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帶我轉轉可好!”在府內已經整整消磨了一天時光的陳峰,此刻隻覺無聊到了極點,整個人像被無形的牢籠困住,周圍連個能陪他解解悶、說說話的人都沒有,滿心的煩悶無處宣泄。
紅袖聽聞,趕忙應道:“少爺,你想去哪裡!我帶你去吧!”語氣中滿是恭敬與順從。
“去林熙月那邊吧!”陳峰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仿佛這個念頭在心中早已醞釀許久。
紅袖溫順地點點頭,順從地領著陳峰穿過曲折的小徑,繞了好幾個彎,終於來到了一個幽靜的彆院。
這彆院之中,矗立著一座獨棟的房子,古色古香,韻味十足。
剛一跨進院門,那清幽淡雅的檀香氣味兒便如精靈般迫不及待地鑽進鼻腔。
“靈兒,跟你家姑娘說說,就說公子來看她了。”紅袖用那溫柔如水的聲音說道。
“紅袖姐姐進來吧!姑娘正在喝湯呢!”靈兒清脆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陳峰跟在那名叫靈兒的姑娘身後走進屋內,抬眼便瞧見林熙月正端著一個精致的瓷碗,小口小口、極為優雅地喝著東西,那模樣仿佛在品味世間最珍貴的美味。
“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這麼熱的天,知道我這裡有東西似的,來坐下喝一碗吧。”林熙月放下手中的碗,眉眼彎彎,笑容如春日暖陽般燦爛,可那眼神深處卻似乎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來的巧了,沒想到熙月妹妹躲在這裡吃好吃的!”陳峰臉上掛著輕鬆的笑意,半開玩笑地打趣道。
“也不是什麼好的!我這裡能有什麼,都是彆人剩下的!”林熙月微微撅起紅潤的小嘴,神色間帶著幾分委屈和不甘,那模樣活脫脫一個敏感多思的小姑娘,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陳峰一時間不明所以,心中暗自疑惑,這個小姑娘怎麼說話這般陰陽怪氣,真像那書中多愁善感的林妹妹。
“姑娘,你以後喝了兩碗了,不能再喝了。”靈兒在一旁急得直跺腳,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有什麼關係呢!”林熙月倔強地說完,話音未落,緊接著就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那瘦弱的身軀隨著咳嗽不停地顫抖,仿佛風中的落葉。
“你看看,姑娘,雖然天氣熱,但是這也是涼的東西,喝多了,總是會入了寒氣。”靈兒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聲音中飽含著焦慮。
“你莫要在這大驚小怪的了,我這病我能不知道嗎?又好不了,還不如多喝一碗,好歹是飽了我的口福,病不病的又有什麼關係呢!又沒有什麼人在意的!”林熙月邊咳邊說,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那眼神中滿是落寞和無奈,仿佛對這世間的一切都已心灰意冷。
林熙月的身世著實令人憐惜,與林妹妹頗為相似。父母早逝後,她便來到了薛家,小時候還曾與表哥一同無憂無慮地玩耍。
可如今,似乎自己的這個表哥一點也不記得往昔那些歡樂的時光了。
陳峰哪裡曉得她陰陽怪氣所說之人正是自己。
但瞧著她咳得如此厲害,心中不免生出關切之意,開口問道:“熙月妹妹,你這個咳嗽有多久了?”陳峰的臉上寫滿了擔憂,眉頭緊緊皺起。
“很小的時候就有了!以後可能就這樣了吧!”林熙月的聲音低弱得如同風中殘燭,透著無儘的淒楚,仿佛在訴說著命運的不公。
“看過大夫了嗎,大夫怎麼說的!?”陳峰眉頭緊皺,目光中滿是急切。
“還能怎麼說,都是讓我好好的養著,能活一天就是一天了吧!”林熙月苦笑著,眼中滿是絕望,那絕望如同深淵,讓人望而生畏。
看她這副模樣,陳峰暗自揣測,這病有可能就是哮喘一類的頑疾了!
“你的這個病,我說不定可以治。”陳峰一時心急,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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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說什麼,你的意思熙月姑娘的病可以治?”紅袖滿臉驚訝,難以置信地問道,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表哥,你還是不要逗我了,我這個病已經很多年了,要是能治的話,早就治好了,我也看了很多的大夫,都說我這個病沒法治了,現在能活一天是一天。”林熙月眼中先是閃過一絲期待的光芒,但很快這光芒又被無儘的絕望所取代,她太清楚自己的病情了,多年的求醫問藥早已讓她心灰意冷。
“我不確定你的病,但是還是想試一下,萬一能治好呢!你就不用這樣咳嗽了吧!不過這個藥很難弄,我需要一點時間才行。”陳峰誠懇地說道,目光堅定而執著,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聽到自己的病或許有治愈的希望,林熙月頓時開心不少,那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瞬間有了光亮,仿佛夜空中突然閃爍的星辰,如果能治好的話,自己也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了吧!
“沒事沒事,多長時間我都能等,也不在乎這一段時間的!”林熙月急切地說道,聲音中滿是激動和期待,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攥著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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