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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清風飄散,秋荻手中的紙條也沒了。
“全說?”秋荻念了一句,心中很是疑惑。“這是何處來的提醒,為何這般怪異?但好像真跟我目前有些牽連,我能聽嗎?”
糾結了許久,秋荻踏著步子向正廳走去,外麵的陣仗已經有了變化。
雖然並非劍拔弩張之態,但她也看得出準備之勢,武女看她的神色像是盯著一隻獵物。秋荻微微一笑,淡定地從人群裡穿過,進了屋子。
“正殿,我將信帶來了!”秋荻將三張信紙交給正殿,淡定地站在一側等候。
歸葉時不時看看她,偶爾有些疑惑。這般淡定,是不知道後果何如?還是真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三封信?”正殿看完,輕聲一笑。“秋荻,你為何要主動問啟先?”
“其實,西海府的事情,俞公子一直很想知曉,這裡畢竟是他的家。於是,每逢出事,我都會寫信告知,並且問問他的處理辦法。這件事也不例外!”
正殿微微一愣,一時說不出話來,又將信看了一遍。
“你告訴他,他便問後果,你再說了後果,然後他才回信說是自己取的?”正殿皺了皺眉,將信放在一邊。“那你知情不報,是什麼意思?”
秋荻看了看不滿的歸葉,直接跪了下來。“秋荻對不起正殿,也對不起歸葉姐姐,讓你們辛苦忙活了!可是,俞公子說這件事跟他絕對無關,讓我們從薛府入手,我便沒有再說。更何況,昨夜知道時很晚了,歸葉也是今早才從外麵回來的啊!”
“啟先說他取了西海虞幾株去煉花,這我自然是信的!可是,你就保證彆人沒有盯上他取走的西海虞嗎?”正殿的目光像是在拷問秋荻,又像是在提醒她。
歸葉有幾分動搖,此事秋荻似乎真沒有動機和嫌疑,不過她也期待著秋荻說出禾雨給的信。
“或許有吧!”秋荻歎了口氣,抬起頭來。“我…還隱瞞了一件事!”
正殿眉毛一挑,略帶欣喜。“何事?”
秋荻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禾雨也跟我說過此事,她說在後宮裡也發現了西海虞的氣息。不過,我和俞公子都認為與後妃無關,因為那花據說是俞公子送出去的合成花!”
“什麼?”正殿站了起來,和歸葉對了對眼神。
秋荻平靜地拿出一封信,給了離得最近的歸葉。“這是禾雨的信!”
正殿猶豫了一念,對歸葉點了點頭,“先把秋荻扶起來!”
歸葉扶起秋荻,略帶歉疚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將信給了正殿。
秋荻將一切看在眼裡,並未表現出來。歸葉的眼神、正殿三兩下看完了信,這些都說明秋荻的猜想是對的。“禾雨竟懷疑我了,寫了兩封信來試探!”
“嗬嗬!”正殿將信捏在手心,欲哭無淚。“禾雨說啟先有意乾涉後宮,讓我多加管製,這讓我如何管?”
歸葉手足無措地站在一側,覺得此事十分複雜。“看來,公子跟此事也有關聯!”
“哎,這個不孝子!”
秋荻見此,勸慰道:“正殿莫要生氣,俞公子絕對沒有惡意。他與我有些交流,他的心思我還是明白一些,俞公子儘孝不做表麵,而是將一切放在心上。他在外那麼忙,仍舊時刻關心西海府,這不是他的好心嗎?”
“我也相信公子!”歸葉看了看正殿,“我也相信,西海府沒有家賊,這不過是誤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