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澤一不小心,見一團火直衝水光層而來,趕緊過去阻攔。一揮衣袖,火光卻反向而來無限逼近、速度如電,雪澤懵了,這是什麼新奇的東西?
焰火,雪澤第一次見,險些被這一團攪得不知所措。為什麼滅不掉它?
咻——
這下清楚了,方才的是小打小鬨,後麵來的全是焰火。密密麻麻,讓雪澤十分無奈,這短時間要她想什麼法子?
不可回頭,後麵是北華將士,任何一個雪澤都不想使之受傷。沒有辦法,雪澤隻能保險起見,拿了最厲害的出來。
冰淩劃破手腕,血滴下來,一揮則融入雪霧,冰池冷霧變成淡紅色,隨著閃爍的冰針而去,在天穹掀起驚濤駭浪。
光影重疊,突然散了一切聲音。
靜靜地飄落,一切皆這般,巨響之後萬物淪為沉寂。不知發生了什麼,所有看者皆是如此,揪心的揪心、擔心的擔心。
雪澤如一片雪絨落了下來,被冷霧拾起放在城牆上,渾身有血色的冰淩豎起。寒冰雪陣已成,這意味著她受了很重的傷。
為什麼會這樣?九蒼給火魔了隱秘的法子,讓他引得天女無計可施出天女之血充當神力的時候,便用黎光鏡吸血,焰火隻是打掩護,而城中百姓和將士都是“人質”。
黎光鏡能量巨大,沾染了天女之血更是威力無窮,不僅傷了雪澤,還讓槊從狂喜墜落深淵。光影一閃,黎光鏡不知飛向了何處,槊根本捕捉不到它的身影。
“啊!為什麼!”
槊躺著哀嚎,憤怒不已。天女的血一涼,黎光鏡便不可開啟了,他現在根本沒時間去尋。離他咫尺之遙,他卻看著它飛了!
幸好,這時候有剪絨來接手,她專程來報仇,而此時的雪澤難以動彈。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太令我開心了!”剪絨看了看寒冰裡的雪澤,正想飛身來到城牆上,卻突然見水光結界震了一下。
誰能破這結界不成?
當真,有人能破,劉禮出來了,這震驚到了剪絨。
“昆侖扇?”剪絨一驚,退到一個角落待著,不斷勸慰自己:“沒事,他方才不出來,看來是不知道昆侖扇用法。再者,他要是給雪澤服了藥,那我不動手不也沒關係?”
剪絨大手一揮,將結界彌補了,隨即化成蓮子的樣子上來了。幾番說動,讓劉禮想起了那顆藥,禾雨說能在關鍵時刻保命、提神。
“皇上,師姐肯定是想你留著,她的使命是保你平安。你還是收下,待我召喚大師兄來吧!”
“來不及了,你沒看見她昏厥不醒嗎?失了這麼多血,怎麼撐得住!”
一顆藥喂下去,雪澤頓時有了感覺,那寒冰雪陣也瞬間化了。劉禮十分震驚,見雪澤痛不欲生、呼吸急促嚇得他扔掉了瓶子。
“雪澤,這是怎麼了?”
咳咳……
雪澤吐了口血,一手揚起斷了剪絨的襲擊,將她從劉禮身後擊退到兩丈之外。她看了劉禮一眼,什麼話還沒說便倒在他懷裡,嘴角的血止不住地流。
這是毒藥,劉禮突然意識過來,憤怒地看向剪絨。“你們竟敢害她!”
昆侖扇起,血月星閃耀,引得靜靜打坐的槊驚奇不已。舍了休養,槊起身看了看,發現城牆上是爭鬥之勢,還未看清便聽見一聲巨大的鳥鳴。
嗷——
一聲之後,天空有一抹紅影,呈炎鳩狀,風一吹便散了。
槊呆呆愣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盯著城牆看了許久。那群人忙忙碌碌、來來往往,卻遮不住他對昆侖扇的打量。
“這小子用昆侖扇殺了剪絨?如此生猛,為何從未體現過半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