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青這次見雲海要動真章,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恐慌。她又怎會不知其中利害?她也不傻此刻她才真切地感受到了未來可能麵臨的困境。
她深知一旦失去娘家這個依靠,即便父親與兄長給予她再多的財物支持,那張家人也不過是暫時覬覦這些財富罷了。
他們對自己的態度等把這些財物都據為己有那天,就會再次的
想到此處,雲青青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額頭上甚至冒出一層細汗。她有點後悔了,這不是她想要的,按她的想法就跟以往一樣,隻要爹和大哥妥協答應張家就行了,她沒想要和娘家斷親,沒了娘家那她在婆家就什麼都不是了。
如今陷入這般境地,實在令人焦慮不安。然而事已至此,懊悔已於事無補,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想辦法應對眼前的危機。
“爹,大哥,我錯了,我不要斷親,爹求求您了,彆不要我。嗚嗚嗚……”
張婆子聽見雲海要給雲青青馬車糧食還讓隨便要,一骨碌就起來了,過來拉拽雲青青“青青,你爹不要你,你就和娘回張家,你放心娘以後一定會對你如親女兒一樣。青青你快點說!你爹問你要什麼東西。四兒媳婦聽娘的,既然你爹不要你了,你不能便宜他們多要點物什。”
張四貴看見猶豫的雲青青冷聲說道,“雲青青,我已經和張家斷親了,我再和你說一遍我是不會再回張家的,就算被人把脊梁骨戳破,我也是不會回去的。
你要是鐵了心想回張家亦或是拿嶽父一根針線?那我們就和離,我並不在乎我是否姓張。我不會要你在雲家拿的任何一樣東西。我帶著三個女兒以後憑借我的木匠手藝也是餓不著的。”
張婆子一聽急了,“四貴,你個不孝子,彆忘了你是我兒子。”
“我真的是你兒子嗎?你敢和我滴血驗親。”
張四貴對周圍的群眾拱一禮,“請各位鄉親們給我做個見證,我張四貴不欠張家無論是銀錢還是親情。我張四貴前三十年已經還了。
我十八歲開始掙銀錢到如今整整十二年,就算這兩年我腿斷了沒有去做木工,地裡活計我沒少做一分,做了十年木工我整整給家裡拿回來三百八十多兩銀子,腿斷了東家還給賠了三十兩,整整四百多兩的銀子,張家都沒說為我請個大夫醫治斷腿,沒為我抓過一副藥。我的腿是我嶽父給醫治的,包括草藥都是嶽父給拿來的。
至於親情?就在我的腿再次被他們給打斷的時候,張家二老就為了她兩個兒子不受牢獄之災,已經用一紙斷親書給買斷了,這些靠山村大部分村民和劉村長都是可以見證的。”
周圍看熱鬨的村民越來越多,聽見張四貴為張家掙了這麼多銀錢,張家還這麼對四貴一家子,都憤憤不平。
牛二娘‘呸’忒了一口,“張婆子你可真不要臉,這要是親兒子能給家裡掙這麼多少錢那還不得供起來,我看啊!四貴說的對。你還真不一定是四貴親娘。”
靠山村的一個媳婦附和,“牛嬸子,這咱們靠山村誰不知道張家是如何對四貴一家的,我看也不是親生的。”
“哇,四百多兩,那是多少錢?我們一家十多口人一年到頭連十兩都掙不到,張四貴這就是張家的搖錢樹。要是我就是累死一輩子也掙不到四百多兩。”
和劉村長媳婦站在一起的婆子說道,“怪不得,張家除了四貴一家,都奸懶饞滑的整天無所事事不乾活還養的膘肥體壯的,原來四貴這麼能掙錢啊!原來這一家子都是靠四貴養活啊?”
……
“你們這幫長舌婦,你們要是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們的嘴。滴什麼血,村裡誰不知道當年我懷孕生子,我都三個兒子了,四貴要不是親兒子我還能養著他,我又不缺兒子。”張婆子朝著人群大聲喊道。
張婆子心虛的看著張四貴,“張四貴斷親了你也是我兒子。”
“我真的是你兒子嗎?巧兒你去給爹拿個碗裝一碗水過來,爹要和張家人滴血驗親。”張四貴眼神堅定不容拒絕。
張婆子目光閃躲,剛想偷偷的溜走就被秋收給攔下了,“張婆子還沒滴血驗親呢?你不能走。”
這時冬藏也把人群中想要溜走的張老漢給拉了出來。“滴血驗親怎麼能少了你這個當爹的呢?”
張老漢和張婆子這回是真的慌了,張老漢被冬藏在人群中揪出來,她走到張婆子身邊氣急敗壞的給了張婆子一個大嘴巴,這下打的可不輕,張婆子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丟人現眼的東西,都和你說了,彆打擾四貴你就是不聽,還不快點滾回家去,既然已經斷親了四貴以後就不是我們的兒子了,你還要鬨,也不怕彆人笑話。”張老漢說完就要拉著張婆子走。
雲朵給冬藏使了個眼色,冬藏抬起手阻攔,“既然來了就做個了斷吧!彆以後在以孝道壓彆人一頭,是不是親生的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人群中也有人附和,“是啊,張家的,是不是你兒子驗驗唄,既然你說四貴是你兒子,那你怕啥?”
“就是,怕啥!驗驗唄?”
隨著人群的起哄聲,張老漢進退兩難,“都短斷親了張四貴也不承認是我兒子了,驗不驗還不都一樣。都讓開我們不驗那什麼勞什子東西。以後張四貴不再是我張家的人了,你們隨便怎麼樣吧!”
這時雲巧兒端著一碗水過來了,雲晨陽把匕首遞給張四貴,他忍著疼痛劃破手指一滴血滴入碗中。
冬藏看著張老頭二話沒說拿出匕首,拉過張老頭的手刀鋒一掃,張老頭還沒來得及驚叫鮮血就冒了出來,冬藏拿過雲巧兒手中的碗就把張老頭的血滴入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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