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罡地煞陣牽連著四個和尚的根本所在,隨著血水往外流出,陣法的威力正逐漸減弱。
先前言語的和尚,頭頂尖尖的,上身赤裸,盤膝坐在石台上,麵目焦急萬分。
“老衲願以寶物相贈,快彆挖了。”和尚說道。
羽化仙隻字未語,董良見他不應答,還在不停的挖出豁口。
和尚又說道,“小施主,莫非真要將事情做絕不成?”
羽化仙冷冷一笑,“究竟是誰將事情做絕,我且問你,是誰打著普度眾生的旗號,暗地裡濫殺無辜,又是誰雲集天下高手皈依佛門,到底意欲何為?”
和尚苦笑著搖了搖頭,伸出枯瘦如柴的手臂點向血池,從中緩慢飛來五顆指甲蓋大小的火紅色珠子,呈於羽化仙麵前。
“此乃赤血珠,送給二位,還望高抬貴手,早些離去。”和尚緩聲說道。
羽化仙未接,董良一看有好東西,屁顛屁顛的跑來,伸出爪子接下了五粒赤血珠。
這赤血珠,隻在血色濃鬱之地,曆經數十年才能孕育,服用之後快速恢複缺失的氣血,對於身受重傷之人足以用來保命。
羽化仙再次說道,“你們四人誰是室利房?”
“老衲便是!”和尚回道!
聽到此話,羽化仙明顯一愣,怪不得這尖頭和尚醒來的這麼快,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室利房。
相傳,此人初次進入中原便被捕入獄,後來被放逐秦國之外,不料他竟帶著人偷偷跑了回來,暗地裡在會嵇山創建波若寺,並且收下悟通方丈為弟子代為掌寺!
羽化仙冷哼一聲,“你這域外之人,不在域外好生待著,竟敢來中原為非作惡,等著吧,假以時日天罡地煞陣我必破之,毀了你成仙的美夢!”
室利房臉色蠟黃,生怕再講話激怒羽化仙。
“我問你,波若寺的藏丹閣在哪?告訴我,我即刻就走!”羽化仙問道。
短暫沉默後,室利房說道,“東南方向的禪修院!”
羽化仙威脅道,“你若敢騙我,我還會回來的。”
室利房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丟給羽化仙一塊石頭做成的令牌,“遇到人,出示此令,可保暢通無阻。”
羽化仙暗暗點頭,心裡卻把室利房這個人當成了真正的對手。
隻因室利房在說禪修院時故作停頓,目的是為了讓羽化仙知道他絕無虛言。
第二路和尚去的方向是會嵇山背麵,而那兒正是禪修院的方向。
室利房丟來的令牌,正麵刻著一個大大的房字,他會有這麼好心嗎?答案一定是不可能的。
這塊令牌是真的,卻做不到在波若寺暢行無忌,因為隻要不是一頭豬,都會想到室利房消失了幾十年,試想一個陌生人持拿他的令牌,能在波若寺討到好處嗎?
到時不被亂棍打死,就燒高香去吧!
羽化仙為何不點破?這室利房的令牌,未必在彆處沒作用,先留在身上再說。
董良得了五顆赤血珠心情不錯,這家夥屬於隻能他占彆人便宜,彆人占不了他便宜的主,這還沒到禪修院,他已經控製不住激動難耐的心了。
半個時辰後,二人到達禪修院外,躲藏在大石頭後麵觀察。
禪修院,背靠山體修建,在波若寺的眾多寺院中不太起眼,從南到北不過建造了三間簡陋的房子,門外右邊種著一棵成人環抱的柳樹。
此時正值黑夜,那院門緊閉,裡麵卻亮著光亮,不用想也知道有人。
羽化仙正想該怎麼進去時,忽然發現董良不見了,等待許久他才從地底鑽出來。
“乾什麼去了?”羽化仙問道。
董良揚了揚背後的包袱,從中取出肉乾,美酒等物,“咱倆隻等多沒意思,吃飽喝足才有力氣偷東西!”
羽化仙目瞪口呆,“你心真大,做賊還不忘填飽肚子。”
話雖帶著幾分嘲諷味道,他還是拿起肉乾送入口中。
入口後發覺,肉乾是牛肉做的,吃著還不錯。
董良低著頭胡吃海塞,完全是把會嵇山當成他的老窩了。
反過來一想,董良經常挖墓,偷東西這種事對他司空見慣。
羽化仙說道,“那禪修院的紫氣高手一時半會離不開,你去七情院一趟,將那裡麵的弟子都帶過來!”
“乾啥?”董良問道,“這七情院,在波若寺中的弟子最少,聽說隻收了七個弟子。”
羽化仙淡淡一笑,“如今隻剩六個了。”
“為啥?”董良追問。
羽化仙答道,“那日,我被喜怒哀樂俱五人聯手打傷,饕餮來援後燒死了一個。”
董良飲了一口酒,罵道,“該,這幫和尚沒一個好東西,你等著,我去幫你找來。”
不多時,羽化仙麵前多了六個人,他指了指最左邊的兩個人說道,“那天圍攻我的沒他倆,把他們帶回去,記得回來的時候回填洞口,以免被人發現蛛絲馬跡。”
“好嘞!”董良應道。
羽化仙看著眼前這四個人,氣不打一處來,若非是他們對他下手,杜媚兒也就不用死,說不定這會還活蹦亂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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