複雜。“不錯,若想入太廟,最保險的還是尋找一個火命人去。若是天山弟子,此中必有一番苦難,成功與否不說,這一定會讓敏銳的槊感知到不同!另外,藍水或許可以多拉攏白羽,她畢竟是天山的人。若是能為我們所用,那定是毀滅槊的一大手段!”
千歸淡然一笑,似有不滿。“你怎麼時刻打著我弟子的主意?你還不知道嗎?白羽如何如何聰穎,她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越是我們想這般做,她越是會傲嬌著她的身份不低頭。我倒覺得,藍水做得對,張弛有度、不驕不躁,這樣才能牽製人心!若她主動尋求,這各種好事才會繽紛而至!”
“好啊,你這老謀深算的人,我是比不上了!從前你看起來樂活淡然,隻圖清閒,卻隻是表麵之態。現在不僅你如此精明,你的每個徒兒都不容小覷,看來雪竹地還真是人傑地靈之處!”
子時已過,雪澤徹底收起了三色彩衣,看了看圍坐在祭祀台邊的幾人。
藍水、季林、牧凡、蓮子分彆居東西南北四角,閉眼感知,靜心觀察。
太廟的所有地方都畫在祭祀台之中,雪澤用陣法將太廟的虛設之景移至此處,若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被描繪到陣法裡麵。
不過,如此大費周章,卻終究白忙活一場。
“好了!”雪澤將幾人喚醒,將冰鳳交給藍水,並將師父的回信與大家說了。“事實如此,正如皇上所言,這些日子並不適合。看來,還是我們低估火魔和太後了!”
劉禮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嬌縱和得意,隻是鬆了一口氣。如果雪澤能順心安穩,他便可以放心了。
“既如此,那我就回去了!”
“等一下!”雪澤叫住劉禮,還有話要說,卻不知該說哪一句。
致謝?道歉?還是問問題?
似乎這個時候,什麼都不太適合。劉禮期待而驚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雪澤驚惶間有些尷尬。
“咳咳!”季林發了聲,打破這微妙的氣氛。
藍水看了看劉禮,略微不滿,疑惑地問:“北華皇室的天象密算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