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您可曉得有沒有會蓋房子的高手?如今這磚都已經備好啦!”陳峰急切地問道,臉上滿是期待。
二叔爽朗地大笑起來,聲音洪亮如鐘:“峰兒,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咱這村子裡啥都缺,就是不缺蓋房子的能手,這點事兒指定能給你妥妥辦好。”
陳峰一聽,臉上立刻綻放出喜悅的笑容,趕忙將自己精心繪製的圖紙遞給二叔,說道:“二叔,您瞧瞧,就照這個給我蓋一套就行。”
二叔接過圖紙,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番,眼神中透露出讚賞之意,隨後拍著胸脯保證:“這好辦,你這圖紙雖說有些講究,但也不算太難,要不了多久就能給你蓋得漂漂亮亮的。”
隻因陳峰選的是那四合院,房屋眾多,規模不小,所以這工程自然也不是個小活兒。
這日,陽光正好,微風不燥,陳峰正百無聊賴地躺在院子裡的竹椅上,悠閒自在地享受著片刻寧靜。他眯著眼,嘴裡叼著一根草梗,思緒不知飄向了何處。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縣城的胡掌櫃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邊跑邊喊:“哎呀呀,陳公子,我可算是把您給找到了!快跟我走,我們家老爺要見您呐!”
陳峰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一臉狐疑地瞅著胡掌櫃,沒好氣地說:“啥?見我?你這麼心急火燎的乾啥?難不成許老頭要死啦?”陳峰這話一出口,其實心裡也沒當真,純粹是隨口那麼一調侃。
胡掌櫃急得直跺腳,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落,帶著哭腔說道:“公子,您這玩笑可開不得,老爺他真的不行了!”
陳峰一驚,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會?前些日子我見他還好好的,這咋說不行就不行了?”
“陳公子,具體情況咱們路上說,現在真沒時間耽擱了!”胡掌櫃不由分說,伸手就去扯陳峰的衣服,那力氣大得仿佛要把陳峰直接拽走。
“哎哎哎,你彆扯我衣服,都被你扯破了!好歹讓我跟家裡人說一聲!”陳峰著急地喊道,臉上滿是無奈和急切。
“好好好,公子您快著點,老爺怕是撐不了多久了!”胡掌櫃心急如焚,眼睛裡滿是焦慮和擔憂。
“嫂子,這是縣城的朋友,找我有點急事,家裡就拜托大熊幫忙照看著點,還有小蘇也多留意!”陳峰衝著屋裡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不安。
“行,你放心去吧,有他們在,出不了岔子!”嫂子的聲音從屋裡傳來,讓陳峰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陳峰這才點了點頭,胡掌櫃見他答應,二話不說,連拉帶拽地把陳峰弄上了馬車,然後自己揮起馬鞭,駕著馬車一路狂奔。
這鄉間道路哪能跟現代的水泥路相提並論,儘是些泥巴路。即便此刻並非雨天,地上沒有稀泥,可依舊是坑坑窪窪,高低不平。陳峰在馬車裡被顛得如同簸箕中的豆子,上下左右不停地晃動。他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難受得要命。
“胡掌櫃,你趕這麼快的馬車,是想把我顛死不成?”陳峰怒吼道,臉色蒼白,雙手緊緊地抓住馬車的邊緣。
胡掌櫃頭也不回,大聲喊道:“陳公子,您再忍忍,馬上就到了!”
陳峰在心裡默默數著數,一直數到了九百九十九,馬車終於停在了許家門前。
許家上下眾人皆是麵色凝重,一片肅穆。陳峰一路小跑來到許老頭的屋子,隻見許老頭的女兒清雎正陪在床邊,眼睛哭得紅腫,如同兩隻熟透的桃子。
“老爺,陳公子帶來了!”下人匆匆通報。
“好的,你下去吧!”許老頭有氣無力地說道,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此時的許老頭已是氣若遊絲,麵色蒼白如紙,看到陳峰到來,強打精神,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示意女兒將自己扶坐起來。
“陳公子,您可算來了!”許老頭聲音微弱,仿佛每說一個字都要耗費他極大的力氣。
“許老頭,你這到底是咋回事?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成這樣了?”陳峰滿臉不解,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滿是疑惑和擔憂。
許老頭無奈地搖搖頭,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我的病,我心裡清楚,隨時都可能去見閻王爺,隻是放心不下清雎這孩子。”
“爹……”清雎淚如雨下,聲音哽咽,那悲痛的哭聲讓人聽了心碎。
“陳公子,我如今這副模樣,怕是時日無多,臨死之前,想托付您一件事。”許老頭目光懇切,眼中滿是對陳峰的期望。
“什麼事,您說。”陳峰心裡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許老頭究竟要托付給他什麼重大的事情。
“幫我照顧清雎,這孩子生性單純,不是做生意的料,家裡的生意,她一個女子實在難以支撐。我們許家也沒個其他親戚可以依靠,想來想去,也隻有您能托付了。”許老頭喘著粗氣說道,每說一句話都要停頓許久,仿佛那一口氣隨時都會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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