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為什麼天女觸犯戒律可以不被驅逐,反而我們一沾禁令就被踢出門籍呢?這是不是不太公平?”
吾曉笑而不語,低著眉想事情:他到現在還想找回兒子,這不過是我隨口一句罷了!我倒是有親生兒子散失三界,倒不知道你有沒有我這般幸運也留了種。天女和我跟你情況都不一樣,這也能相比?再者,你以為我還恨千歸嗎?我要的,不過是一個後繼者罷了……
“你不要猶豫了,今天來就是想問你兩件事!”
“問事?”吾曉搖了搖頭,“此處怕是解答不了!”
“怎麼會,天下誰不知你蘭心閣知曉一切?”槊慢慢向吾曉靠近,笑道:“你的規矩不是以物易物嗎?我與你合作,幫你尋找至親算是條件,你告訴我平梁的情況!”
“平梁的情況?嗬嗬,猜測天女在卻不敢自己前往?這倒不像是你的性子!”
吾曉淡然一笑,心中充斥著得意:你不是一直自詡道行高深如天聖嗎?現在也要向我低頭求和,可惜我已經找到我兒了,這件事恐怕還勞煩不到你!
槊冷冷地瞪著吾曉,忍了很久才說:“不要得寸進尺!若你不應,我自有法子對你!如今我練就了不死之身,又有強大法力,天女都要謙我幾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知道真君你厲害至極,可是我蘭心閣從不與外人勾結。若想知道消息,勞煩你走常規渠道,不要威逼利誘!”吾曉看了看越發氣憤的槊,“曾經你地位顯赫,而我隻不過是小小的天官,那時候我都不怕你,更不用說現在了!”
槊冷笑幾聲,瞅了瞅吾曉。“我一看你這衰老之樣,就知道你並不知曉如何駕馭藍扇,你裝什麼?就算風骨再正,起碼也要先有製勝的本領,你能打得過我嗎?”
“欺軟怕硬?”吾曉逼近槊,毫不謙卑地說:“這世間最高的火係法術你不會,這最厲害的昆侖扇你也沒有,我怕你作甚?難不成你想用地獄火扇來殺我?”
兩人互視良久,在眼神裡似乎打了一架,誰也不甘示弱、不願認輸。
火魔極其要強,不願自己被人貶低,尤其是說得確切明白的貶低。吾曉心中有稱,他的傲嬌就是最好的法寶,麵對槊這個強大的對手,他隻能以智取勝。
“你擅長用人,也喜歡抓彆人軟肋,可是我已經找到我的人了!至於平梁之事,你還是自己去查吧!畢竟,你身上也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吾曉看了看槊好奇的神色,心中暗喜:想知道我兒是誰對吧?偏不告訴你,你自己去查啊!
槊輕輕一笑,喚了火扇出來,那氣焰比藍扇要強百倍。“你說,我們的扇子誰更厲害?”
“你!”吾曉收了藍扇在背後,生怕槊看出來藍湖之靈已被取走。
若是槊知道吾曉公然背著他救了季林,這一切都完了,吾曉與蘭心閣都得在槊的憤怒中消亡。
“怎麼,怕了?”
“我不會用這扇子,怎能與你相比?你若是想研究經法神器,還是去找昆侖扇吧!”
“哼!”槊冷哼一聲,看向遠處,“若是昆侖扇那麼好找,我會來找你?”
吾曉低頭一笑,“這昆侖扇已經出世了!”
“什麼?”槊驚喜交加,激動地看著吾曉。“此話當真?你知道昆侖扇出世,那它在何處?”
“我若是知道,何必對你說?”吾曉冷淡地笑笑,心想:昆侖山的事情還需要你去解決,若是你能帶我的金蝶入內,那我不就……
“昆侖山出世卻未引起波瀾,那它可是有人駕馭?天界居上,不管凡間疾苦;地界低深,不參複雜世事。人界還有什麼高人我不知曉,此人到底是誰?”
“此人在人界,這是我唯一知曉的東西!人界之寬闊深厚不可低估,或深在東海,或遠於聖地,或潛於市井……”
“你真不知道?”
“既然已經悄然無聲,又怎可輕易尋得?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吾曉笑了笑,緩緩地說:“天女似乎才是你最大的對頭,難道又想找一個人讓自己不愉快?”
“哼!繞來繞去,還是回到這個問題上了!你不願說明天女之情況,卻又時刻警醒我防範追趕,你到底對天女是何想法?難道,她跟你的目的還有些聯係?”
“那你就不必知道了!我暫且不幫她,不是對你好嗎?”
槊欲言又止,冷哼一聲彆過頭去。論起言談,他比不過吾曉,因此便不觸碰這區域。
“你最好彆想設計我!”
“我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