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饒有興致地斜倚在一旁,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目光中透著幾分好奇和玩味,觀望著眼前的眾人。
“就這麼簡簡單單地結束了?這瓜也太沒滋沒味了吧!”他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失望之色。
“定城。”
“母親,兒子在!”薛定城連忙向前一步,恭順地回應著,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你這個事情就這般處理吧,語蓉也不要再追究了,如今婷淑已然懷了身孕,需得更加小心伺候,現今我的孫兒回來了,儘快安排早日認祖歸宗才是正理!”祖母端坐在太師椅上,神情嚴肅,語氣不容置疑。
“母親說的是!明日我就安排人去推算一下良辰吉日!”薛定城忙不迭地點頭,眼神中充滿了對母親的敬畏。
“老爺,我知曉城外慈恩寺的靜一法師甚是靈驗,不如讓他來推算一番,求得一個絕佳的好日子吧!”一旁的李婷淑小心翼翼地提議,眼神中透著殷切的期待。
“那這件事就交付於你了。”薛定城微微頷首,顯得頗為大度。
“好的老爺!”夫人喜形於色,趕忙應承下來。
對於這所謂的認祖歸宗之事,陳峰卻是滿心不情願,眉頭緊皺,臉上寫滿了抗拒。“這個事情,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從未想過什麼認祖歸宗的事宜,我來隻是為了看看娘,如今您也安好,我也就回去了!”
“這如何能行,你乃是我薛家的孩子,怎可一直流落在外,如今你回來了,薛家這份家業還等著你前來繼承,否則將會落入外人之手。”秦語蓉厲聲道,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陳峰,眼神卻彆有深意地掃向了李婷淑。
“峰兒,你是我薛家的嫡子,祖母早就盼著你能夠早日歸來!如今你都回來了,怎還不願認祖歸宗!”祖母語氣急切,臉上滿是期盼。
“祖母,我已在外麵許久,實在難以適應這裡的一切。”陳峰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和對陌生環境的抵觸。
“你無需擔憂這個,你永遠是薛府的嫡子,無人能夠奪走你的位置。”秦語蓉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陳峰本欲再言,就在此時,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她神色驚恐,目光在眾人身上匆匆掃過,頓時嚇得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你這般慌裡慌張的成何體統,究竟有何事?”老祖宗怒目圓睜,威嚴地喝道。
“奴婢是來尋夫人的,外院傳話說是夫人的弟弟在外麵打死了人,百姓們都在聲討,要求嚴懲凶手。”丫鬟戰戰兢兢地說道,聲音都在顫抖。
李婷淑聽聞,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整個人驚嚇地呆愣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究竟是怎麼回事!”李婷淑回過神來,歇斯底裡地吼道。
“是是是,是夫人的弟弟,在鳳仙樓吃酒的時候,跟人起了口角,然後竟打死了人!”丫鬟被嚇得差點癱倒在地。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李婷淑六神無主,眼淚汪汪地望著薛定城,聲音帶著哭腔。
“莫要著急,我先去瞧瞧。”薛定城皺了皺眉頭,看似鎮定,實則心中也在盤算著。
“嗯嗯,好的老爺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我就這一個親人了。”李婷淑淚如雨下,可憐兮兮地看著薛定城。
“來人,扶夫人先回去歇息!”薛定城大手一揮,安排妥當之後,便匆匆出門而去。
“嗬嗬,還真是情深意切啊!新夫人的弟弟出了事,如此急切地去處理!”秦語蓉冷笑一聲,話語中滿是諷刺。
李婷淑的弟弟,李書明,自從自己的姐姐攀上了城主府這棵大樹,那更是囂張跋扈得無法無天。他整日在城裡呼朋喚友,橫行霸道。
每日在城裡邀約一群狐朋狗友,在各大酒樓、妓院,肆意地胡吃海喝,揮霍無度。
今日在酒樓之中,隻因一個小二上酒的速度稍慢了些,他便怒不可遏,暴跳如雷,拿起酒碗朝著小二的腦袋狠狠砸了上去。
也怪這小二命薄,僅僅這一下,就一命嗚呼了。
李書明原本想用些許銀子了事,可是他的家人堅決不肯,帶著人在大街上哭鬨鬨事,到處宣揚,弄得全城上下都在議論此事。
而且縣令將人帶到了縣衙,沒過多久,人就被放了出來。
城裡的百姓,更是憤怒不已,群情激憤,強烈要求嚴懲凶手,還他們一個公道。
縣令也深知李書明的身份,知曉他是城主大人的小舅子,麵對如此囂張的人物,他自然是心存忌憚,不敢輕易宣判。
“這個狗官,自古以來就是殺人償命,他就算是城主的小舅子,那犯了錯,就應當受到懲處,現今居然還公然包庇他。”一位義憤填膺的百姓大聲怒斥道。
“是啊,咱們一起聲討,我就不信,城主大人還能不為我們主持公道,不懲治這個凶手!”眾人紛紛附和,群情洶湧。
“對啊!咱們大家一同到城主府去申討。”
“走走走,咱們大家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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