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老舅,小子今日剛回都,身”
“你給老子坐著!”龍階上,墨淩雲虎眸一瞪,言語間更是透露著不容置疑。
“我”墨書憋屈至極。
“父皇,姑父,雲兮來遲了”
突然,隨著一道輕柔聲落下,殿門處隨之走來一身著廣袖流雲長裙的女子。
麵容間並無濃妝,隻是略施粉黛,而就算如此,那張容顏也足以勝過這世間萬千女子。
“無妨”拓拔武微微擺手,繼而笑道“看看那小子是誰,可還認得?”
聞聲,拓拔雲兮有些不解的順著前者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眼,僅僅一眼,拓拔雲兮頓時便瞪大了眼睛,那張絕美的容顏上也再無半點應有的皇室之風。
“書哥哥!你是書哥哥!”拓拔雲兮用手捂著嘴失聲道。
看著前方側案前那個身披古金麒麟袍的身影,她一時竟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同時當初那個同樣穿著古金麒麟袍,但卻隻有十二三歲的身影也漸漸和眼下這個豐神俊朗的年輕麵孔重合在了一起。
“雲兮丫頭?”墨書愣愣出聲,眼底間也多了抹不確定。
“哈哈,書哥哥!真是你!”拓拔雲兮開朗大笑,提著裙擺就衝向了前方身影。
“你,你不是去長樂道治病了麼,怎麼回來了?”
“病治好了,自然就回來了呀!”拓跋雲兮彎著嘴角,臉上的笑意更是前所未有的燦爛。
“前年我剛回來就聽說書哥哥去北冥為質了,本來想著以後可能都見不著了,誰成想書哥哥竟然回來了!”
一旁,拓拔啟使勁抽了抽嘴角,這一口一個書哥哥,縱是他都有些聽不下去了“皇姐,都,都看著呢”
“怎麼哪兒都有你!”拓拔雲兮頓時蹩眉,伸指便點向了近前的腦袋。
龍榻上,拓跋武笑容滿麵,仿佛對此情此景極為滿意。
“既然多年未見,今日便坐你書哥哥旁邊,好好說說話!”
“是!謝父皇!”聞言,拓拔雲兮再一次掛上了笑容,且二話不說就挨著墨書坐了下去。
原地,墨書神不知鬼不覺的往拓跋啟那邊挪了挪。
“書哥哥,我要靠著你!”拓跋雲兮撅著小嘴,好像對此很是不滿。
“咳,咳咳,你現在可是大丫頭,不能再像小時候那般了”墨書目視前方,連眼睛都不曾斜一下。
“就靠!”拓跋雲兮一把便抱住了近前的胳膊,嘴角處的笑容格外甜。
她沒忘,當初她的母親隻是一個嬪。而在這偌大的皇宮中,不乏貴妃,貴姬所生的皇子皇女,甚至如拓跋啟這般的皇嫡子都有數名。
或許在外界,她是位萬萬人之上的皇女,可在這座皇宮裡,她隻是一個時常被其他皇子皇女所欺負的對象。
但自從那個身影出現,自從那個身影時不時的便會從宮外給她帶糖栗子後,她的地位,母親的地位,如放風箏般上升。
如今,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淩的皇庶女,她是拓拔雲兮,是大月國的華陽公主。她的母親是大月國的淑妃,是僅次於貴妃,皇後的存在。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身影的存在,那個身披古金麒麟袍的身影。