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論其材質幾何,單單是那繁瑣的製作工序便讓一些中等國都望塵莫及。
毫不誇張的說,若想打造一杆真正的馬槊,少則兩年,多則三年。而能裝配馬槊的隊伍,無一不是百戰之騎,精銳中的精銳。
強如大月,一支三萬人的鐵騎隊伍中也才不過千餘馬槊手。其珍貴之處,可見一斑。
“書哥,同你來的虎賁騎帶的不就有這玩意兒麼,好像也沒他說的那般貴重啊。上次我還見虎賁騎的弟兄們將這玩意兒架在火堆上烤羊來著”富大海壓著嗓子低頭道。
“不會說話就閉嘴,你個缺貨!”墨書臉色一黑,抬腿就是一腳。
“墨書!你在聒噪什麼!”雷雲虎眸一凝,怒聲大吼。
“我,我”墨書一時語塞,看向富大海得目光也多了抹吃人的意味。
“你不是一拳能打死十頭牛麼!這馬槊,會耍否!”
“回將軍!不會!”
雷雲大步上前,對著麵前的那張英武氣十足且吊兒郎當的臉放聲大吼“不會就好好看!好好學!把你那張破嘴給本將閉上!”
“是!”墨書扯著嗓子喊道。
“記住!馬槊雖有諸多殺伐手段,但最主要,也是最實用的就一招,直刺!”言罷,雷雲隨即就走到了一處滿甲滿胄的木樁前
“雖說馬槊乃馬上兵器,但在未熟悉其本身重量,乃至殺傷力前,你等還沒有上馬的資格!”
“瞧好了!”雷雲暴喝之際赫然出手,近五米長的馬槊於他手中猶若無物,其半米餘長的槊鋒帶著股不可匹敵之勢直刺前方木樁。
噗呲!
隨著一記破甲聲響起,那數千精鐵甲片連接而成的重甲在接觸到槊鋒時沒有半分抵抗之力,如同豆腐般沒有任何意外的便被穿了個糖葫蘆。
號稱刀劍難破,弓弩難傷的重甲就這般輕而易舉的被那抹森寒所貫穿。
這種震撼隻有親眼目睹才能感受到其中那令人咂舌的恐怖威力。
雷雲回頭,掃視近前眾多學子“有誰,願意一試!”
一息,三息,五息,場中依舊鴉雀無聲。
“都他娘是軟腳蝦嗎!一個個看起來人五人六,連一試的勇氣都沒有!?”
“將軍!我願一試!”人群中,一北冥學子放聲大喝。
“好!”見狀,雷雲的麵色這才稍緩了一些。
“記住!下肢要穩,人帶槊走,不可槊帶人走!”
“是!”北冥學子喝罷,果斷接過那數十斤重的馬槊。
在眾人的目光下,北冥學子深深吸了口氣。待稍微熟悉了一番後雙臂隨即發力,同時腳步猛然向前一步,直刺前方木樁。
“哈!”
隨著一記悶哼聲響起,北冥學子應聲便被強大的慣性帶飛了出去。那半米餘長的槊鋒彆說刺到木樁上,就是連邊兒都沒挨上。
“滾回去!”雷雲臉色陰沉不定,一把便奪過了前者手中馬槊。
“墨書!你來一試!”
“我?”隊列中,墨書為之一愣。
他都不知道這雷雲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怎麼偏偏和自己過不去了。
“就是你!”雷雲暴喝,順勢就將手中那杆數十斤的馬槊丟了過去。
“我”墨書直接就無語了,不過看著手中的馬槊還是從隊列中走了出來。
待瞥了眼麵前的黑臉雷雲,墨書試探問道“那個,就是刺穿那木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