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禮點點頭,“你也快些回去吧!”
清涼寒夜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黎明很快就取代了黑夜。
一夜未睡,雪澤此時倒有些倦了,她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兒。
早朝結束,皇宮四處熱議紛紛,此番流言所指主角是二皇子。
今天,劉忠沒有來上朝,因為他宮中發生了大事,太後特許他免朝一次。
未幾,消息傳遍了整個皇宮,蓮子也有所聽聞,急匆匆地跑到浮夢閣告知雪澤。
“師姐,你醒了嗎?”
雪澤從夢中驚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驚奇地坐了起來。“什麼事?”
蓮子推門而入,對雪澤說道:“師姐,二皇子動作真快,現在消息都傳遍了!”
“細細說來!”雪澤起身,整理了一下頭發,坐到梳妝台上看了看鏡中的自己。
剛剛那一個冰冷的夢讓她無法釋懷,夢中的自己癡愛一個冰冷高貴的男子卻屢次受挫,雪澤都有些心疼夢裡的自己。
“宮人傳言,二皇子宮中被盜,昨夜流失了許多珍稀之物。二皇子不在意其他,隻是說有一個紅色珠子以萬兩黃金懸獎,大家都在議論二皇子這個寶物的長相和蹤跡!”
雪澤點點頭,“對外宣稱失竊是好事,不過如今是否鬨得過於明顯?難道他就喜歡這麼張揚?若是如此,也不知道能不能令人信以為真!”
“我看可以,畢竟二皇子急著在四處尋找呢!”
“那……”雪澤欲言又止,心中想著:那他應該也知道我為何找劉忠了,知道後是喜是怒呢?既證明了我的清白,又證實了我的隱瞞……
“師姐!”蓮子低頭笑了笑,“你是在擔心皇上不悅吧?此事你與他說清就好,沒必要為此生嫌隙!誤會解開,兩方都開心,豈不甚好?”
雪澤想了想,輕聲感歎:“哪有那麼容易,他不來,我也不好去見!還是算了吧!”
“哎呀!算什麼算?”蓮子貼近雪澤耳邊,笑嘻嘻地說道:“我已經自作主張去喊了!”
“什麼?”雪澤一怔,又驚又無奈,還有幾分不滿。“你果真去了?難道用的我的名義?若是他不來,豈不尷尬?我一介天女,何曾如此!”
“師姐放心,皇上絕對會來,你信我!”
蓮子撫了撫雪澤背,溫柔地說道:“師姐你是天女,可也沒必要一直高高在上。偶爾低個頭也沒什麼啊,兩方都要懂得包容忍讓,這情誼才會源遠流長!”
劉禮自從知曉劉忠宮中失竊,他便明白了雪澤的目的,心中一直糾結萬分。
他從沒懷疑過雪澤半分,即便沒有這消息他也完全信任、照常喜歡,可是事實給他的是一次打擊。為什麼她要瞞著他呢?
“我們明明相約互不欺瞞,彼此扶持,為何你仍舊獨來獨往?到底是我不值得你信任,還是你從未拋棄過麻煩和打擾的心思?你若跟我說了,我會幫你處理得更好,為何不告訴我?”
高海將奏折呈了上來,對劉禮說道:“皇上,這些軍政要事,太後特意拿來給你看的。還有,最近俞公子很是順利,他已經在鎮寧侯王手下謀職升遷了。我們安排的人也順利妥當,相信不久後就可以將俞公子調到中央位置!”
劉禮應了一聲,“俞公子之事牽扯甚廣,江湖、朝政、玄秘皆有涉及,一定要好生處理。鎮寧侯王之心意,你代我謝過。另外讓風行去接應俞公子,不要讓他人插手!”
“是,想來不久後俞公子定能查清恩怨來由,還餘掌門一個清白!屆時,朝政與江湖的勾結也可解開了!”
高海頓了頓,低聲問道:“此事還關西海府,禾雨也嗅到風向,她也想要加入俞公子陣列,不知皇上如何看待?我們是應還是不應?”
劉禮冷笑幾聲,“每次醉月軒有事,她都第一個出來,真是好心思!此事先不管,不抑製也不助長,你時刻盯緊些,彆讓她有機會下手!”
“皇上,那醉月軒之邀,你…你是去還是不去呢?”
劉禮愣了一下,又想再問一次真假卻停下了。“既然她派了蓮子來,我怎有不去的道理!”
高海點頭一笑,緩和了些許。“有誤會說開就好,屬下認為皇上定能和雪嬪重修舊好!”
“用的什麼破詞?”
劉禮不滿地看了看高海,嘴角卻帶著笑,心想:隱瞞也就罷了,畢竟不是一兩次了,或許她還難以改掉我行我素,大不了我再向她說一次厲害性!昨夜我失約一次,算是扯平了,我這就去看看她可有話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