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來後院借著柴垛隱藏了身形,就見兩個膘肥體壯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在柴房出來,四處看看沒有人在,就若無其事的走向前院。
雲朵見他們走遠,就偷摸的進了柴房,柴房就是木頭和茅草搭建的棚子,雲朵四處找了一下也沒見到哪裡能藏人。
雲朵有點疑惑:難道她猜錯了?人沒有藏這裡嗎?雲朵剛想出去,就聽到一聲輕微的呻吟,好像是地底下傳出來的。雲朵四處找了一下,忽然腳下好像踩到了一個木板,這腳下明明是雜草怎麼會有木板呢?
雲朵蹲了下來扒開雜草,雜草底下果然是一塊木板,雲朵掀開木板,木板下麵出現一個洞口,這應該是莊戶人家儲存蘿卜白菜的地窖。
雲朵借著外麵的光亮朝裡麵看去,就見裡邊用繩子困住了大大小小五個人,好像都受了傷,為了防止他們叫嚷,嘴都用布條堵住了。雲朵小聲的叫了一聲:“姑姑是你嗎?我是雲朵。”
見裡麵人有所反應,雲朵就對著裡麵說了一句:“姑姑,你和表妹們暫時忍耐一下,我去叫人救你們出來,我和爺爺還有二奶奶,堂嬸還有堂叔們來救你們了。”
迷迷糊糊的雲青青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夢裡聽見有女孩的聲音,叫她姑姑,還說是雲朵。
他心裡想著:這一定是做夢,朵兒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怎麼能說話呢?更不會叫她姑姑啊。
雲朵說完也沒再把木板蓋上,就徑自出了後院。
來到前院張老婆子還在那胡攪蠻纏的叫喚著賠錢。她身邊又多了一個邋裡邋遢的婦人和兩個十七八歲膘肥體壯的男人。
這不用說雲朵也能想到這是張婆子的兩個孫子和她二兒媳婦。
雲朵出來就對著爺爺耳語了幾句,爺爺氣的臉色發黑,就對著叫喚的張婆子問道:“張婆子我再問你一句你把我女兒和外孫女藏到哪裡去了?”
張二貴的媳婦有點心虛,聽出了雲海的話語帶著氣憤,不想把事情鬨大就給張婆子使了個眼色,陪著笑臉對雲海獻殷勤:“雲叔啊看您說的,我們怎麼會把弟妹藏起來呢,弟妹真的去了我大伯家,我們還能騙你不成?”
張婆子這個二兒媳婦是她二哥家的女兒,所以稱呼她大哥為大伯而不是大舅。
“那你們要是騙我該當如何呢?要是騙了我們,要不然咱們去衙門說說理,親家嫂子看怎麼樣啊?我好好的一個女兒現在下落不明,我是不是得去衙門報案啊?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女兒女婿在他大舅家,怎麼我家侄子去四貴他大舅家沒見到呢?”雲海詐她們。
張婆子聽見雲海如此言說,心便愈發虛了,眼神胡亂瞟著,一屁股跌坐在地,拍著大腿嚎啕得愈發響亮了:“我那可憐的兒啊!一群該瘟的敗家玩意兒啊!儘是些天煞的掃把星啊!我好好的兒被這幫敗家子給克得無影無蹤啊!老天爺啊,您睜睜眼,打個雷劈死他們啊!還我兒啊……”
雲海和雲朵被氣得七竅生煙,怒不可遏。雲朵剛想上前,就見自家二奶奶如一陣風般衝向張婆子,掄起手掌,啪啪兩下,狠狠地扇了過去。
雲朵萬萬沒想到,二奶奶平日裡溫和慈愛,打起人來卻毫不手軟。張婆子向來嘴不饒人,隻會撒潑打滾。她年紀比二奶奶大,又缺乏鍛煉,力氣自然不足。二奶奶常年勞作,身強體壯,自然占了上風。
張婆子的兩個兒媳婦見婆婆挨打,紛紛如餓虎撲食般朝二奶奶撲來。楚小麗早就手癢難耐,礙於大伯沒發話,一直按兵不動。此刻見婆婆出手教訓了張婆子,她終於按捺不住,撲向張婆子的兩個兒媳婦。她抓住張大貴媳婦的頭發,左右開弓,大嘴巴子也狠狠地呼了上去。
張婆子的二兒媳婦見婆婆吃虧,顧不上大嫂那邊,如瘋狗般朝著二奶奶撲抓過來。雲朵剛想伸手幫忙,就見自家老娘衝了過去。
她抓住張二貴媳婦,摁倒在地,騎在她身上,抓住頭發就是一頓猛揍。張二貴媳婦猝不及防,完全沒想到秀才娘子看著柔弱,打起人來竟如此凶猛。
雲朵感到十分意外,用眼神看了一眼爺爺,隻見爺爺用讚賞的目光看著她老娘,仿佛在說:“真不愧是我雲家的兒媳婦,這魄力委實厲害!”
“娘……奶奶……你們這幫賤人放了我娘,放了我奶奶。”這時吃的膘肥體壯的張大寶和張二寶也顧不上看著雲朵流口水了,掄起了拳頭衝了上來。
雲青柏,和雲家的五個後生,也想上來加入戰局,雲海嗬斥一聲青柏,青楓都退後。
雲海知道這種混戰有朵兒在,他們定然占上風,不會吃虧。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幾個侄子卷入其中。張家都是些婦孺老小,還有兩個孫輩,要是他們也參與進來,那場麵可就難以收拾了。
雲海心裡有數,讓女人去對付女人,孫女去應戰張家的兩個孫子,這樣一來,就可以說是女人和小輩之間的爭鬥,也就不會有人指責他們以大欺小,仗勢欺人了。
幾個侄子聽了大伯的這番話,便都站在原地沒有上前。這時,隻見雲朵如同閃電一般,飛起一腿,那兩個如肥豬般的男子,飛出了三米開外,踢的張大寶,張二寶嗷嗷直叫。
看熱鬨的村民都沒想到看著瘦弱的小姑娘不僅能踹開大門,還能把兩頭豬給踹出那麼遠,要不是怕張老婆子事後算賬,都想給雲朵拍手叫好。
樹上的程昱珩雖然一到傍晚眼睛就不太好,但也能看清楚雲朵一腳踢飛兩個如豬般的男人,心中暗想,這真的是那個自閉的女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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